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清川王听到此处,不由得恍然大悟地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那太子将本王囚禁于此,既然不是东宫的地方,那自然就应该是他在宫外的势力了,自然不是本王那孩儿所能知道的,更不是……唉,原来这么多年,那贼太子居然还没有将本王这一脉屠杀殆尽,真是天可怜见啊!”老清川王想到此处,不由得泪珠滚落,那蒙在眼睛上的布条一会儿就都如同水洗过的一般。
那斧子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了。这老清川王现在已完全能听得到他说的是什么了。只是,他一时沉浸于自己的感情之中,却忘记了应该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所在,等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二人却早已是走远了。
其实,那俩人并未走远,只是停下了脚步,仔细地打量着四周,按道理推算,那老者应该就在不远处了,只是却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不由得越来越着急了。
那发出斧头砍东西的声音的人此刻正在往下望,满脸的横肉紧凑的贴在一起,眼神如同蜡烛一般,简直要将这密林的一切都看个一清二楚。
刚刚的话是他故意说的,如果那老王爷能听见的话,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应该是有些感触的,毕竟这一二十年来,他一直都被囚禁在这山洞中,从来都没有外出过,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外面的信息了,这小王爷嘛……
呵呵。那人的心里发出了一声冷笑。
山上安静得如同沉睡了一般,只能听到蝉儿的聒噪。而那没完没了的“知了”“知了”的叫声,倒越发显得整个山中只有蝉还是有活力的了。
斧子的脑门上汗珠密集,汗渍交织密布,如同江南的小河流一般纵横交织,那汗水就顺着脸上的褶子往下流,有的也往左右流淌,他现在根本就无暇顾及擦拭汗水,时间越来越短了,他脸上的焦灼也越来越明显了。
等了许久,他终于要放弃了,就要对另外同行之人打手势,告诉他自己确实什么也没有发现,只能发出一声虎啸了,让大家都知道自己这边没有结果。
斧子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正要发出虎啸声,忽然就听到了角落里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气声……
斧子有些不相信似的往四周瞅了瞅,更加仔细地搜寻了一番,却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谁知,那同行之人却也是慢慢地走向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斧子用充满疑惑的目光瞅向了那人,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怎么了。
斧子正待要开口询问,却见那家伙蓦地将手指放到了嘴唇上——他的意思很明显,不让自己说话!
斧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知道在这个时候,若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他断断不会如此的,便忙住了口,只用眼睛去看着那人!
“唉!”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俩人不约而同地往前走了几步。
申无念觉得自己很可怜。怎么不好的差事都是让自己去呢,比如,这在深山老林里将一个老家伙带走。
谁能想到,这山陡林密至此呢!那野草简直就没过了自己膝盖,走一步路简直就像在沙漠中穿行一般!
虽然说树荫浓密,可是那也只是遮住了风,却根本不能消哪怕一点点暑气!他的裤子早就紧紧地粘在腿上了,这一抬腿就觉得困难万分,更别说还要爬高上低了!他不由得暗暗地恨起了那白展鹏,若不是他,自己说不定现在正在翠玉轩里面纳凉呢,身边还有那翠玉轩最好的姑娘伺候着!
一想到那美丽娇媚的姑娘,他的身上更热了!
一想到那姑娘现在不在自己身上,更不知道她现在在谁的身上,他就更恨那该死的白展鹏了,恨不得让他永远都睁不开眼睛了!
跟着他身后的人看到申无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只得越来越勤快地搜寻着四周!
“他娘的!今儿个真是倒霉到家了!”申无念越想越生气,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不由得怒气冲冲地骂了一句。
那人见他如此,忙放慢了脚步,不知不觉间就和申无念拉来了一段距离!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
申无念转过身,发现自己走的这条路实在是太偏僻了,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走过了,别说人了,连qín_shòu都不一定有过!遂很是泄气地对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人说道:“咱们这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他了,说不定啊,其他人早就有了一些线索了,就是还没有找到人——你说他跟一个瞎子一样,能到哪儿去啊!”
申无念越说越觉得找不到他,情绪也越来越不好!
就在这时猛然听见一个声音,这申无念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却早已是跳了起来,一张老脸夸张地笑着,喊道:“天哪,终于有人找到了!”
申无念见这人如此失态,不由得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其实他的本意并不是要恶狠狠地瞪着他,只是,有的人看起来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即使他本人并不凶,而这申无念就是这类人,他也就只是好奇地看了那人一眼,那人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后,立即整个人如同结冰了一般,乖乖地站在那儿了!
“怎么了啊?”申无念见那人为自己的目光所慑,再也不敢开口说话了,遂尽量用柔和的语气问道。
只是,那人已经害怕得瑟瑟发抖了,他此时再如此,却也是无法阻挡那人的胆怯了,那人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向他,只是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