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怎么找呢?梁子才看出肖武为难,自告奋勇道:“我带你们去找呀?我有亲戚在山上,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
“这怎么好呢?”肖武显得有些迟疑。
“你们是怕连累我们,是咩?没得关系的啰!你不是讲过,你们这次来,不消灭土匪不会走的么?我还怕什么?再加上帮助解放军剿匪,也是我这个村干部应该做的事,就这么定了,由我带你们刻。”梁子才拍着胸脯说。
“那好吧!有劳乡亲们了!”肖武感激地说。
“说哪里话?你们解放军吃苦受累,不怕牺牲来我们这里剿匪,为了谁?不就为了我们老百姓吗?帮助你们就是帮助我们自己,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谢谢乡亲们!”肖武向梁子才行了个军礼,以表示对当地群众理解、支持的感谢。
梁子才有一个远房亲戚在雒七围为匪,肖武打算带几个人,随同梁子才,前去打探一下消息。一来,可以了解一下当地各土匪情况;二来,或许能得到一些“龟孙队”的消息。
事不迟疑,说走就走。肖武带上苏成、覃永生、香梅、郭二柱等人,随同梁子才,来到了雒七围。雒十岭,其实不全都是山岭,泛指而已,大的叫山,小的叫岭,建在地势较高处的,用石头围砌而成的山寨,叫石围。雒七围,当然属于石围中的一个,这里驻扎的土匪,虽然比不上大山寨的土匪兵强马壮、势力范围大,却也有自己的独立性。
通常情况下,各路土匪是蛇有蛇路,队蝎堵罚各行其道,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这些土匪心里很清楚,平时可以小打小闹一点,并无什么大碍,可是,在解放军大力剿匪的形势下,他们唯有同舟共济,抱团取暖,才能够度过“寒冬”,否则,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条。为此,无论大小土匪,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算是“和善”的,即使是过去有过一些旧仇旧怨的,这段时间也暂时放下,互相假情假意起来,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到底是什么个回事。所以,换上老百姓服装的肖武他们,一路上,并没有引起土匪的过多关注,这样,他们很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雒七围。
肖武安排苏成等人,在最近的树林里躲藏,自己和梁子才一起,走向石围门卡。
“站住!干什么的?”三名守卡士兵,叫住了他们。
“我是莫老五的表哥,家里叫带点东西给他。”梁子才答。
“喔,是莫老五的表哥呀?表哥!帮老五带了点什么好东西?是吃的咩?”
“有吃的,也有衣服和鞋子,都是他阿妈给他做的,吃的有年糕、糍粑、粉糕之类的。”
“这个阿妈是疼仔了,拿这么多好东西过来,算幸福了!”
“那当然!要不然,嫩子会哀着我送过来哩?”梁子才笑嘻嘻道。
“天下父母一个样,就这么回事。你等等,我喊人叫他刻。”那问话的土匪小头目,差了一人,回寨子里叫人,“旁边那个是什么人?不会是莫老五的兄弟莫老六、莫老七吧?”
“没是!哪有更多?莫老五是家里面最尾一个了。”那小头目听了点点头,梁子才说得没错,莫老五是家里最小的了,哪还有莫老六、莫老七的?他故意试探一下而已,“这个是我同村的,陪我来耍一下的。”
肖武引起土匪小头目的警觉,自然要问个明白:“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个村?”
肖武正要作答,被梁子才暗中扯了一把:“我们两个都是雒岭村的,他是个哑巴,没懂讲话的波。”梁子才不要肖武讲话是有道理的,肖武一口的四川口音,一说话准得穿帮。
“哑巴?没懂说话?你带他来做什么?”小头目楞了一下,用怀疑的目光,扫视着肖武。肖武手里比划着,嘴里“叽里呱啦”地朝小头目说了一通,小头目硬是没听懂一个字。
“正因为没懂得讲话,才要出来见见世面的嘛。”梁子才道。
眼见小头目要深究下去,梁子才的表弟莫老五出来了。
“老五!是我,表哥。”梁子才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