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哇!姑妈还在眼巴巴地期盼你平安回家,这个时候,你可要认清形势,不要再为土匪卖命了,配合解放军,争取将功补过,重新做人。”梁子才语重心长地说,他当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姑妈失去儿子了。

“解放军长官,我又不是土匪头子,用不着死心塌地地为他们卖命,我当然想活了,当然想回家,看我阿妈了。你讲嘛,要我做什么?我一定配合你们,将功补过,重新做人。”

“那就好!我问的问题,你要老老实实回答。”肖武道。

肖武向莫老五打听**救**“打虎队”、“锄奸队”的下落。据莫老五说,他亲眼看见“锄奸队”来过山寨,还抓走了寨子里几个曾经去过龙城的人,而后就再也没见到那几个人回来过,估计是被“锄奸队”给杀了。对于这些个个凶神恶煞,武装到牙齿的“锄奸队”不问青红皂白,随便杀人的做法,寨子里的弟兄们,是敢怒而不敢言,谁也不敢得罪他们。不仅不敢得罪他们,还得要好吃好喝地款待他们才是,他们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今天来了,明天就不知道去了那里。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人就在雒十岭各山寨之间转悠。

至于各山寨土匪的情况,莫老五说,他自己不过是土匪队伍里的一只“小蚂蚁”,知道的并不多,所说的情况,基本上与梁子才掌握的情况差不多。不过,莫老五交代的一个情况,引起肖武的注意。这个情况就是,这段时间来,无论是大小山寨里的土匪,听说解放军要大举剿匪,人心惶惶,各打各的算盘,寻找退路,为此,各山寨之间走动频繁,来往密切,加强合作的同时,对外来人员的盘查力度也加强了。在这种情况下,“锄奸队”的活动也愈趋于频繁,加紧对那些意志不坚定者,有倒戈嫌疑的人,实施惩戒。

肖武觉得,可以利用敌人这一疯狂举动,展开对“龟孙队”的诱杀行动,从而,在心理上,动摇和瓦解雒十岭一带土匪的士气,争取以最小的兵力和代价,解决雒十岭的匪患。

从莫老五这里了解的情况就是这样。最后,肖武简短地做了莫老五的思想工作,要求他积极配合解放军的剿匪行动,争取立功表现,减轻罪过。莫老五也保证:“这个时候,别人到处找出路,还不知道去哪里找?我命好,第一个就碰到飞虎队的长官,请长官放心!我一定配合你们的工作,早日立功。”说着,转向梁子才,“谢谢表哥给我这次改过的机会!有什么重要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的。”

“喂!莫老五磨磨唧唧的,拿个东西要这么久吗?快回来!寨主说了,戡乱时期,寨里的弟兄不得远离寨子,快给老子滚回来!妈的!还有一个哑巴,也能聊这么久的,老子服了你了。”守卡小头目朝这边喊道。

“来了!来了!”

梁子才将东西塞给莫老五,推了他一把,让他走吧。莫老五拿着东西,回到石围门卡,梁子才、肖武朝莫老五这边挥挥手,转身走了。

“我们撤!”在树林里担负掩护任务的苏成他们,也随之撤离。

望着远去的梁子才、肖武的背影,土匪小头目叽叽歪歪道:“你表哥一看就是本地人,那个哑巴倒是没像,左看右看,讲不出什么味道,好像有点那个……”小头目一下子形容不出个什么,皱着眉头,好像要想出什么似的。莫老五见状,赶忙道:“一个哑巴,有什么卵想头的,来来来!见者有份,老妈子带了点好吃的东西,尝尝……尝尝……”从而分散了小头目的注意力,几个人拿出包裹里的东西品尝起来,刚才的事就这么过了。

回到雒岭村,肖武、郑拓、梁子才围在矮桌边,商量如何对付“龟孙队”的办法。

“我们掌握的情况就是这么多。雒十岭这么大,我们不可能一个一个山寨去找‘龟孙队’的下落,这样吧,我们采取诱敌之策,把他们引出来,消灭他。”肖武把雒七围了解的情况,简要地与郑拓交流之后,提出了消灭“龟孙队”的办法。

“分队长,诱敌出来,我看这个办法不好使,他们不会上当的,要不怎么叫‘龟孙队’呢?”郑拓觉得,诱敌之策恐怕不起作用。

“‘龟孙队’是我们叫的,敌人可不吃这一套,他的名字叫‘打虎队’,是专门训练,前来打我们‘这只虎’的,他们一定随时期待着能吃掉我们‘这只虎’,只不过,他们实力比不上我们,瞅着机会,想暗中搞掉我们哩。”肖武肯定地说。

听了肖武的话,郑拓点点头,分队长说的没错!一个武装到牙齿,号称“打虎队”的敌人,可不是我们嘴里的“龟孙队”,随时都会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从背后“咬上我们一口”,决不能掉以轻心。“分队长,你说吧!怎么个诱敌法?”

“这样,梁哥,你负责把消息散出去,就说我们飞虎队这几日要前往秃子岭,游说黄鳝彪,一起对付‘龟孙队’。”肖武说。

“这种消息,‘龟孙队’信吗?黄鳝彪可是这里最大的土匪哩,土匪帮土匪,‘龟孙队’会信黄鳝彪帮我们?”郑拓当然有理由怀疑了。

“由不得他不信,我们会去找黄鳝彪的。”

“我们真的要去找黄鳝彪吗?不怕他联合‘龟孙队’对付我们?”

“就是因为要避免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们,所以,我们一定要去找黄鳝彪。其实,我们去找他,还是有一定把握的。据我们掌握的情况,自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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