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从未想过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何家大小姐居然有这勇气扇人巴掌,她更没想过会这么疼。左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喜娘,就是这个小贱人打了她的脸!“你这小贱蹄子,还敢打老娘,看我不扒了你这张狐媚子皮!”

喜娘夫家姓付,人都称她一声付婆子,一向是个泼辣性子,也最是好面子。娇莺这一巴掌可以说让她扫尽颜面,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当下便跟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对着娇莺就是一顿乱抓。

娇莺从小就是何城主捧在手心里的掌中宝,方才那一巴掌可算是她生平第一次动手打人了,现在付婆子这张牙舞爪的架势,她一个闺中娇小姐,哪里是市井泼妇的对手?一个不留神便被付婆子抓了几道印子,还有些微疼。

“你们到底是谁,又想干什么?大将军呢?”娇莺不打算与这个几乎没了理智的疯婆子纠缠,她在闺中学的是针线刺绣,可不是与人打架,现在她只想知道封策去了哪儿?

付婆子挠了她一顿,心下也解气许多,听见她问封策的去向,不屑的瞅了娇莺一眼。“呸,小浪蹄子,真当自己是什么娇贵人儿呢?还指望做大将军夫人?也不睁开眼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

“你!”娇莺从未与人争执过,又是个软糯性子,哪里辩得过粗俗不堪的付婆子?当下急得泪眼汪汪,可在场的两个女人都不吃她这美人垂泪的招数。

年轻的女子更是轻笑出声。“瞧瞧,这就是何城主花了十五年培养出来的好女儿,这就是覃州城人人赞如天仙的何家大小姐,原来也不过如此。”

付婆子搀着她,笑得一脸褶子,嘴上还说着奉承的话。“哎哟喂,那是覃州城的人没见过世面,见了个狐媚子脸就以为是天仙了,他们要是见了殿下您,还不得以为是那天上的嫦娥仙子下凡来,俯身叩拜一番!”

殿下…娇莺不是个傻的,现在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也明白过来这个被称为殿下的女子是冲着自己来的了,难怪,难怪婚礼不入京去,反而要在这别院举行。只不知道,封策他,是同意的吗?

“我不知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但我和封策的事,是他自己与我父亲定下,如果他不愿娶我,也请让他自己来跟我解释清楚。娇莺虽不才,可也不是什么缠人的性子,他好生与我说,我不会纠缠他的。”娇莺最后几个字说的很慢,她还是不信,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功成名就就将她风光迎入家门的封策,会不要她。

只是这两个女人实在奇怪,为何她和封策大婚的日子,会是他们在这儿?封策人呢?娇莺想等封策出来解释清楚,她心里边还是保有一丝希望的,封策从小与她一起长大,只有前两年征兵出战才没见过面的,她不相信,封策会就此忘了她!

“呵,你以为你是谁?大将军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真把自己当什么人了。笑话,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的身价。”依旧是付婆子开口说话,声音尖锐而刻薄。

娇莺不打算跟这个只会动粗毫无脑子的婆子再争什么,她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环手而立的女子。“不管你是什么长公主殿下,你都不能掺合别人的家事,这是我与封策之间的事,他有必要亲自来与我说。”

长公主脸上依旧是笑着的,口中说出来的话也是风轻云淡一般,对于娇莺她根本就不放在眼中。一个县城城主的女儿,给她提鞋她都还嫌弃呢。“别人家的家事?我可没有,这是我家的家事。”

她说的坚定,言语间皆是自信和张扬。

娇莺紧了紧掌心,她联想到了一些东西,可马上摇了摇头,不会的,封策不会那么做的。毕竟是父亲一手培养长大的孩子,娇莺不相信封策会做出那等背信弃义的事情。“这话如何说的?我是封策未过门的妻子,他就是不娶我,也得亲自过来给我个交待!”

她停顿了一会儿,这才接着说。“至于长公主殿下,我从未听封策提起过他的家人,当初我父亲在洪水之中救了他,那时他的家人都已经被大水淹死,难不成长公主殿下现在要告诉我,我要嫁的人是皇家子孙?”她极力撇开脑海中想到的可能,说出的话就连自己都觉得毫无道理。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不愿相信封策会这么对她,于是即便是心有怀疑,也拼命给他找着借口。不会的,也许是临时出了什么事,封策赶不过来,这才让长公主帮忙迎亲的,大家不是说封策受皇帝看中吗?也许皇帝派了长公主来给他撑场面呢!

或者这长公主就是与自己开个玩笑,逗逗自己?娇莺深吸了口气,不论如何,她都得稳住性子,不能急躁也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长公主莞尔,这何家小姐也是有趣,明明自己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了,可就是不愿意相信,那就看她如何一步一步,打垮她心里的防线吧。“我吗?我确实不是封策的妻子,不过他可是皇兄钦定给我的驸马啊,虽然圣召还没下,但如今京中何人不知,封大将军就是未来的长公主驸马呢?”

驸马……不,不会的,封策那么有志向的一个人,怎么会答应做驸马呢?做驸马可就不能上朝了啊,不能给国家建功了啊,就不能,给何家光宗耀祖了啊……

“你胡说……”娇莺有些踉跄,她伸着脑袋往外边看,封策一定是与她开玩笑的。

长公主最是喜欢看人这般伤心欲绝的模样,她伸手掐着娇莺的脖子,在她耳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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