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萧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的结果会变成由她来给宫连成上药。
她踢踢踏踏推门进去的时候,却看见宫连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的光溜溜,浑身上下只留一条染血的短裤还裹着屁-股。
她下意识想转身出去,却听到了宫连成不怒而威的一声冷哼,“公主,再耽误下去,臣的伤口怕是要感染了!”
古萧眼皮猛跳了几下,只得硬着头皮往**边挪。
手里的药膏、热水、干湿毛巾和纱布一样样往**头柜上放,末了,她鼓起勇气说道:“国师,我一个未嫁的姑娘家,实在不方便给你在那地方抹药,你要是不介意,我让烈将军进来帮忙,可好?”
宫连成脸一沉,声音一下子冷了八度,“公主不是会医术吗?医者父母心,对患者还有男女之嫌不成?臣这一身的血迹斑斑可是因公主而起,公主难道不应该赏臣一颗甜枣吗?公主要是真不愿意为了臣而污了千金贵体,臣无话可说,不过……。”
“行了行了,不就是上药么,男人的屁-股我又不是没见过,废话少说,脱裤子!”一见宫连成又要故弄玄虚,怕他再揪住这事儿给凌陆找不自在,古萧懒得再跟他叽叽歪歪。在现代行医的时候,别说是男人的屁-股,连那玩艺儿都见过,没什么大不了。
宫连成仍然沉着一张脸,只是嘴角微不可查的翘起一个弧度,屁-股稍稍往上抬起。“帮帮忙,皮肉粘着裤子了,我脱不下来!”
古萧定睛一看,还真是。她赶紧上前,用棉签沾了药水,一点一点浸湿伤口处的裤子,慢慢把裤子褪到了大腿处。
擦药水的时候,古萧无意间扫了一眼宫连成裸在外面的后背,心里不禁暗叹:这男人看上去也就比一般人挺拔了一点,高了一点。没想到身上还这么有料。肌肉紧致结实,纹理清晰,肩宽腰窄,看上去倒像个练家子呢!
仅仅看了一眼。古萧收回视线。用药棉蘸了药水轻轻擦着已经凝固的血渍。动作轻柔,神态认真,半点邪念也没有。在她眼里。眼前的男人只是一个伤病号而已,不管他对她的威胁有多大,他首先还是她的病人。
擦完药水,开始擦药膏。药膏有较强的刺激性,涂在伤处会有火烧火燎的痛,古萧看到宫连成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轻声道:“有点疼,但药效很好,你忍着点!”
宫连成没吭声,感受着古萧愈发轻柔的动作,唇边的弧度缓缓上扬,只听他说:“公主,皇上出宫那么久,他的病一直都是公主在照料?”
“怎么,你有意见?”古萧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拿眼角瞟了宫连成一眼。
宫连成浅笑出声,“臣不敢,公主若是能治好皇上的病,臣感激不尽,岂敢有意见。只是,皇上的病情不能再拖了,不知公主有何良策?”
古萧脸一沉,手上用了点力,疼得宫连成轻哼一声。
“听闻国师乃奇人异士,法力无边,连给活人换心脏这样的事都能做的出来,我想问问国师,如果没有我,你打算怎么给皇上治病?”
宫连成眸光微闪,半响没吭声。
古萧心里有气,用纱布胡乱给他裹了一下,拉过被子往背后一扔,后退两步,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望着**上的宫连成,神色凛然道:“国师,我一定会治好表哥的病,南晋国的天下,只能姓萧!”
宫连成侧过身面朝着古萧,抬头看着她清亮的黑葡萄大眼,唇角微勾,道:“公主,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臣会为公主鞠躬尽瘁,赴汤蹈火!”
这人说谎都不打草稿,顺口就胡谄,可恶!古萧狠狠的瞪了宫连成一眼,转身往外走,连桌上的药水和药膏也没收走。
宫连成慢慢下了**,一步一挪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药膏闻了闻,唇边缓缓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凌陆的病情刚刚有所好转,加上国师有伤在身,回宫的时间往后延了几天。
古萧一刻也没闲着,一边要细心观察凌陆身上的反应,一边要准备下一次输血所需的条件,一边还想着要怎么样才能从国师的嘴里套出换心手术的秘诀。
宫连成每天都会向凌陆和古萧问安,头几天只是早晚问安,别的时间差不多都在自己房里养伤。可到了第五天,他突然跑到凌陆的房里,要陪凌陆和古萧一起用膳。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凌陆也会客客气气邀请宫连成和他一起用膳,可是每一次宫连成都会干干脆脆的拒绝,他的理由是,他有洁癖,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用膳。
好,宫里所有人都知道宫国师有洁癖,从不和人同桌吃饭,也不和人同室而眠,别人睡过的**盖过的被子,他更是碰都不碰。可是这样一个有着严重洁癖的人,今天居然要和他们一起共用早膳,凌陆不得不怀疑他的居心。
相比之下,古萧却淡定的多。她淡淡的扫一眼站在桌旁低眉顺眼的宫连成,挑了挑眉,淡声道:“既然国师早上也没用膳,那就坐下一块儿吃。丁香,添一副碗筷。”
在驿馆的早膳其实很简单,清粥,小菜,馒头,偶尔搭配两份糕点,连肉包子都没有,和古萧在古香居的时候伙食标准相差的太远。
但凌陆一向崇尚节俭,再加上南方易干易旱,老百姓食物短缺一直是凌陆心里的痛,这些早膳已经是他为了古萧而破了先例了。
丁香添了一副碗筷,宫连成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把筷子伸向古萧面前的碟子,夹了一个白面馒头,就着小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