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宴王的脑子有时有些犯蠢,那么本王倒不介意帮宴王殿下提个醒。”塔里木的话音一落,北辰宴阴鹜的眸子,果断地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将军能有什么意思?宴王殿下不肯出手做的事情,那就只好劳烦我南疆底下的人亲手去做,有时候,古语所言,看来并无道理。本将军虽不求要做到那西凉国师那般的未雨绸缪,但最基本的亡羊补牢总是会的……”
“先前所商议好的想办法劫持幼帝一事,在某些人的横插一脚下,虽然落了空,但好在,这并不会影响眼下大的局势。”
“而据我南疆的人,所打探到的消息,天曜先帝的废太子,云王殿下,恐怕早就在我使臣来京之前,就已藏匿于此。既然宴王殿下迟迟按捺住不忍动手,那么我南疆的人,任是如何选来选去,也就只好挑软柿子开刀。”
“这不……听说,近日贵国司徒侯府的司徒小侯爷和京都府尹那批逐放在外的流兵走得挺近,所以……这是一个好时机,值得你我趁此机会下手。”
北辰宴听罢塔里格的一番话,那双阴鹜的双眸,危险地一眯,“所以你想……”
“果然宴王殿下是个明白人!”塔里格的眉眼不动声色地一跳,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我南疆向来无利不起早,我们想要的是什么,宴王的心中不是早已明白,既然如此,本将军又何须再在这里多言?”
宴王眯着双眸,在书房里,负手而立,半晌之后,他僵硬的嘴角竟是沾染了抹神色不明的笑意。
“父亲!”北辰墨突然地出声,蓦地打断了北辰宴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深思。
“墨儿?”对于北辰墨突兀的开口,北辰宴的眸色明显一怔,不过就在他怔愣之后,就猛地恍然回过了神,他竟是连塔里格什么时候甩手离开的都不知道。
北辰墨难得听到宴王如此心不在焉的口气,这让他不得不眸带深思的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