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暮色渐浓,一小队人马才狼狈的出现在容楚楚的面前。
“人呢?本宫是怎么交待你们的?让你们务必把她活捉了送到本宫面前,你们怎么办事的?一群废物!”看到灰头土脸的隐卫,容楚楚肺都快气炸了。
“公主息怒,那个女人乘坐的马车被一匹受惊的疯马带走了,马儿会一直狂奔不止,不死不休,相信那个女人就算不被车轮碾死也会被马蹄踩死,她活不过今天!再说出了琉夏国的边界以后,到处都是荒漠,人烟稀少,就算她侥幸逃过一劫,也会被活活饿死!还有,属下已经派人回燕京,把那个女人身边的丫头也一并抓来,听由公主发落!”隐卫首领低垂着头,眼里划过一抹狠厉。
“哼,那个贱人都跑了,本宫要那个卑贱的奴才有什么用?本宫真想亲手一刀一刀剥了她的皮,让她饱受世间最残忍的酷刑,也让龙沛廷看看他心爱的女人是如何痛不欲生的活着!”容楚楚紧紧握拳,脸上的杀气让一旁的郭相暗暗心惊。
“公主,黑子还在边界守城护卫队的手里,公主是不是该下一道旨令让他们放了黑子?”
容楚楚缓缓抬头望隐卫首领,桀桀一笑,阴森森的道:“没错,本宫是要下一道旨意!来人,把他们全部拖出去砍了!”
话音刚落,呼啦啦冲过来一群护卫,将隐卫首领及其属下团团围住,拔刀相向。
“三公主。你……!”隐卫首领一时之间又惊又怒。
容楚楚冷哼一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还指望本宫费心去救他?你们好歹也跟了本宫一场,本宫就给你们一个痛快,要么自我了断,要么赐毒酒一杯,自己选吧!”
那首领铁青着脸,寒了心的问:“三公主,你根本就没有想过给我们兄弟几个留活路对不对?你怕招来龙世子。就想杀我们灭口?”
容楚楚不置可否。轻抿了一口茶。
“三公主,人在做,天在看,你这么心狠手辣。当心报应不爽!兄弟们。怪只怪我们认错了主子站错了队。怨不得别人!死有何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求下辈子咱们问心无愧!”话落。隐卫首领举刀横在脖子上,一刀抹了下去。
“大哥!”
“大哥,你等等我们兄弟几个!”
有人在痛呼,也有人二话不说直接抹了脖子,还有人恨恨的瞪着容楚楚,手里的刀却不甘不愿的举了起来。
至始至终,容楚楚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等到七八个人的尸体横在了面前,她才嫌恶的挥挥手,慵懒的站起身,朝着船走了过去。
郭相摇了摇头,暗叹容楚楚虽然年轻,想不到其性子却如此残暴,要真去了西清国,还不得把后宫闹的天翻地覆?只怕西清国的后宫从此又多了一个祸害!
夜幕降临之际,两艘大船慢慢驶离岸边,朝着海域的中心匀速前行。
当黑夜完全笼罩天际,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出现了几艘小船,如鬼魅般逼近两艘大船。
当小船呈一个黑色的包围圈把大船团团围住,几支火箭毫不犹豫的从四面八方射向大船,倾刻间,两艘大船被熊熊火焰包围。
“不好啦,着火啦,救火啊!”发现着火的护卫拼命喊叫,很快惊醒了船舱里的人。
容楚楚洗漱完毕刚刚躺到床上,听到吵闹声,秀眉一蹙,不耐烦的道:“大胆奴才,吵吵嚷嚷干什么?惊了本宫,该当何罪?”
门外冲进来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道:“公主,不好了,船上着火了!”
容楚楚迅速从床上翻身坐起,捞了一件披风披在身上,跑到门外一看,整艘船都被大火包围住了。
郭相在护卫的守护下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哆嗦着道:“三公主,不得了了,我们被附近一些小国的流寇给包围了!”
容楚楚先是惊,后是怕,再是怒,她跺着腿怒声道:“废物!区区几个流寇就把你吓成这样?咱们带了那么多护卫是干什么用的?还愣着干什么,快下令让他们务必要击退那些流寇!”
郭相回过神来后,颤颤巍巍带着护卫去指挥随行的军队和流寇干架去了。
两伙人正斗得不可开交,远远的地方又驶过来一艘大船。远远看去,船上灯火通明,富丽堂皇,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
郭相大喜,心想只要他们不是流寇,朝廷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们一定不会见死不救。正想呼救,“嗖嗖嗖”几支火箭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直挺挺射在了桅杆和船舱上,刚刚减弱的火势哄的一下又蔓延开来。
“哎哟,这该如何是好啊!公主,你看看对面的大船是不是琉夏国的官船?咱们的生死就系在那艘船上啦!”郭相趔趔趄趄避开船上的死尸走上前,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颓废。
容楚楚被两个宫女一左一右扶着,正吓得无助又绝望,听了郭相的话,赶紧跑到船头借着火光一看,眼里又复燃起希望之火。
“救命啊,护驾,快护驾!对面船上的人听着,我是公主,是琉夏国当朝三公主,你们快过来救驾,本宫重重有赏,快过来救驾!”
不喊还好,一喊,所有的火箭都朝着容楚楚的方向射了过来,吓得她屁滚尿流。
“公主,快走,火势太大了!”一名宫女拼命把容楚楚往里面推,自己却被一支火箭穿透胸口牢牢的定在了那里。
“啊……!”容楚楚惨叫一声,抱着头转身就跑。
船上乱成一团,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