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萧以为龙沛廷的那句“等我回来”只是那么随口一说,可是没想到,她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月。
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令古萧意想不到的事,先是四皇子容靖**之间暴毙身亡,紧接着容庆年一病不起,最后连龙灏也提出了辞官。她一dian儿也不觉得这是巧合,相反,她觉得这其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事态的发展。
容庆年病重后,由太子代为管理朝中事务,他却出人意料的批了龙灏辞官的折子,准他卸下手中所有事务和权势,空留了一个王爷的封号给他。可龙灏连龙王府都不要了,第二天就携一家老小搬到了古萧居住的古香居。
表面上,龙灏功成身退,还给太子留了一个好名声,可朝中一干老臣一个个心里跟明镜似的,龙王爷这是急流勇退,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这是明哲保身,明智之举!
但在古萧看来,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容庆年还没死呢,再怎么说龙灏堂堂一个王爷,没有皇帝的亲笔谕旨,谁敢批他的辞呈?龙灏是龙沛廷的软肋,容甫尧放走龙灏,就等于放走了控制龙沛廷的唯一把柄,以容甫尧的心智,他没理由不知道这个道理。唯一的可能是,他被龙沛廷反将了一军,反被他勒住了咽喉。
这些阴谋和算计不是古萧的强项,她把整理出来的线索抛到了脑后,明媚又忧伤的计较起另一件对她来说更有意义的事。
龙王府被龙灏随手捐给朝廷充公了。古萧放不下的是那把曾经跟自己有过一段缘份的金钥匙。龙王府的库房有多少好东西啊,光想想就能流口水,可那一家人来的时候就抬了几只装满衣服的箱子,连几幅值钱的字画都没带出来,更不用说珠宝古董之类的好东西。
好吧,人家有个值钱的儿子,人家不在乎钱,古萧认了!
可一想到龙灏那个能变金山银山的儿子,古萧黯然**了。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她真正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曾有过的酸爽感觉。说那叫想念吧。可哪有想念想到咬牙切齿的?说是埋怨吧,可夜半三更爬起△▼,.⊥.∞o< s="an:2p ">s_;来埋怨一个人,也实属罕见。
这种揣着相思怀着幽怨的日子并不好过,伴着古萧的伤口慢慢结在了心窝上。
伤口处已经变成了一片浅浅的粉色。极细、极淡的疤痕。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古萧最后一次把药膏涂抹在疤痕处。再一次想到了那个人。不管是外敷的药膏还是内服的药丸,她用的都是有钱都难买到的极品,不但如此。她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甚至小到一根针,都是用纯度极高的纯银块打造出来的。
这是那个人用尽心思给她安排好的一切,她用的心安理得,心,也在不知不觉中**,不知是习惯使然,还是春-心早已萌动。
龙沛廷进门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的情景:古萧坐在桌前,香肩半-裸,手里紧紧握着一只小小的药瓶,清亮的黑眸正失神的望着某处,眼底有一丝明艳动人的媚态,含情带意,似喜还羞。可眼波流转间,一丝似有若无的忧与愁却不经意间从她微微颤抖的浓睫中倾泄而出,令人恨不能将她搂在怀里百般疼爱。
这样的古萧,让龙沛廷向来沉稳内敛的表情一刹间化成了春风细雨,他尽量忽略掉某处升腾起来的原始冲动,轻手轻脚走了过去,从后面温柔的抱住了古萧。
古萧“呀”的一声尖叫,第一个反应是掩住半敞的衣衫,第二个连续的动作是下意识用胳膊肘撞开身后的一堵肉墙。
然而,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清新如莲、馨香如兰的味道,是属于他独一无二的味道。她整个人都僵住了,任由身后的人拥住了她,无声的感受着自己狂乱的心跳和一种油然而生的悸动。
“萧儿,我回来了!”龙沛廷微凉的下巴轻轻蹭着古萧白皙的颈脖,呼吸着她颈间温软细腻的女性气息,黑眸沉沉的落在她胸口尚未来及得掩饰的玲珑曲线上面。一瞬间,眼底的眸光更加幽黯沉醉。
古萧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她听到了自己狂乱的心跳声,似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她感受着紧贴在自己背后的温度和力量,却不敢回头看一眼。她咬了咬唇,倔强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将满腹的委屈和喜悦咽下,却没能止住眼角缓缓滑落的泪水。
龙沛廷轻叹一声,轻轻扳过古萧的脸,温柔的替她吻去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去了这么久,让你担心了!别哭,萧儿,看到你流泪,我好心疼!”
古萧再也忍不住心头的酸涩,一边用力挣脱龙沛廷的怀抱,一边扯着嗓门又哭又喊,“你还回来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谁,我为什么要担心你?你放开我,我哭我的,与你什么关系?坏蛋,放开我,你放开我!”
龙沛廷怎舍得放开怀中的********,他不但没有放开古萧,反而越抱越紧,连她胸口的曲线也挤出了令人血脉喷胀的形状。
古萧浑然不觉,一个劲儿扭着,哭着,闹着,似要发泄这些天积攒的所有委屈和郁结。
龙沛廷被眼前不断晃动的春-色刺激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暗哑着嗓子凑近古萧的耳边,痛并快乐的低语道:“别动,萧儿,再动我会忍不住想要了你!”
古萧倏地一僵,缓缓低头一看,差dian儿没背过气去。她的衣衫本就半开,被她这么一折腾,不但半个肩膀露出来了,连胸口的两团小半球也露出来了,春-光外泄啊,丢死人了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