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花儿打交道得次数少,她不怎么去村里,这些都是从周菊和罗春苗嘴里听来的,“小喜娘拦着不让她将人带走,之后,小栓他娘又偷偷回来几回,拉着小栓往村外走,小栓之前不吭声,刘花儿拉着他快出村了,他才大声叫了起来,捡起地上的石头打他娘,喊他娘滚,动静大,村子里好些人都来了,你猜小栓他娘最后怎么了?”

沈芸诺摇头不知。

“最后,里正出面,绑了小栓娘,送去李家了,说她改嫁了,和兴水村和裴家没有关系。”金花话说得快,口干舌燥,这边不住人,自然没有水喝,她只能缓了缓,又继续道,“人送回李家,小栓娘日子过得就不太好了。”

沈芸诺可想而知,李家田地多不假,可刘花儿伤了人,日子不会好过。

说完刘花儿,金花又说起裴秀,沈芸诺听得咂舌,从金花嘴里听来这些消息,时过境迁,好似她们好几年没在村里住似的,金花说得欢,“小洛小姑怀了身孕,接二连三的流产,而且,夏家水深着,小洛小姑以后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金花将夏庆丰和裴秀在外边的事儿说得隐晦,沈芸诺也听懂了,夏庆丰为了自己的前程,竟然将裴秀送人?

“小洛小姑回来过好几回,小洛四叔被伤透了心,皆避而不见,直到裴秀在夏家的事情传得人尽皆知,小洛四叔才反应过来,去夏家,小洛小姑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金花倒不是同情裴秀,而是可惜了那三个被流掉的孩子,接连怀孕又小产,裴秀亏了身子,一个女子,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何其悲哀。

沈芸诺不知晓还有这茬,“秀秀被我四弟接回来了?”

她在镇上,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人和她说裴秀的事儿,裴秀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至少,比起韩梅和裴娟,裴秀甚至算得上收敛的了,遇着这种事,裴家人该是会给裴秀讨个公道,嫁出去的女子,被人折磨成这副样子,若没有人给裴秀出头,整个裴家的名声也全坏了。

金花竖了个大拇指,“还是你聪明,一猜就猜中了,小洛大伯和四叔去接的人,和夏家打了一架,事情没完,过两日,里正还要带着人去夏家讨个公道,说我兴水村的姑娘好好的嫁过去,被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要夏家给个说法,不然,就将夏家告到衙门去。”

裴勇和裴俊去夏家挨了打,其中还牵扯到裴征和沈聪,往回,夏家人看在沈聪的面子上也不敢如此招摇,谁知,沈聪出了事儿,裴征又不在,夏家人知晓裴秀和裴家关系不好,只当裴俊和裴勇为着所谓的脸面,指使下边的长工动的手,一帮人打两个人,结果可想而知。

沈芸诺点头,她并未听说这件事,周菊来镇上也没和她说,估计裴俊叮嘱的,“大哥和四弟伤得严重不?我在镇上,怀着身子,哪儿也不去,你不和我说,我都不知晓还有这件事。”

“伤得挺重,在家里养了好几日了,否则,里正早就带着人去夏家了,这回,刘山村算是把咱兴水村得罪了,过两日,李杉刀大哥他们也要去呢,既然来兴水村安家,总要为兴水村做点什么。”金花心里不想李杉趟这趟浑水,奈何李杉心里打定了主意,而且,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今日,没人替裴秀出头,外村的还以为兴水村的人好欺负,你肚里怀着孩子,是个儿子就算了,是个闺女,你不想她将来被人看不起吧?”

金花懂的道理少,关系到孩子她却清楚,是大事儿。

沈芸诺低头沉吟,恰好,沈聪端着簸箕进屋,里边装满了银耳,沈芸诺抬眸问沈聪对这件事的看法,沈聪毫不犹豫道,“只要夏家欺负的是兴水村的姑娘,我就会出面,收拾夏家,轻而易举的事儿,你好生养着身子就是了。”

沈聪前几日就知道这件事情了,夏家名声毁了,夏庆丰几个兄嫂闹和离快闹到衙门了,先把夏庆丰绑起来打一顿,再问夏家要人,至少,要让夏家在刘山村待不下去。

沈聪装好银耳,看着日头,“你不是找大生娘有话说吗?我送你过去,待会我带着大丫和小洛去山里看看有没有猎物,中午就在杉子家吃饭了。”出门前,和邱艳邱老爹说过下午回去,午饭做好了放在灶房,中午热热就能吃。

听着这个,金花露出了笑,“那成,家里好久没来个女人了,整天和一群大老爷们在一块,我担心孩子在肚子里就被教坏了。”

去了大生家,沈芸诺才知道大生媳妇也怀上了,沈芸诺先送上自己的礼,开门见山说了来意,大生娘没有迟疑,“村子里有几家合适的姑娘,我帮你问问,有刀疤李杉他们在前,村子里,对赌场那边不如之前排斥了。”

沈聪也是赌场出来的,结果混到衙门去了,英雄不问出处,这是上水村的夫子说的,夫子学问大,说什么都是对的。

沈芸诺道过谢,和大生娘说起了其他,李桂花在边上,不时插两句话,从大生家出来,沈芸诺又去了裴家大房,老太太在,沈芸诺给老太太买了双鞋,以及一些糕点,还有给小栓买的小礼物,可能刘花儿的事儿吓着罗春苗了,大白天,裴家大房的门也仅仅关着,沈芸诺抬手敲了好几下才听到院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开门的是刘氏,见着她,反应了一会儿才侧开身,“阿征媳妇来了?小喜娘去山里捡菌子了,估摸着也快回了,你先去屋里坐,我叫小喜小栓出来。”

小栓和小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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