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刚开朝,前后站出来五个御史谈何荣国公府,细数一下几大罪状如下:一.违制,在荣国公去世后,没有改制为一品将军府,将违制物品封存。二.长幼无序。三.仗势欺人,实为京中一害。四.治家不严,愧对祖宗。五.亏钱国库叁拾万两,至今未还。
条条件件都够荣国府喝一壶的,而来参加早朝身份却只够站在殿外的贾政听到这些弹劾,面无血色,大哥怎么惹了这么多祸事,不过好在这一切应该算不到自己头上。
“是么?”皇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太子有话可说?”
“儿臣正要奉旨去命各府归还银子,没想到荣国府倒是先被查出了如此多的罪证。果然德行有亏呀。”水礽出列说道,只是这话可是把欠银的人都装进去了。本以为只是手头紧欠了银子不算大事,但是这样看来能够欠银子的也被随便一查,是不是也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众人看向太子的目光更是带了审慎,开始还以为太子要拉拢曾经的伴读现在的一品将军贾赦,没想到却是要杀鸡儆猴,这样的不讲情面,那……也有人看向了张瑛,听闻太子可是微服去了张家,张家的三儿子张庭生可也是当过太子伴读的人。
张瑛作为大学士站在文臣之首,站的笔直,直接无视掉那些人的目光,心中却有着自己的计较,不破不立,如果不彻底整顿荣国公府,太子又怎么敢用贾赦?等着被拖后腿么?何况这个时候被指出来,总比背上其他必死罪名指出来要好得多。
“太子催缴欠银可有计划?”下面御史还在争论,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中人,史家两侯爷,王子腾都不在京城,朝堂上现在几乎是一边倒的局面,再说下去怕是要定罪了,皇上不禁开口岔开了话题。
“儿臣决定从首恶开始,另外几位王爷都是忠心之人,想必不用儿臣催缴。”
“这么说太子今日是要去荣国公府了。带着礼部尚书一起,看看荣国公府到底有多少违例的地方。”皇上自动忽略后面一句,“太子只追缴欠银,其余事情交给礼部尚书负责。”
“儿臣遵旨。”
“皇上此事……不能如此处置。”御史周晋站了出来,他是最刚直的一个御史,经常逼得皇上都下不来台,但是也是由于刚直,皇上也拿他没办法,还要时常赏赐他。
“报,皇上,一等将军贾赦带了叁拾万两银子到户部还银。”户部的一个六品小官颤颤巍巍的进来禀报到,本来他是没有资格进大殿的,奈何今日却没有太监帮着禀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这个时候?皇上眯了眯眼睛,“沈尚书,回去查看一番,朕等着结果。”皇上扫了一眼戴权,“退朝。”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朝臣愣了一下,很多需要禀报的事情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只能目送皇上离去后,一个个离宫。
“沈大人,走吧,孤跟你一起,“汪大人,孤暂时不去荣国公府了,毕竟孤只负责欠银,如果贾将军已经还了银子,其他的事情孤也不方便过问。”
“下官明白,既然贾将军来了,下官也去见他一下,有些事情想必贾将军会给出解释。”汪敬礼给出了折中的办法,“下官回礼部一趟,一会去户部与殿下回合。”
“也好,汪大人快去忙吧。”
水礽看着他的背影,谁能想到礼部尚书这样一个没有油水的职位也有人收买呢,以礼治天下,自然不能少了礼部尚书,有些人算计的还真是妥当,只是这一次礼部尚书要换人来做了。
贾赦在户部大堂做了一会,茶都喝了两杯了,才等到沈庭和水礽,“给太子殿下请安。臣前几日清查旧账,才知道先祖父竟然从国库借了银子。父债子偿,这两日砸锅卖铁总算是凑了叁拾万两银子出来。”叁拾万两呀,贾赦疼的心都抽抽了,不过他查账的时候发现的事情,足够让他将这些银子补回来了。顺带着还可以清理一下老太太的心腹,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贾家当家人。
“哦?竟然是这样,贾大人还真是赶巧,孤正打算催贾大人归还欠银。”
“是臣的错,臣又多给出一万两,当做补偿。殿下也知道臣没有什么差事,家里这几年也是没落了,所以再多的也是拿不出来了,总不能动老母的嫁妆,何况那是二弟的东西,臣也是摸不到。”贾赦说道后来有些心酸,而后面几句话正好被刚进来的汪尚书听个正着。
“贾将军这话有问题,历代主母的东西自然是归嫡长子所有,长幼有序,利益尊卑,才是正道。”汪尚书不悦的开口了。
“这位大人说的有礼,不过我也不能状告老母,那是不孝。只能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想要劝老母封了荣禧堂,也被她责骂,倒是我的二弟却是住进了荣禧堂内,家门不幸。”贾赦一边说一边抹了抹眼泪,水礽在一旁感觉恶心的不行,又不是俊俏的小姑娘,要演戏也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不过不得不说贾赦这哭倒是有了左右,男儿有泪不轻弹,倒是让屋内的汪尚书颇有感触,“这欠银还是好不容易凑上了,公中的东西我从来摸不到,这样的一等将军还不如让给二弟。”
“贾将军休得胡言。”汪敬礼皱了皱眉头,“此事还需细查,希望将军配合。”
“自然,反正再坏也会比现在好,大不了不当这个将军,我会金陵种田去,对,我得回去查查祖田还在不在,说不定也被人贪墨了。”贾赦风一样说走就走,让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