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若是提要求,他又怎会需要她请求。
听到这里,白祈玉终于抵抗不住心头的酸软,大掌一按,把她的脑袋按进了自己宽阔的胸膛,
“好,”他吻了吻她的头发,“不想就算了,以后你不想做的事,再也没人敢逼你。”
……
离开了病房,好不容易安抚下乔旎旎,男人修长笔直的腿上前一步,
“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医术界泰斗推了推厚重的眼镜,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严肃的说,
“白少爷,请您跟我们这边来。”
……
诊疗室。
几个放映屏幕是各种各样的x光拍片,白祈玉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双腿交叠,悠悠的蓝光把他的容颜映照的格外冰冷。
“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乔小姐有患阿尔茨海默症的前兆。”
“这是一种大脑细胞死亡,导致记忆和智力的丧失,最终导致神经功能衰退的后天获得性综合症。换句话说也就是……早性老年痴呆。”
“拒推测病人现在应该还处于第一阶段,通常表现为记忆衰退,判断力下降,难以处理复杂的问题,情感淡漠等等……”
医生还在严肃的进行着分析,并且也说了接下来每个阶段可能发生的状况,白祈玉静静的听着,只觉得眉心一下又一下的跳痛。
“到重度痴呆期的时候,患者会完全依赖照顾者,严重记忆丧失,最终昏迷,死于感染等并发症……”
“你等等,”
白祈玉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抚摸着自己的眉心闭着眼睛,整个人阴郁的就像能滴出水来,
“你的意思是说她得了老年痴呆?”
医生懵了懵,然后说,“不是……白少爷,目前还没有确定,”
“目前我们只做了血液学检查和神经影像学检查,但目前这些技术还不成熟,我们想对乔小姐再进行基因检测和神经心理学测验,这样才能早日确诊。”
神经心理学测验,也就是通过让她做一些调查问卷,来测查本病智能损害程度。
“不可能。”白祈玉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乔旎旎是谁,她平常处理的都是世界最尖端最烧脑的数据,她绝对接受不了像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些“测智商”问卷。
这比杀了她还痛苦。
“可是白少爷……”
“不用可是,所有后果我来承担,”白祈玉说着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薄唇没有温度的说出一席话,“无论是技术还是硬件,有需要就跟我提,条件只有一个,给我治好她。”
“这……”医生表情看上去很为难。
“白少爷,这个病您应该知道……很难治。”
白祈玉浸泡在冰泉中一样的眼神扫过他,
“要治是我的事,难治是你们的事。我说了,有什么技术性或者资金上的需求都可以,无论多少。”
无论多少。
四个字说出就等于是一个无底洞。
早在二十多年前,美国直接或间接用于护理阿尔茨海默症病患者的费用就已经达到1000亿美元,更别说二十二年后的今天用于学术研究,是怎样一个天文数字。
他做出这样一个承诺,就是一个男人的承诺,
一个把自己上半生所有财富,以及下半生所有幸福,全都赔进去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