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真是很幸运的,遇到翁析匀和桐一月这么疼爱她,一点都没有因为这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就薄待了。
外界只知道翁析匀是个冷酷无情的人,都觉得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但很少有人知道他高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多么柔软的心。只有最亲近的人,只有善良的人,只有用心去看的人才能体会到。
夏绮云从医院离开后没多久,翁析匀就收到消息了。她去见了谁,挂号什么专科,是哪位医生坐诊,他都清清楚楚。
胡文昌……这个人的资料,翁析匀当晚就查到了。但是,从表面看却是没有丝毫破绽的。
难道夏绮云真的只是去看医生么?难道胡文昌不是苏成刚的人?
翁析匀带着这些疑问,无法释怀。反反复复地看着胡文昌的资料,从他读书到从医,几十年都没有出现异状,可以说是个很本份,兢兢业业的好医生。
但是,翁析匀的直觉就是那么出奇,说不清楚是什么依据来判断夏绮云的异常。既然她异常,那么与她接触过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出现问题。
最终,翁析匀凭着自己那超乎常人的灵敏头脑,在胡文昌的资料中发现一点可疑。
那就是胡文昌曾在10年前,去国外某医院进行学术交流考察,那段期间,胡文昌有三天时间的行踪,在记录中是十分含糊的,只有一句话带过,说他是去图书馆了。
期间他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没有记录在案。
要知道,像胡文昌这样的级别的医学专家,出国考察那都是会在随行人员的监控下的,不然谁知道有没有国外的什么机构来把人挖走了。
所以,记录胡文昌每天的行踪,是必须的。可是,那三天被一句“去了图书馆”带过,岂不是显得有点怪异?
查……唯有查,才能挖出来真相。
这些年,查来查去,翁析匀都数不清自己到底查了多少人了,总之,只要这口气在,就难以消停。
第二天。
桐一月今天上午不会去公司,因为要带宝宝去医院再检查一下。烧是退了,可就是有些咳嗽,如果检查了没有大碍,她就打算不开药也不再打针,回家来给宝宝吃点止咳的糖浆。
桐一月和翁析匀在养孩子的事情上,意见还是很一致的。虽然看似是一般的咳嗽,但也不能粗心大意,检查过了才能放心。
翁析匀当然会去了,他现在是老婆孩子的保护神,只要可以,寸步不离。
宝宝这回一进医院就有想哭的架势,因为怕是又要打针,还好桐一月解释过了,今天不打针,只是去跟医生叔叔说说话。
检查的结果,没有大问题,桐一月和翁析匀就带着孩子出来了,整个过程也不过才一小时不到。
穿过医院的门诊大厅,出去之后再走大约100米,才是停车的地方。
就在这三口之家一起走出门诊大厅的时候,一辆黑色吉普车忽然疾驰而来,在翁析匀面前嘎然而止停下。
天生的警觉性,使得翁析匀在第一时间凭着本能反应,将桐一月和孩子护在身后,同时薛龙和另外的保镖也正赶来。
吉普车上走下来两个穿着黑夹克的男子,都是蓄着板寸头,皮肤黝黑,眼神带着一股冰冷的杀气。
大热天的,穿夹克,脑子给夹了吧?亦或是为了方便掩饰衣服下的什么东西?
“翁析匀,上车。”男子这机械式的声音,凉透了。
桐一月大惊,一把拽住翁析匀的手,但他却示意她别出声:“放心,我会处理。”
翁析匀抬眸看着两个男子,冰刃似的目光带着质问:“你们是什么人?不亮出身份,我是不会上车的。”
穿夹克的两个男子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将手伸进夹克内层,掏出一个黑色的小本本,往翁析匀眼前一晃……
只是大约三秒的时间,男子就收起了小本本,而翁析匀的表情就格外凝重:“好,我跟你们走。”
“什么?你……不行……老公,不可以去!”桐一月惊慌地拉着他,她预感到了危险。
但翁析匀却转过身,轻拍着她的手,温柔地对她笑:“把儿子照看好,我很快就会回家的,相信我,我没事。”
怎能放心,一看眼前这两个男子就不是普通人,可是为什么翁析匀明知道危险还要去?那个黑色的小本本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力量?
在桐一月那揪心的目光中,翁析匀上车了,他坐进去还在车窗那里冲桐一月和宝宝挥手。
谁都不知道翁析匀此刻心里也是苦涩的,他知道,该来的始终会来……这两个带走他的人,所出示的黑色小本子,就是代表了他们的身份,翁析匀不得不上车,因为要见他的人,就是曾在游轮爆炸后开着直升飞机在海上将他救走的人……
他不顾阻拦恢复了自己的身份,对方肯定要过问这件事的,没想到动作还挺快。接下来要面对这么,连翁析匀自己都无法意料。
桐一月望着那辆吉普车消失在视线,心急如焚,但薛龙怎么却还不追上去呢?
“薛龙,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
薛龙一脸凝重地摇摇头:“大少爷说过的,假如那些人要将他带走,我们最好的就是安静地等待……大少爷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没有危险?真的?”桐一月半信半疑,但这心里始终是不踏实的。
宝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小孩子很敏感,牵着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