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璐清站在外边,透过玻璃门,在向桐一月招手。
桐一月从跑步机上下来了,用毛巾擦擦脸上的细汗,眼里露出一丝迟疑……要不要过去呢?
周璐清来找,肯定没啥好事,这个女人每次出现都只会令人反感、讨厌。
可是,桐一月前几天知道了养父母被害死是因为当时有人想杀她父亲,养父母是被无辜连累的。有了这一层原因之后,桐一月内心对养父母的歉疚之情更深了。
而这种时候周璐清出现,桐一月本可以不搭理,但她只要一想到养父母的死因,想到养父母就只有周璐清这一个女儿……
罢了罢了,就见见,看看周璐清这回又想干什么。
几年了,周璐清变得比以前更瘦一点,青春不再,眼角的皱纹都明显了,还有一圈眼袋。
周璐清显得很憔悴,看样子,生活得并不如意。
果然是如桐一月所料,周璐清又是来提要求的。这些年她比较消停,没敢去打扰桐一月,因为害怕惹怒了翁析匀,但她也是因从警察那里得知父母的死因竟是那么无辜,她就坐不住了,她觉得必须找桐一月。
桐一月找的这一处谈话的地方,周围都没有,周璐清也知道不能高声喧哗,她把声音压得很低,恨恨地说:“桐一月,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爸妈死得多不值,你老爸连累了我爸妈,难道你不该补偿和赎罪?”
桐一月冷静地看着周璐清,淡淡地说:“你想怎样?”
“我这次不要你给钱,量你也不会愿意拿出来的。”
听周璐清这么说,桐一月不禁越发奇怪,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意思?
周璐清警惕地四下张望,确定没看到有其他人在,她才神神秘秘地说:“我这几年跟朋友一起合伙开了个公司,但是现在很不景气,只有你才能帮我,翁析匀有的是钱,龙庭集团也是经常收购一些有潜力的公司……”
“呵呵……只要你在翁析匀耳边吹吹风,让他把我那个小公司给收购了,就算你帮了我大忙,我以后再也不会烦你,怎么样?”周璐清这势在必得的样子,真是够贱的。
桐一月才没那么傻,不用细问都能猜到那所谓的公司一定是很垃圾的,可周璐清还想要靠这个发财,幻想着翁析匀能当个冤大头,白白送钱给她花。
如果是一家有实力有潜力的公司,那也就算了,但周璐清说的这个,简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
“周璐清,你的来意我知道了,可涉及到原则问题,我帮不了你。一码事归一码事,养父母对我的恩情,还有他们的枉死,确实我很内疚,但这不代表翁析匀就要被你利用。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想要坑他,可能吗?”
桐一月真搞不懂周璐清到现在都还是脑子不清醒的,成天白日做梦呢。
“你走,我要上班了。”桐一月不等周璐清回答,转身就走。
能出来见周璐清已是看在养父母的情份上,但既然周璐清死性不改还异想天开,桐一月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桐一月,你这么狠,你会有报应的!”周璐清冲着桐一月的背影怒吼,眼里尽是歹毒。
就在桐一月前脚刚走,周璐清身后就出现了翁霁凡的身影。
周璐清一回头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不由得心声疑惑,下意识地问:“你谁啊?站我身后多久了?”
“没多久,但是也够了。”
“你什么意思?”周璐清心想,不会是刚才她和桐一月说的话被这个男人听见了?
翁霁凡竟然很干脆地说:“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其实,我觉得,桐一月不愿帮你,真是有点忘恩负义呢,不过,我到是有这个能力可以帮帮你的公司。”
“你?”周璐清惊讶,这才仔细打量这个男人的穿戴。
穿的工作服,但是周璐清却看到他的皮鞋和手腕上的表……可都是顶级名牌啊。
周璐清的表情立刻就阴转晴,笑得无比灿烂:“说说看。”
翁霁凡讥讽地瞄了瞄周璐清,伸出手,眼底藏着一丝奸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翁霁凡,我父亲是翁析匀的二叔。”
周璐清差点惊叫出声,想不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刚才碰了一鼻子灰,转眼却遇到了翁家的少爷?
所谓的一拍即合,有时不是因为真的有默契,而是各自都在算计着同样的东西,就像现在翁霁凡和周璐清。
两人后来达成了什么样的合作,当然是保密的,可以肯定的是,准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
今天,翁析匀睡午觉睡过头了,平时是只睡一个小时,但现在睡了两小时,还是薛龙将他喊醒的。
醒来之后还是有点困,感觉很疲倦。
恰好倪霄打电话来,听到翁析匀在那边哈欠连连的,这可是以前没有的事。
倪霄忍不住调侃他:“翁大少,你是不是昨晚太劳累了?你不会是霸占了桐一月一晚上?你那个聪明绝顶的儿子竟然没有打断你?”
翁析匀没好气地说:“昨晚我一个人睡在别墅,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哈哈,就算不是昨晚上,那也可能跟你最近耕耘得太勤有关系,估计是……肾虚。”
“去你的,我身强力壮,怎么会肾虚。”
“……哈哈,那可说不准。”
翁析匀冷不丁冒出一句:“难怪你这嘴会招惹到陶贝羽揍你,真是欠揍。”
“谁?你说谁?陶什么?那个打了我的女人?”倪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