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叶子落急了,“十七,我没这个意思!”
过了会儿,银壶里的水终于突突地响,结束这个不怎么好的话题。
叶子落想动手,阴十七没让,自已动手泡起茶。
泡好茶,她端一杯到叶子落面前,低声道: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即便我能释怀又不如何?倘若我和他走的路注定要牺牲许多无辜的人,那我和他即便美满了,还能幸福么?”
背负了那么多条性命,还能心安理得地幸福下去么?
此后,叶子落再没说过话,更没再说这个话题。
他原来以为,她没想开。
却原来,是他没想开。
她不但想开了,更想得透彻了。
她和司展颜的情缘从五年前的失踪种下,到洪沙县衙发芽,再到回京相许定终生。
可天有不测风云。
原来的美好,不过是两人想象中的美好。
叶子落最后问了她一句:“司正颜……”
“害我祖母性命的人……”阴十七眸中生寒,斜着他:“你觉得这样的人无辜?”
倘若在陶婆婆未被害之前,那么司正颜定然是属于无辜的一类。
毕竟司正颜无心司家少主之位,将来司家家主的位子也轮不到他坐。
可司正颜偏偏插手了陶婆婆的生死,做了司家主的刀。
就像林家成为楼家试探她的马前卒一样,她没放过林家,又怎么可能放过司正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