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兰回神,冲她看去时,眼中的戾气还未消退。郝氏看得惊了一跳,轻啊了声后,不由得缩着脖可怜的看向她来。
李梅兰自知失控,在收了眼中的戾气后,就赶紧去握了郝氏的手,冲她哽咽道:“娘,娘,你别怕,我这是想着我那婆婆跟那怀子的小贱人哩。我这心头恨啊~”
郝氏听她如此说,亦是跟着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儿啊!”
“哇哇~~”
且不论了这边两母女的痛哭。
李空竹在年初三时迎来了惠娘两口子。
彼时的惠娘已是七个来月的大肚子了,按说这冰天雪地的还是呆在家中的好。
不想她偏不,年初二在家中接待了一天来自娘家的客人,这一到初三,说死都要来了这赵家村。
李冲没法,缠得狠了,连着和离都扯出了口,为怕她伤着身子的,就只能妥协的亲自架车,走了一个时辰的慢车到这。
李空竹看着她嗔怪不已,“你这般鲁莽,可有想过这车上就算有暖炉那也是有冷风灌进的?”
“不防事不防事!”惠娘满不在乎的挥着手,指挥着自家男人赶紧将节礼搬下车。
李空竹见状,就赶紧扯了她进屋,着了于小铃上了暖汤。
待她喝完吁了口气后,又拿了个自已爱吃的油炸糕去堵她的嘴。
“你倒是越发的皮了,以前倒没发现。如今这些脾气,可是跟着芽儿那小妮子学的?这才几月哪,我咋瞅着你俩是越来越像了?”
惠娘轻笑出声儿,“谁知道哩,大概以前在府中被长期压着,连着性子也隐着了。就处处小心提防成了习惯。如今怀了孕,有人处处让着惯着的,可能就把我那隐着的一面给惯出来了哩。”
“你还知道是被惯的?”李空竹别了她眼,又转头去看步进来的李冲。
惠娘见此莫明的红了脸,对着她就是一通粉拳打来。
李空竹吃不住,就连连告饶的直说错了错了的,一时间,屋子瞬间因着两人的打闹而热闹了起来。
两人说笑了阵,为防无聊,就唤着家中人,开始凑在一起打起了叶子牌。
这一翻打闹,就直逼了中午,彼时华老因着手气极好,大吃三家,赢了差不多有半匣子的铜板。
李空竹输得有些快急了眼,脸儿红红的拿着一手烂牌,打得是咬牙切齿。于家地在她后面给她看牌,看得是直抿嘴轻笑,见时辰不早了,就告罪一声,准备出屋去做了午饭。
谁知这才一出去哩,就听到了敲门声响。
“谁呀!”笑着将门打开,不想入眼的三人另着于家地一脸呆愣。
不过片刻,就又听得她道:“哟,惊蛰哥儿回来了。怎地连着老太太也来了?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