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叫陶贝羽。”
“好,我记住了,省得我再去问你家桐一月。”这男人的怨念啊。
翁析匀挂了这通电话时,薛龙已经在候着了,提醒他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
是时候去精神病院了,翁析匀约好了夏绮云的主治医生,了解一下最近她的病情进展,如果稳定,就会把夏绮云送回到她的老家去。
精神病院这处地方临近郊区,环境清静,远离闹市,是个休养的好去处。
夏绮云被送来这儿已经有半个月了,翁析匀来过两次,这是第三次。
这是全市最大的一所精神病院,床位还挺紧张的。夏绮云被安排在三楼的一间病房,有专人看护守着。
她被送来的当天就由三位权威的精神科医生确认,是精神失常了,还好送来得及时,否则继续恶化就更难治疗。
翁析匀此刻正在主治医师庞院长的办公室里,脸色有几分沉重。
“半个月都没有好转,一点起色都没有?”
庞院长慈眉善目,闻言,叹息地摇头:“不是我们院方不尽力,而是这精神失常,不仅仅只是精神上的问题,其实最关键是心理。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翁先生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翁析匀当然明白了,夏绮云不配合治疗,闹腾得很凶,只有他在的时候,她才会安静一点。
真是棘手,翁析匀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夏绮云的父亲曾是翁析匀母亲的同事兼朋友,并一同参与了当时的修复小组。如今,只剩下夏绮云一个了,如果她就这样疯下去,翁析匀会感觉难以向母亲那死去的旧友交代。
与院长谈过话,翁析匀去了夏绮云的病房。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目不斜视地经过翁析匀身边,去给夏绮云打针。
夏绮云看见翁析匀在她眼前,她也就不闹,只是傻笑看着他。
男护士为夏绮云打完针,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这一切看起来没什么异常的,可是,就在这男护士往门口走,到了翁析匀背后时,霎那间,异变突起!
男护士目露凶光,高举着一根针筒冲着翁析匀的后背猛地扎了下去!
危险在顷刻间降临,那男护士犹如煞神般欲要逞凶!
可是,他的对手是翁析匀。如果他是煞神,翁析匀此刻就是化身死神!
翁析匀仿佛是背后长了眼睛,在那针筒刺到他衣服表面那千分之一秒的时间,他的身子已经向旁边闪开,几乎是同时,他左臂伸出将那男护士拽住,右手猛地掐住男护士的脖子,蹭蹭蹭连续几步将男护士逼到墙角!
男护士惊恐中仍不忘完成任务,死死握住针筒,拼命都要扎进翁析匀肉里!
翁析匀左臂晃动,凤眸中闪过一道骇人的精光,只是瞬间,男护士那握着针筒的手就被翁析匀往前一扭!
“啊……”男护士一声惨叫,手腕处的骨头已经断裂,针头噗嗤一下钻进这男护士的肩膀……
翁析匀赤红的眼眸里尽是嗜血的冷意,如魔神从幽冥而来,冷酷得令人胆寒!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翁析匀刚才这一系列动作,全都是几秒之内完成的,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就跟拍电影似的。
“想尝尝这针剂的效果吗?”说着,翁析匀那只手狠狠往下一按。
男护士……哦不,应该说是杀手。
杀手顿时狂暴了,因为知道那针剂是什么成份,打进身体里必死无疑!
“不……”杀手疯狂的怒吼中,他顾不得自己腕骨断裂的痛,竟然在死神降临之前,使得这断裂的手腕挣脱了翁析匀的掌控。
虽然那针剂没能扎进去,可是杀手腕骨处传来的痛却差点让他昏死。
倒在地上,全身都在抽搐,一脸是汗,目光如同见鬼似的盯着翁析匀。
“你……你怎么知道……”杀手痛得连说话都艰难了,可还是不甘心就此失败,想要问清楚。
翁析匀居高临下看着这个人,冷漠的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想问我怎么知道你有问题?”
杀手点点头,强撑着没晕过去,非听不可。
“因为……你运气真不好,我刚才去过医生的办公室,医生很详细地跟我说过夏绮云每天该什么时候打针吃药。而根据我的记忆,在半小时之前她就该打过针,正常情况下,今天她不应该还要打针。”
“还有,你手上的老茧出卖了你。那像是长期握枪才会有的茧子,而你只是个男护士,怎么会有?”
杀手听到这番话,撞墙的心都有了,暗骂翁析匀太狡猾,恨自己这次太大意,不该选这个时间来,也不该不戴手套……
“现在,让我看看你的口罩下,真面目是什么。”翁析匀弯腰,大手一扬,杀手脸上的口罩就掉了。
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此刻也因疼痛而表情扭曲,怨毒愤恨的眼神盯着翁析匀。
杀手的任务失败了,翁析匀将这人交给了薛龙,针剂自己留下,拿去找倪霄鉴定一下是什么东西。
今天这事儿,若是换做别人身上,兴许就是要丧命在这里了,就算不死,也得吓个半死。
可翁析匀却那么轻描淡写的就化解,并且也没被吓到。
表面上是轻松,但之所以能这么轻易躲开危险,那是因为翁析匀这些年不止一次遇到过被人暗杀的梗了。
他也不是吃素的,除了警惕和防范,他的身手可以说是最让杀手们头痛的,现在已经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