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光头,一个胡须汉,哪个是咱哥哥?”刘启连忙问阿凤。
他心中充满疑问,那个年长的大汉刚才明明说他不愿意出山,怎么还能要“做大事”?
“两个都是。我二哥从师学艺多年,因为偷吃肉被逮住,就回来了!”阿凤说,“和尚干嘛不让吃肉呢?也难怪他会偷着吃。”
“你去问你二哥嘛。改天,人家还要娶媳妇回家呢?”阿凤的嫂子又眯缝着眼睛笑。
“十里坡的那女人又来了吗?”阿凤问。
“她过于粗鄙。再来你二哥也看不上,老爷子也不会答应。他昨天还说,兴旺在于女人,若女人不肖,子孙必然不肖!”阿凤的嫂子又说,“养育儿女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刘启也不懂装懂地点头,脑海里把黄皎皎闪上一闪,接着又抢嘴问:“老爷子就是那个恶霸女村长的爹?”
阿凤的嫂嫂笑了笑,没有吭声,反而问刘启:“你多大了?”
“我?阿爸说,他一回家就给我冠礼!”刘启怕把自己的年龄说小了,会引得别人不把他当回事,连忙含糊一下。
“我们这里十六岁就冠礼了!”女人说。
刘启点点头,他见女人的神态,心中更是纳闷。
他记得自己的阿爸说过,平民中会拼命把冠礼往后推,来缓和家中徭役赋税,只有贵族,士大夫才会真正重视这冠礼,以表示成年。
正想着,有什么似乎引起了一丝不安,女人已经起身,用粗红的手掀锅盖,捞肉上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