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含烟甩开陆天齐的手,冲向跟着自已的瘦黄马,双手死死揪住它的鬃毛向上运气上拉:“不要死,快出来。”
妙含烟自已已催起体内真气尽全力帮忙,虽能一时拉住马头不至被流沙给带走掩埋,可深陷沙河中的马儿自已半分力气也使不上,耐何她要跟整个流沙河的流动之力对抗一时也赢不了,她不肯放手,流沙坑带来的流沙越来越多,手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几乎能听到马的骨头在沙子重压下发出的“咯咯”响声。
“你自已会被带进去的。”布千叟在空中叫了起来,“快放手。”
陆天齐知道妙含烟的个性,绝死不会放手,他轻叹一声,飞到妙含烟的身后,手中红凌束挥出,一头系在了妙含烟的腰上,一头攥在手中,轻念一声:“飞沙断流。”
妙含烟腰间一股强大的力量暴涨,瘦黄马身下的沙子,被陆天齐挥袖而成的强风给分流而去,就要一处洼地水深几丈,突然洼地四处开了大的决口,让水一下子给泄走了,而水面也在不断的下降。这流沙坑也是如此,一面被陆天齐的真气引得四处分散开去,原本沙流无声,这下子飞沙走石呼啸而过,打到妙含烟的脸上,脖子上,手上全是一道道的血口子。另一面前仆后继的流沙又被他阻隔在外面再也进不来半分,果然马的身子开始显露出来,四脚渐渐的可以用上力了,妙含烟双手紧抱马脖子,大喝一声:“起。”
瘦黄马与她同时用力,奋力挣出了流沙坑,跑向了安全的地方。
“仙尊,我们还是弃马而行吧。”布千叟心有余悸的说。
“不得不弃了。”陆天齐看着瘦黄马跟妙含烟还在依依惜别。
“你快走吧,不要跟着我了。”妙含烟拍拍马头,脸儿贴着它的马脸,掉下泪来,刚才差点就失去它了。
那瘦黄马看着妙含烟眼神突变,身体慢慢变小,一张马皮轰的掉在了地上。等再看时,身前的高头瘦马,幻变而成了一匹苍狼,黄色的眼睛闪着残冷无比的光芒。
“你,你是?”妙含烟哆嗦了一下,怎么自已骑过的马现在变成了狼了。
那匹狼,冷峻异常,可看向妙含烟时,又有些憨态宽厚。它似乎有些不满意这么些日子后,曾经伏着自已逛长沙古城的小媳妇居然不认识自已了。该死的妖皇,成亲不成迁怒于他们这些妖灵,弄得他们死的死逃的逃。还好雪狼的妖力不错,跑得快,要不然自已也成了冤死的妖。
“雪儿,你怎么换行头了,白色的毛毛,变成灰黑色了,不过很好看,我喜欢。”妙含烟捧着狼头,就像抱着只宠物狗一般,用力揉着它的头。
好吧,雪狼想只要小媳妇还认得自已就行,别的就不记较了。是狼也好,是宠物狗也罢,能跟在她的身边自已很高兴,有一种踏实之感。
陆天齐看着雪狼,见它也无恶意,且在妖皇与妙含烟之间,它选择了妙含烟,它的内心是向善的,尽管它是妖,一只来自妖界的狼王。
布千叟围绕着跟妙含烟一样高的雪狼转了几圈,雪狼没有表示出明显的攻击之势,但只略一龇牙发出一声警告的低哼,他就退向了一边。布千叟摸摸脖子,心想这要是被它扑咬上一口,自已就得挂了。在魔域城没有杀个魔除个妖的,被狗给啃了真不是好事。
“小烟,看好你的宠物狗,别让它乱咬人。”布千叟提醒道。
“当然,它很听话的,只咬打他的人。”妙含烟踮起脚,拍着雪狼的脖子,“宠物里,他最有个性了,一般不让人骑的。”
陆天齐走到雪狼身边,手指一伸,点在它的眉骨之处。雪狼眼前一道金光汇入,似有一根金针直插它的脑髓,只听它发出阵阵嘶哑吼号之声,还有细细的呜咽悲嚎,身体的灰黑色毛全数乍起,像是过电一样受着酷刑。
“师父!”妙含烟惊呼一声,心想师父不会因为他是妖狼,就要杀了它吧。
陆天齐威严的眼神扫向妙含烟,吓得她后退了一步。一会儿陆天齐将手一收,雪狼也恢复了正常。妙含烟紧张的心放下,觉得自已错怪了师父,心里好惭愧:“师父,对不起。我错了。”
陆天齐心中的怒意来得奇怪,也因妙含烟的一声道歉去得很快。布千叟笑笑走到妙含烟身边,说道:“小烟,你跟宠物狗走前面去。”
妙含烟很懂事,心想,这老头就是怕狗怕得厉害,是狼是狗都分不清,于是自已领着雪狼走在了前面,两人就像老友一般,你蹭我的脸,我摸你的脖子,好不亲热。
“你刚才是在解它的封印。”布千叟。
陆天齐点点头:“含烟上次回来,身上有被种了妖盅,可是与妖狼的封印不一样。我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解决妖盅的方法。”
布千叟吃惊的问:“你怎么现在才说。她一直不知道吧。”
“我也是从衡山派带回她以后,发现她的身体越来越冷了,以现在情行来看,我只能将她带在身边。”陆天齐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她天附神器,怎么会让别人中了妖盅而不自知。”布千叟没有看出妙含烟的异常。
陆天齐眉头一锁:“这孩子,救人心切,又不擅与人周.旋,一切感性而为。刚才救妖狼时你就可以看出,她诚心一片,难得的善良。”
布千叟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