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之中,敌人身形已然临身。
张钰沉声一喝,沛然元功纳入拳头之上,却是迎面而上。
“轰!”的一声,只觉拳头之处,溅出数点飞血,便是口中亦是不觉呕红,但见到抵住眼前之人亦是嘴角带血,张钰方才略感安心,又是嗤笑道:“你的实力,只有如此吗?”
这一招,两人自然是平分秋色。
汪德臣却是冷然一笑:“是吗?”
背后长刀忽而旋转而起,却是转瞬之间纳入右手之中,万千刀芒纳入长刀之中,却是趁势横扫而出。
张钰立时惊诧,连忙侧身躲避,但刀芒锋锐却是难以尽数避开,立时便被这锐利刀芒横扫而过,胸前铠甲齐齐断裂,却是在胸膛之处留下来一道血痕。
感觉到这锥心之痛,张钰口中朱红再吐,心中暗暗惊讶:“好强的家伙,倒也不愧是蒙古之下第一勇将。”眼见对方携势再临,他虽欲躲避,但身躯已然负伤,气力实在难以恢复,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刀芒临身。
这一招,若是落下,那他便是彻底没了性命。
正在此时,却闻远方山峰之处,传来阵阵浓烈炮声。
数枚炮弹呼啸而来,却是直接朝着汪德臣射来。
那汪德臣未曾提防,立时便被这沉重铅弹击中身躯,虽是有三重铁甲护体,但这炮击却沉重无比,纵然勉强护住身体无虞,但却也如同张钰一般,连连呕红,显然也是身负重伤。
“好家伙,没想到你这厮,竟然早已暗中布下伏击?哈哈哈……”
口中满是鲜血,汪德臣却是面呈嚣张之态,高声笑道:“看来今日,我是注定要败在这里了!”
他自知自己身体情况,自然明白如今时候身躯已然是彻底重伤,莫说是继续战斗,便是行动也是颇为困难,若无如同清净琉璃焰这等玄力救助,是断然无法继续存活下去。
“那是自然。如你这般凶残之辈,合该死在这里!”张钰朗声笑道,虽是自知大仇得报,却也略显悲凉。
并非为眼前之人所怜悯,却更多的是为那些死难的士兵而感到悲伤。
此番战斗,虽是暂时打退了眼前之人,但麾下士兵却也是死伤枕籍,而他们所遗留下来的那些孤儿寡母,更不知晓会留下何等无奈。
汪德臣似也是察觉到战况改变,一扬手中长刀,却是诉道:“但是。即使是死,也要尔等为我王一统中原,铺下辉煌。”
手一扬,却是不再顾念自身伤势,万千真元纳入长刀之内,却是令手中刀芒直冲云霄,劲气四溢宣布着他那近乎变态的追求。
张钰微微叹服:“好一位战士。但,为了我军、为了这里的一切,也为了苍生。我,必须杀了你!”手一扬,数丈之外长枪簌然而起,旋即落入手中。
枪尖微动,一点星芒纳入其中,如剑如刀,转瞬间直冲而去。
“很好。那就让我看看,你是否有杀我的能力。”
汪德臣一心却敌,却是直接将长刀凌空一掷。
张钰不敢放松,觑中长刀长枪应声点出,但闻“砰”的一声,那长刀立刻倒飞而出,却是直接撞在了汪德臣身上。
“什么?”
惊见眼前一幕,张钰不免感到诧异。
以汪德臣之修为,断然不会就连这寻常一招也难以解下,只是他为何却是未曾应招?
但见此时,那汪德臣手于长刀之上轻轻一抹,这长刀之中陡然冲出浩大劲气,却是将其朝后一冲。这一冲,自然令其身形飞窜,转瞬之间已然被丢出数十丈之外,其后脚下连连闪动,竟然是朝着远处掠去。
张钰一时讶然,暗暗惊道:“好个家伙。本以为乃是决意死斗,没想到竟然是借势逃走?”
不过即上战场,生死决斗,自然是各逞岂能,并无所谓卑劣之分。
他可以借助火炮之威暂时逼退对方,但汪德臣也可以以诡谲之变,自战场之上逃离出去。
正在此刻,身边王立已然赶到。
他眼见汪德臣已然逃窜出去,不免有些心急,问道:“追吗?”
“不了!余大人和王将军早有安排,我等无需继续追逐。至于那人?”远远看了汪德臣一眼,张钰念及之前的战斗,便知晓自己和对方差距依旧存在,旋即冷笑道:“自然会有人收拾他的。”
王立这才舒心,旋即凝目看向远处尚在厮杀的董文慰,便道:“虽是让那人逃了。但是此人曾经伤了冉璞、冉琎两人,而今日此人既然踏足其中,那就莫要怪我等报仇雪恨。”
张钰亦是想起先前对阵汪德臣的场景,也是一样狞笑道:“没错。对付这帮蛮夷,我等就该赶尽杀绝,绝不能让对方有任何逃生之机。”
两人心思笃定,立刻调集麾下士兵,将那董文慰生生困于阵中,旁边更是安排有猛烈火炮,就等着将其彻底摧毁。
远处,那汪德臣自战阵之中逃走,心中暗想:“没想到我这一次,竟然险些中了对方奸计,以至于差地死在了那里?”想到自己的错误,更是倍感懊恼,又是自责起来:“只是我弟,这一次我也只能暂且后退。至于你的仇,等我日后恢复伤势,定然会为你报仇雪恨。”
纵然是身负致命伤势,但汪德臣一想到军中八思巴,便升起一丝希望来。
那八思巴佛法精深,其修成的佛力,也有济世为怀、普渡众人之意,自然能够助他保全性命,当然彻底恢复伤势却是不行了。
毕竟菩提圣力虽是惊人,但也只有保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