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都不可能的话,那么只剩下一个人了……”
“是谁?”席母抬起肿胀地像是两个核桃般的眼睛问道。
“沈灵均……”席父慢慢的说出了这个名字,不知为何,心中却像是落下了一块石头一般,那种庆幸来的莫名其妙,随后轻笑一声,摸着自己的鼻尖。
“或许,这样来说,对席家,对木兰都是最好的选择,你先不要声张,静观其变就好了,这天,是要变了!”说完长叹一声:“老了,老了,果然不中用了,脑子都转不过弯来了,合该一辈子呆在了那白鹿书院之中,教书育人,而不是凑热闹……”
席母听了席父的话,脸上的泪水停滞了,她也明白席父是什么意思,可是,自己女儿,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一块肉,怎么能够不心疼,可是,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够点头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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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完全陌生的地方,也不挣扎也不哭闹,反而只是淡淡地看着床顶的穗子,眼神随着它的摆动而摆动。
“你醒了!”带着惊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接下来的便是一阵的轮椅声音,苏樱虽然现在不会说话,但是听力却是极好的,只是转过了头,看着他笑了笑,仿佛是在说: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灵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够清楚地明白她眼神中代表的含义,慢慢地前进,在她的床铺面前停下,反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里之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感觉好些了么!”灵均对着身后的一个婢女瞥了一眼,那婢女立刻心领神会,将苏樱给扶了起来,靠在了身后的软垫之上,身上软绵绵的劲道还没有落下去,只能够任由着他们摆弄。
灵均轻笑了一声,很是满意苏樱现在的样子,接过了一个婢女手中的碗碟,轻轻搅动,放在了口边品尝了一下温度,差不多之后,他才伸出到了苏樱的嘴边:“吃一点东西吧!这样才有体力。”
苏樱极为听话地张开了嘴巴,等到他喂完了之后,又给她轻轻擦拭着嘴唇的周围,那婢女安静地将那碗碟拿下,轻手轻脚地出了这个房间里,不敢发出任何的响声。
苏樱蹙紧了眉头,对着他比划着纸和笔,总觉得这样不能够正常交谈有着诸多限制,却也无法,只能接受现实,太子还没倒台,也不知道灵均打着什么算盘,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宁愿自己亲手去解决掉那个负心的渣男。
灵均给她来了一记摸头杀,然后变法儿似得从袖子里拿出了纸和笔:“诺,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找来了,你给我什么奖赏?”
苏樱给了他一记白眼,这就算是奖赏了。
‘我父母他们如何了?’这是苏樱写下的第一句话。
“他们安好,更何况你的父亲已经和我书信往来了,剩下的你就不必要担心了。”灵均从轮椅上费力地站了起来,借着扶手的力道,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到了床榻上,然后借势躺下。
“今天废了不少的功夫,也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安抚我未来的老丈人,你可得好好犒劳犒劳我!”灵均离着她极近,仿佛呼吸交缠,亲密至极。
‘你现在不就是为自己争取了福利了么’苏樱将纸递给了灵均,看着上面未干的字迹,灵均苦笑一声。
“木兰真是深知我心,至于太子的事情,你不必费心了,一切交给我就好了。”灵均轻抚着她的后背,两人以及其亲密的姿势。
自己要真的是古代的女子,还不得羞愧而死,被人这样给轻薄,但苏樱早就练就了厚脸皮,尤其是在灵均的面前,以为这厮的脸皮太厚,自己要不厚一点,还真得被他给吃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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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稍安勿躁,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太子手下的一个门客安慰道。
“勿躁,你让本殿下如何安心,现在五弟已经步步紧逼,而席家并不曾表态,你让本殿下如何是好!更何况朝堂之上,天天有人来参奏本殿,各种罪名,父皇最近对我已经是越发地不满了。”太子现在已经被怒火充斥了头脑,根本无法冷静应对。
“席学士学生遍天下,朝堂之上有一半的都是他的弟子,如果他发话的话,那么一定更加有效,太子不妨从席学士那里入手。”那人的声音还是冷冷静静地说着。
“你说的极对,本殿这就准备去江南席家,请席学士出山,他的女儿是我未来的太子妃,无论如何,他都要考虑他女儿的未来,一个哑巴而已,当真以为是什么人人争抢的香饽饽么!”许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太子的脸上终于恢复了正常,语气也带来几分的不屑。
那门客听了他的话,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未曾阻拦:“那属下便去安排了。”
“去吧!对了,好久未曾见到那个哑巴了,你要是到了席家,先去给她送一些女孩子的玩物和首饰,多少钱都不成问题,事情办妥了,自然有你一份的功劳。”太子脸上的表情极为轻松,看不出刚刚的狰狞来。
那门客应了下来,转过身去的时候,带上了几分的讥嘲,然后大步离开了太子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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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两天的时间,太子嫌弃未来太子妃的言论充斥了整个大街小巷里,甚至于街上的小孩都知道未来的太子妃是一个哑巴,口不能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子在东宫里简直头都要炸了,朝堂之上尽是参他的奏折,现在,自己称席木兰为“哑巴”的事情全京城皆知,虽然这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