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肃尘长老、嫣然……这些往日最为亲密的人或是被害死,或是身受重伤。
樊西愤然道:“此仇此恨,必要报之!”
眼看着嫣然的尸体已被送走,痛哭涕淋的叶珞绪才慢慢缓和下来。
正当他们准备往永央殿走去时,却见柳棠、乔轩少正带着林羽慕和萧韵兰跑了过来。
“你们师父的事情,我听说了,”柳棠见他俩皆是一脸悲愤的表情,便安慰道,“肃武长老倾尽一生为贵谷,我们定然不会让他白白牺牲。”
林羽慕道:“我和兰儿收到柳棠的飞鸽传书后,便同她一起赶了过来,希望能够帮上忙。”
“多谢。”樊西抱拳道。
叶珞绪想起之前掌门所说之事,便故意试探乔轩少道:“方才你也在永央殿前助阵,对方所施法术,你有可看出何端倪?”
他直言道:“是出自坦非门。”
柳棠微怔:“与你同一门派?那他们就是祈国之人了?”
乔轩少点了点头,道:“确实。我曾听师父说过,祈王泷桀近两年一直在拉拢祈国各大门派,就连伧国的某些门派亦是暗中有勾结。”
“竟有此事……”樊西微微喟叹,而后又问道,“你可知道伧国哪些门派和祈国是有勾结的?”
“这就不清楚了,我师父虽是师承坦非门,但出师后时而为乾巽组织办事,时而各地云游修炼。所以,对于目前坦非门内部的情况,并不是非常了解,只是知道少许消息罢了。”乔轩少道。
萧韵兰略为思索,道:“这么说来,坦非门中现在究竟有哪些人,你也不清楚了?”
“嗯。我的情况比较特殊,自幼就被师父带入乾巽组织,”乔轩少解释道,“因为接受老祈王定下的保护三皇子使命,故而也不与组织内的杀手们一同接受残酷培训。而且,我虽是向师父学习坦非门法术,但未有在坦非门中待过一天。”
叶珞绪知道乔轩少能告诉的事情都已经全盘托出,就现在所知而言,这些人应该就是祈王所派之人了。果然还是为了摧毁伧国啊……
忽闻震耳欲聋的轰炸声从永央殿方向传来,竟还伴随着地面的颤动!
“不好了!不好了!”几名弟子从前方慌慌张张地往星云殿方向奔去,表情极为恐惧。
樊西见状,急忙跑上前,拉住一个师弟,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弟子依旧仓皇不定,道:“他……他……他又来了!掌门的气屏快要被击碎了!”
柳棠看他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便知来者一定是对他们而言非常可怕的人物,便紧蹙眉头,道:“你所说的那个人是谁?”
“他是焚夜!”那弟子疯狂地抓着自己的面颊,双目中尽是恐惧之感,道,“他实在是太恐怖了!我要去找掌门……我要去找掌门!”
樊西见他这般,刚稍稍松开手,那弟子便是一个转身,神色慌张地继续往星云殿跑去。
“走!我们过去看看!”柳棠往永央殿奔去,道。
又是几阵剧烈的爆炸声,脚下的震动感愈加强烈,心中愈加沉重。
“啊哈哈哈——”
刚到永央殿门口,就是嘲讽般的尖锐笑声从气屏外传来。
“是他!”萧韵兰惊呼。
回身见到那群黑袍之前站着的人,柳棠等人皆是震惊不已。身着藏青色斗篷,头戴白色红纹面具之人,手中还摆弄着红色长藤——这不就是害死秋璞之人吗?!
再听他那笑声,萧韵兰愈加肯定了对方就是残害秋璞的凶手,怒不可遏。
林羽慕见她一脸愤恨地抡起长枪就往气屏处冲去,忙抓住她的手腕道:“别冲动。”
“你难道没看出来吗!他就是杀死秋璞的人!”萧韵兰看着他,怒吼道。
“我知道,只是如今情势实在不宜轻举妄动,”林羽慕道,“我们每个人都想为秋姑娘报仇,但现在看来凭我们几人之力根本无法将对方制服。”
那头戴面具之人将红藤别在腰间后,抬起右臂。他将右手食指和中指点向巨石中央,左手食指与中指竖起,抵于唇前,低声念了句什么。
又是一声轰然巨响,气屏上的裂缝又多了几条。
爆破诀……而且这功力远高于乔轩少之上。柳棠心想。
那人见到烟霞谷弟子和落虞山弟子们皆是神色慌张,便又是一阵尖笑后,大声道:“快跟你们掌门说,今日必须将那东西双手奉上!否则,别怪我焚夜又要开始将你们一个个抓回去做成人彘了!”
竟然这般残忍!难怪方才那些弟子会如此惊慌害怕了……
叶珞绪见师兄陆宓生正站在自己身旁,满面怒容,便问道:“陆师兄,这焚夜是何许人,可是对我谷弟子做过些什么?”
“这畜生两个月前就领着这些穿黑袍的人来攻打我们烟霞谷,非要逼着掌门交出什么东西。但掌门一直不同意,他就抓了十个弟子回去。我们原想去营救,不料,当我们找到那些师兄师弟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被这畜生做成了人彘!”陆宓生咬牙切齿道。
“太可恶了!”
回想到那些事,陆宓生更加怒气冲天,愤然道:“我只恨自己功夫不够深,否则若我抓住他,定要将这杂碎大卸八块!”
这时掌门轻功而来,稳稳落地后,正然道:“我还是那句话,东西我定然不会交出,但谷内弟子以及此番特来相助的各位仗义之士你们也休想伤及分毫!”
“哼!老东西,现在形势恐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