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芝一笑,摆了摆手,继续问:“咋的到了台湾?”
“咋的到了台湾?这话问的没水平,被**打过去的呗。”
“老娘问你是咋的被打过去的?”
“这话问的,咱跟你这么说吧,跟着父亲的部队从fj逃过去的,这样说,总算说清楚了吧?”
“能跟着逃过去,看来家世还不错,老娘想逃过去都没这个资格哩。”
“这话说的,小兵也能过去,不都是当官的。去台湾的时候,家父官不大,不过是个中将而已,老子军衔就更低了,不过小小上尉罢了。”于龙伸出个小手指,撅了撅嘴。
“于特派员看来是官宦人家了,如此好的家境,在台湾应该吃香的喝辣的吧?不在台湾享乐,跑到山沟沟里送死,岂不是太可惜了?”肖雅芝那双鹰隼犀利般的眼睛盯在于龙脸上,仿佛于龙脸上一丝一毫变化都难逃她的“法眼”。
“肖长官过奖了,像您这样美丽的女人都愿意为dang国效劳,作为咱这样的七尺男儿岂可偷生?这么跟您说吧,不知您信也不信?老子就是听了总部消息,说龙城一带有一位智勇双全,美丽漂亮的女长官,所以为了一睹芳容,专门请战前来gx的,本想派驻桂北一带与长官朝夕相处,结果却被派往这该死的桂南,身居十万大山之中,命苦啊!”于龙故意叹了口气,显得一副失望的样子。
“鬼话连篇!没个正经的,你是或者说你中将的爹是想让你来镀镀金的吧?”
“镀啥子金啰?老爹是看中老美要过鸭绿江,蒋总统‘*****有希望,让儿子替他‘开疆破土’,为于家挣点荣耀罢了。老子也被总部那帮人给骗了,说啥‘一年准备,三年反攻,五年立国’,啥玩意!老子来到这里,才知道上了当,在这里呆的时日也不少了,整天窝在山沟里,不仅看不到一点‘复国’的希望,反而形势变得越来越糟,他的!搞不好命都得丢在这里了。”于龙狠狠地说。
“既然如此!为何要主张死守瑶山,而不是战略撤退呢?”
“肖长官,你是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啊?死守瑶山是总部的意思,啥战略后撤?那就是逃跑!在**南北夹击的情况下,你傻呀?跑去哪?老子可不会跟你们跑,老子就在这里战死,战死你懂吗?以表示老子对总部忠诚的决心。”于龙信誓旦旦,手指着地板发誓。
肖雅芝冷冷一笑,讽刺道:“忠诚于总部?是讨好总部吧?为你某个时刻撤出战区,逃回台湾做铺垫吧?”
“你……你……你……你这女人太可怕了,咋的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肖……肖……肖长官,你……你还有啥要问的吗?没……没……于龙就告辞了。”于龙一脸的恐怖,仿佛遇见恶魔一般,这女人太可怕了!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一副毒蝎心肠,随时都可能要了他的小命。惹不起,老子还躲得起的。想到这里,于龙一分钟都不想呆了,急忙告辞离开。
“没了,滚吧!”肖雅芝说完舒了口气,一下子躺在椅子上,闭起眼睛,养起神。
于龙出了门,从阮少雄手里接过佩枪,边插枪,边对阮少雄嘟囔道:“这女人别看外表漂亮,一副毒蝎心肠,惹不得,谁惹谁死,太可怕了……”一副紧张的样子,连枪都难插进枪套里。
望着于龙远去的背影,阮少雄脸上露出怪异的笑。他走进肖雅芝的房间,问道:“咋样,站长?这小子有没有问题?看那个德性,老子都想抽他!”
肖雅芝仍然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说道:“连你都恶心想抽的人会是**吗?看他那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傲慢、轻薄、自以为是的气质,咱们过去是不是经常见过?”
阮少雄点点头:“何止是经常见?龙城还在咱们手里的时候,龙城市内聚集了大量的国民政府重要部门的人员,官阶可都不小,光是少将之类的就能随手抓出一大把,官宦人家的子弟满大街都是,像于龙这类没多大本事,又傲慢、放荡不羁的随处可见,站长不就是见过一个,还差点被他下了黑手?”
提到此人,肖雅芝躺不住了,“蹦”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指着阮少雄说:“你是说陈兵?”
“正是此人!”
“难怪于龙这小子老娘好像在啥地方见过?没想起往陈兵那里靠,的确和陈兵几乎一个德行:陈兵有一个叔叔陈天雷给他撑腰,于龙有个好爹给他撑伞,年轻气盛,色胆包天,啥子都敢干。”肖雅芝竖起食指,“唯一不同的地方:陈兵在县乡的小地方呆惯了,一身的粗俗和匪气,而于龙随他爹一路从东北败逃至台湾,啥地方没呆过?啥东西没见过?自然养成了一种不可一世又不失温文尔雅的一面。”
“站长说得太对了,就是这么个味道!于龙好比花花公子,陈兵就是强抢豪夺,好似‘霸王硬上弓’,一个是‘死皮赖脸的文取’,一个是‘强抢的豪夺’,他们两人的本质区别就在这里。”阮少雄附和道。
“啥子叫‘霸王硬上弓’?你是指陈兵对待老娘么?”肖雅芝眼睛里冒出怒火。当年陈兵色胆包天,半路劫持她,要把她掳到县城去当“压寨夫人”,若不是遇到白业生出手搭救,恐怕她肖雅芝就被陈兵“霸王硬上弓”了,一想到这,肖雅芝就来气,不报了这个仇,她肖雅芝难去被羞辱之念。
阮少雄自知戳到站长痛处,急忙解释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口误,口误……”
“有机会一定除掉陈兵这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