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宁慢慢走到他身边,闻到一股子浓烈的白酒的味道,知道他是喝醉了,她连忙去厨房间泡了杯蜂蜜水给他解酒。
将水递给他,他不接,她无奈的蹲下扒开他的手把杯子塞进去:“喝了这个去洗澡。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她起身刚准备走,就被一股子强大的力量压倒沙发里,随之响起的是水杯摔在地毯上咚的一声。
她被他压的有点疼,不自在的反抗了两下:“顾应钦,你喝多了。”
说完她对上他的眼睛,她心里轻轻的一颤,他眼里的光软的能倾泻出温柔来,仿佛像是在看一块稀释珍宝一样,充满着怜惜和爱慕。
很快的他又立马变脸,就像个孩子一样伏在她的颈窝里呜咽,她听见他的声音,那么清晰一字一句仿佛攥刻印章一样刻在了她的心头之上。
他说:“小麦对不起小麦”
她努力的让自己安静下来,用力的扶着顾应钦坐起身。双手捧着他的腮,与其四目相对:“顾应钦,我是陆倾宁,不是麦馨洁。”
他看着她痴痴的笑:“陆倾宁宁宁我知道,我老婆嘛”
陆倾宁觉得既悲哀又荣幸,悲哀的是他把她当成了另外一个女人,荣幸的是他居然还是记得起来她是他的老婆。亚肝厅圾。
她不想承认自己吃醋,可刚刚他对着她喊出小麦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疼的她心尖一跳。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顾应钦彻底酒精上头,没一会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陆倾宁本想不管他的,可这大冬天的真要是在客厅里睡上一夜铁人也扛不住。
没办法只有自己扶着死沉沉的他上楼。怕吵醒孩子。她直接将他送进了客房。
自己在折回卧室躺回床上的时候她却一点点的睡意都没有了,她脑子里都是顾应钦心心念念喊着麦馨洁的样子,她烦躁的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再吃一个死人的醋,究竟她是什么时候对顾应钦动了真感情的,连她自己都意识模糊了。
这一夜,有人睡的很沉很熟,而有人却一夜未眠瞪着眼睛看着天空泛起鱼肚白。
顾应钦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他按着脑袋按下决心以后再也不能喝那么多的酒了。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睡在客房,他连忙翻身下床。
刚一出卧室,他被空气里飘着的小米香给吸引住,楼下客厅里有悠扬舒缓的音乐,他慢慢的走近栏杆俯身朝下看,陆倾宁就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纤细的手如同灵动的蝴蝶一样在毛线和长针之间灵活的舞动。
他认出那是这几日陆倾宁一直在给儿子织的羊毛线外套,他还曾经为了这件外套打趣过她:商场里那么多衣服,她何必这么辛苦的去亲自织?
她的回答他一直记忆犹新,她说一年一件已经成为习惯了原来自从孩子出生之后她每一年都会为孩子织一件毛衣。
她织的很用心,就连顾应钦已然到她身后都不自知。
“宁宁”他轻声唤她。
她陡然回神停住手转身,他就站在她身后,一身米色的家居服,一扫昨晚的酒意,清爽而又精神。
她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就去厨房,一边走还一边和他说话:“饿了吗?我煮了小米粥。”
想到刚刚闻见的小米清香,他突然食指大动,跟随着她的脚步去了餐厅。
一碗小米粥外加两样清爽可口的小菜,吃的顾应钦非常满足。
“嘉懿呢?今个怎么没听见他叽叽喳喳的?”
陆倾宁在他对面安静的喝粥,听他这么一问连忙回答:“妈一早就来接回老宅了,说是请了老师傅专门给他定做小西装。”
他一听倒是挺乐呵的:“也成啊,到那天让嘉懿给我们做花童。”
她无声的笑了笑:“你还真是不怕别人说闲话。”
他一脸的不在意:“怕什么?我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好怕的。”
她想着想着思绪就岔开了,又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她不免情绪低落了些。
顾应钦何等的聪明,立马就发现她有些不对劲:“怎么?又有人说你闲话了?谁?顾璟瑜?还是公司那几个长舌妇?”
她想了想慢慢开口:“你昨晚把我当成了麦馨洁?”
他脸色瞬间僵住,她为自己说出的话感觉到懊悔,当就当了呗,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何必这么去计较?
气氛颇有些尴尬,没办法陆倾宁只能底下头继续喝粥,隐隐的对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对不起。”
她为自己的咄咄逼人感觉到后悔,扬头浅笑:“没关系,你只不过是喝多了而已。”
顾应钦听着对不起这三个字感觉尤其的别扭,他们已经是同床共枕的关系,他把她当成另外一个女人,她却能风淡云轻的对他说出没关系,这是不是足以证明于她,他的一言一行并不是多么的重要。
临出门前,顾应钦捏了捏陆倾宁的脸颊:“这几天辛苦你了,好好休息两天,有空去做做美容,安安心心的做个漂亮的新娘子。”
陆倾宁乖巧的点头,目送着顾应钦开车离开,她轻松的呼出一口气来,现在面对顾应钦她学乖了,有些事如果能自我消化的她绝不会搬到台面上来讲,婚姻嘛就是这样,总不可能双方都处于强势,要不然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顾应钦这边刚一拐上大路,速度就慢慢缓下来了,大清早的因为陆倾宁的那句没关系,他有些烦躁,在他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