昊庄看着他一脸臭屁的仰头看天的模样,小心翼翼的与一旁的苟熊道:“他这样抬着脑袋,难道不累吗?”言罢之后,还将小脑袋奋力的向上抬了抬,似乎很是吃力的模样。
那原本正一脸凝重的与他介绍南禅如何如何少年天骄的苟熊当即一愣,然后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看蓝天白云,最终不由自主的点头道:“确实是挺累的!”
言罢之后,他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目光灼灼的盯着南禅,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他十分熟悉的狂热斗志的昊庄,他脸上的凝重顿去,在刹那间化作了春风般的微笑。“是呀,这里是武院,任何的权贵在这里的地位一开始都是平等,就算是他是现任南伯的孙子但那又怎么样?难道南伯侯还能为他破了自己先祖当年立在武院门口的铁律不成?”
他带来的孩童眼神之中的灼灼,让他想起了初次见到南伯侯时的模样,让他想起了当年载着南伯侯展翅千里,夜袭敌酋的场景。
那时候他的双眼便是如同今日的昊庄一般灼烈如火吧?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腰间的剑,又看了一眼那个站在他的身旁,同样用稚嫩的小手按着短剑满脸亢奋的昊庄,他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如此想着,却是当即身形一转便拦在了斗志越发高亢的昊庄的身前,遮住了昊庄的目光,同时也遮住了那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偏头向着昊庄看来的南禅的目光。
最终到场者一共九百八十九人,那带着南禅而来的老者紧皱着眉头听着一名驾着云雀赶来的士兵的通报,眼神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杀机,但很快的便被收敛了起来。
最终他只是淡淡的与那士兵吐出了两个字:“厚葬。”然后便不再与士卒言语,径直走到了院中央的高台之上,道:“今年的考核人员已全部到齐,那么,就请诸位将军离去。本座将要开启幻境了。”
苟熊与昊庄点了点头之后又附身拍了拍他的脑袋,却是看也不看那些与昊庄一同前来的昊国子弟。一名七八岁模样的孩童目露凶光的瞥向昊庄,似在计划着什么一般。
当所有的将领都退出了小院之后,那孩童的却是乘机走到了昊庄的身边。老者将一块黝黑的石头放在院中央的一处石台之上。口中念念有词。最终他一掌拍在石台之上,他的身形便在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昊庄先是一愣,然后偏头看向四周,他却是不知何时竟然离开了小院,来到了一处悬崖峭壁之上。天际之上汇聚着一片乌云。一道道紫色的雷霆在乌云之中涌动。
昊庄的眉头一皱,看着那乌云许久,却迟迟不见它有丝毫的动作。
终于,就在昊庄面露出了一丝不耐烦之色的时候,那乌云之中顿时降下了一道雷霆,向着昊庄的头顶劈来。四周环境瞬间变得昏暗了起来,天地之间仿佛都只有那一道雷霆一般,散发着毁灭一切的恐怖气息。
他的身体就处在山峦之上,稍微一动便将落入万丈悬崖,此时雷霆劈来。却是避无可避。
若是寻常的孩童在面对这样的场景之时,恐怕早就已经吓破了胆,就算是胆大一些的,也已经终身跳下了悬崖,又那里会有人如同他一般,坦然的面对雷霆,坦然的面对天地之威呢?
他的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四周再一次恢复了光明,他依旧身在小院之中。
他的身旁站着那名孩童此时却是已经面色苍白,他的双目依旧呆滞。手中握着一柄匕首,正将明晃晃的刀刃对着昊庄的背心,却是一动也不曾动弹。
他幼稚的小脸之上浮现出了一丝的凝重,片刻之后便似有所悟一般的反应了过来。自目光呆滞的孩童手中取过了匕首。然后狠狠的向着他的脚掌扎去,最终将他的脚掌死死的钉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那孩童名贵的靴子,昊庄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嘲讽。
那孩童却自始至终都不曾有丝毫的动作,依旧目光呆滞的矗立在原地,任由脚下的鲜血染红了他脚下的地板。
昊庄迈着轻缓的步伐走到了另外一处。眼睛与石台之上的老者对视了一眼,冲着他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
那老者一手扶着美须,一手按着石台,冲着昊庄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眼神之中似有褒奖之意。
就在昊庄将目光从石台之上收回来之时,便不由自主的向着那南禅的方向瞥去。
却只见那身穿锦衣的孩童此时也正将目光汇聚到他的身上,二人目光灼灼的对视在了一起,双眼之中都带着炙热的火花。
石台之上的老者暗自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北方。
时间悄然流逝,不久之后,当半个时辰过去之后,醒来过的孩童也不到半数。那老者叹了一口气,却是收回了按在石台之上的手掌。然后大手一挥,那些还目光呆滞的少年便被一群不知从何处涌上来的军士给带了出去,那正准备持匕首偷袭昊庄的孩童也在其列。他的脚掌之上依旧钉着那柄匕首,他苏醒过来之后,痛苦的发出一阵阵哀嚎,那伸手抓着他衣领提着他身体的军士依旧大踏步向前迈进,仿若机械一般,却是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老者瞥了一眼剩下不到五百的孩童,道:“那么,现在恭喜你们已经加入了南方学院,当然,你们现在的身份都只是外门弟子,接下来,你们可以选择是继续考验争取直接成为内门弟子或者真传弟子。也可以选择就此止步,从一个外门弟子开始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