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接吻之乐,最在缠绵,奈何眼前这七王却牙关紧闭。
我跪坐起身,扶着他结实的肩膀,往他身边挪了挪,双手按住他结实的肩膀,深吸一口气,准备在用些力。
他却仍是端坐着,像一座石像,一动不动,连半点反应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方法出了问题还是这七王真能坐怀不乱。
我松了他的唇,仔细观察他。
精致的轮廓就在眼前,只是表情仍旧冷硬。我凑近了,在他眼里寻到自己的影子,他那眼神,倒好似将我看做战场上的敌人一般。
既然唇不行,那就换一个地方好了。
头一偏,这次,对准了他的颈项。他皮肤炙热,呼吸也比先前重了些。原来是这儿。
他的些许变化,让我心中开始忐忑。这接下来的事情,我的确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谁知七王却攥住我的胳膊,一个用力,猛的将我甩开。
我一个不稳,栽倒在床榻上。
他冷笑一声,恨恨道,“想不到,楚延,你果真能为了他,做到如此!但凡你能珍惜自己一点----------”
黑暗里,我只能隐隐听到他手指骨节处出来的脆响。他并未再与我多纠缠,随即翻身下床,提了外袍,摔门而去。
临走前,我躺在床上,将他的眼神看得清清楚楚。
轻蔑,不耻。
若是以前高傲的我有知,应该也是这样看今日的自己的吧。
与七王爷不欢而散,我与他都当心知肚明,最后并非是我不愿意,而是他不愿意了。
他自夜里出去就没有在回来,我亦是辗转了一夜,几乎未能成眠。
一大早,我便将浣浣遣去打探消息。
我正在房里忐忑地走来走去,浣浣终于回来了。
“小姐,小姐----”
我忙迎上去,“怎么样?慕清,可是从牢里放出来了?”
浣浣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点头,道,“小姐您放心吧,十王爷已经从牢里出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十爷被卸了兵权,空留一个爵位,令其闭门思过。至于杨大人一家,被发配边疆,永不得入京。还有乔大人,连降sān_jí,领了修缮司的闲差。至于张大人,手中兵马本就不多,这回也悉数交给了七王爷。”
据我所知,这朝堂上,自爹爹走后,各个派别还尚未站稳脚跟。其中,算得上有势力的,浣浣说的这三位大人可算作其中。慕渊这一局,不仅扳倒了慕清,更借慕清之手除掉了当朝最大的三股势力,其麾下兵马皆收归自己手中。
放眼朝野,如今最大的势力,当属七王无疑。皇宫内外,当无人能与他匹敌了。
一切都由他说了算,慕清这事儿,自然可大可小。他还算有些良心,只是收了慕清兵权。所谓闭门思过,也就是禁足吧。
“浣浣,牢里那些人,没有为难慕清吧。”我生怕又像上次一样,一场牢狱给他弄得一身伤。
“小姐您放心,十爷出来的时候好好的,身上没有伤。他们不敢对十爷动手的。”
我点点头,“嗯,他没事就好。这所谓的权利,名位,都不过一场镜花水月,平平安安才最重要。但愿慕清他能想明白。”
今早府里来了几个大夫模样的人。他们个个背着药箱,此刻正往门口不远处集合。而为首的,是高仪。
府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大夫,我有些奇怪,难不成是谁病了不成?我走过去,问高仪,“高先生,这么多大夫,是府里谁病了吗?”
高仪一见是我,抱拳弯腰行礼,道,“哦,王妃是说这些大夫啊。他们不是来咱们府里看病的,他们准备随我去校场。待会儿,等运草药的马车来了,我们就出发。”
“去校场?高先生,校场虽说是兵将多,可平时不都有自己的大夫么,怎么一下子又需要这么大夫?还有,这草药不都是直接运到校场的吗?”
高仪身后的大夫已经聚齐,我数了数,总共七八个人之多。
“王妃有所不知,昨天晚上,七爷深夜去了校场。一到校场便要半夜练兵。本来,这半夜练兵也没什么,可谁想是七爷亲自上的。他到了校场就要大小兵将上前与他比试,一夜未闲着。这不,直到今早他才罢了手。他是甩甩袖子回府了,可这校场的兵士可伤了不少。七爷不知怎么,昨夜下手狠,那些兵士多是腕骨骨折,可得需要大夫包扎呢。”
说话间,运草药的马车来了,高仪道,“王妃,属下还有事要办,先走了。”
我点点头,“那高先生慢走。”
高仪带着那几个大夫上了马车,我心中不由腹诽,昨夜慕渊摔门而去,竟是去了校场。
这慕渊果然心狠手辣,对他自己的兵都这么狠。
若说这慕渊也真是沉得住气,新皇之位空缺,他不赶紧张罗登基,还每日优哉游哉的。
即便是他不登基,这朝中上下也看清了这是谁的天下。索性,这几日朝中几位重臣直接到七王府议事来了。慕渊在家里就把这朝会给开了。
因着慕渊的缘故,这几日,七王府可是热闹的很。这不,今日我就见到了史家的世子。
这回,他见了我,居然是前所未有的恭敬。衣摆一掀,居然就要跪地给我行个大礼。
“史世子,你这是干什么?”
他道,“自然是给七王妃请安。”
我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笑他,“史世子,何时这么规矩有礼了?往日你在相府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