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恩科的消息发布后,士子聚集闹场的事件迅速平息,接着赵昺下诏令对待考的士子依旧例妥善安置,发放关券解决基本生活问题。随着大批士子的到来,府城也热闹起来,他们来自沦陷的江南各地,而琼州迁移至此业已数年,他们急于得知家乡的情况纷纷向他们探问。
于是无孔不入的大小报纸抓住了话题,纷纷向刊发士子的访谈以博取眼球,而《琼台时报》也不甘寂寞也开了专栏,并辟出版块专为这些前来的士子寻找在琼的亲友。各报邀请士子们介绍内陆的情况,并支付不菲的稿费,一些士子更加来劲儿,纷纷爆料。
“呵呵,这些士子们也很有八卦精神啊!”赵昺忙里偷闲捧着报纸边看边笑道。
“官家又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在边上侍奉的苏岚见小皇帝笑得前仰后合,笑笑问道。
“这报上说,鞑子吃饭从来不洗盘子,即使偶尔用肉汤来冲洗盘子,洗完后他们又把由汤和肉倒回锅里去。坛坛罐罐、匙子之类的餐具,如果想洗干净,也用同样方法冲洗。他们认为,不管用什么方式浪费任何食物或饮料,都是极大的犯罪;因此,在骨髓被完全吸尽以前,他们不允许把骨头丢给狗吃。他们自己从不洗衣服,也不许别人洗衣服,特别是在打雷变天的时候更不允许。朕实在想不出他们能邋遢到什么样子,用那样的盘子能吃下饭去!”赵昺笑着道,别说在现代社会,即便是在当前他也没见过那样的。
“官家,这没有什么稀奇的,那些蒙古人吃东西前不论身份高低都不洗手的,就将手在裹腿或是随便抓起些东西擦手。吃饭也直接以手抓取,以致两手沾满油腻,身份高些的会有块帕子擦手。吃肉时其中一人把肉切成小块,另一个人用刀尖取肉喂食给每一个人,有人给的多,有人给的少,数量的多少,取决于地位的贵贱。”苏岚皱着眉说道,却未感到丝毫好笑,反而有些厌恶。
“你怎么会知道,是不是也从报上看来的?”赵昺扭着脸问道。
“官家,奴婢曾在泉州蒲贼家待过的,蒲贼常在家中宴请鞑子,所以见过!”苏岚言道,“那些鞑子不仅邋遢,且嗜酒如命,他们以为喝得大醉才能显得英雄,即便喝的过多呕吐不止接下来仍会狂饮不止,为此生病也在所不惜。而奴婢还要为他们收拾……”
“苏姑娘,我听说鞑子吃狗、狼、狐狸和马,凡是能吃的东西他们都吃,是不是真的?”王德在一边也好奇地问道。
“嗯,他们还吃人呢!”苏岚点点头道。
“吃人?!那他们不是畜生吗?”王德惊讶地道。
“鞑子不仅吃人,甚至连自己人都吃!”赵昺笑笑道。
“官家又如何知道的,难道这报上也有?”王德又转向小皇帝道。
“呵呵,你们可知鞑子军中有条军规?”赵昺看两人都摇摇头,他接着说道,“鞑子多为骑兵,作战以快速机动著称,所以不可能携带大量的辎重随军,往往只是随身携带十日食品,其它所需皆以缴获解决,这也是鞑子每下一城,不是先抢财物,而是先俘获牲畜的原因。每当食物短缺,饥渴难耐之时,鞑子便会生饮马血,杀马取食。若是战事紧急,城池久攻不下,便会采用十中抽一之法,选出一人杀掉众人分食之,已解缺粮之困!”
“鞑子居然杀同伴而食,这岂不如畜生一般!”王德惊讶地道。
“是啊,鞑子就是如此打造了一支虎狼之师,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作战奋勇上前,否则败了死的就是他自己。”赵昺言道。
“官家说的不对,那些鞑子贪财的很!”苏岚见小皇帝说着说着,脸上又现忧郁之色道,“那些鞑子罔然不知廉恥之为何物,其问人讨钱,各有名目。所属始参曰拜见钱,无事白要曰撒花钱,逢节曰追节钱,生辰曰生日钱,管事而索曰常例钱,送迎曰人情钱,句追曰赍发钱,论诉曰公事钱。觅得钱多曰得手。除得州美曰好地分。補得职近曰好窠窟。只知要钱,漫不知忠君爱民之为何事也。”苏岚言道。
“哦,还有这么多的说法啊,那岂不要天高三尺啊!”赵昺听了笑道。
“陛下,天怎么会高三尺呢?”王德却一脸懵逼,眨眨眼不解地道。
“大官,鞑子过境刮地三尺,那天岂不高了三尺吗!”苏岚轻笑着解释道。
“嘻嘻,原来是如此啊!”王德听了讪笑着道。
“不止如此呢?”苏岚接着道,“不知何故每逢夏日,鞑子却偏偏要喝奶,只要他们有马奶便喝得很多,就很少吃肉了。一般不富有的人是喝不到马奶的,他们也喝山奶、牛奶、甚至骆驼奶,或是把小米放在水里煮,做得很稀,只能喝汤。他们每人在早晨喝一、二碗,白天他们就不再吃东西了。不过在晚上他们每人都吃一点肉,并喝点肉汤,除非有人送给他们或是猎得鸟兽。”
“鞑子中也有穷人吗?”赵昺半开玩笑道,他知道蒙古人的饮食是有讲究的,其传统的食物分为三种,第一种是肉制品,第二种是奶制品,第三种是以奶为原料的饮品。饮食分为两个季节,夏季和冬季。夏季为主要食物是奶制品,这一时期肉吃得相对少些。主要原因就是冬季需要吃肉增加脂肪,抵抗寒冷,经过几个月的积累后,到了夏季需要用奶制品进行消化和吸收,算是种养生的手段。
“有的,鞑子中也有贫者,蒲贼府中就有买来的蒙古仆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