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逢乱世,便连古家的主角配角,也不觉多了几分忧国忧民的情怀,司空摘星很是欢喜他救助这许多百姓,善名远播,口是心非如他,都先禁不住赞了又赞。
被全方位拍马的张无惮面无表情道:“司空兄,我是个为国为民的大侠,这个咱们两个都已经知道了,还是直奔主题吧?”哥们,你让人给吓傻了不成?东方不败很可能就在屁股后面追着,你来跟我叨逼叨这些?
——呸,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夸你的酸词都是特意准备的,打了草稿背下来的!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嫌弃我啰嗦?司空摘星一脸不爽,只得道:“反正我当时看到红巾大侠是你后,随着难民深入受灾地,想看看究竟治理得怎么样,却不料碰到了第二位红巾大侠……”
张无惮恍然道:“我先前同那人碰面时,看他一行人所朝方向,确实是凤阳一带。”
要说东方不败会冒名顶替他,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张无惮很感兴趣,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人也是一身红衣,倒是未着头巾,若说冒名顶替,也不准确。”司空摘星道,“但是有百姓将他误以为你,上前致谢叩拜他也并不解释,也不作理睬,只漫无目的满街游荡,碰到过不下去卖儿卖女的也给些银两,但从头到尾一声不吭,也不知究竟想干什么?”
张无惮眨眨眼睛,听司空摘星继续愤愤道:“我如何不知道你要搏个好名声,才装得这般人模狗样的,想他这样目下无人,岂不让人议论红巾大侠清高自傲、不好相与,败坏你的形象吗?”
人模狗样个球,张无惮呵呵:“所以你就傻乎乎上前跟人理论了?然后就被人撵得屁滚尿流跑来找我了?”
他的中心思想是正确的,但措辞显然很不恰当,司空摘星想了想:“……所以我就上前为你鸣不平,还专程跑来向你示警。”说着眼皮一抖,翻了一个白眼。
说完后又觉不对,他纠正道:“不是,其实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儿,想着偷偷跟着他一探究竟,却想不到让他给发现了,这才受了伤……”
那人对平民百姓,虽不加以理睬,但从未出手伤人,他也想不到一碰上武林人士,真是不点就爆,下手毫不容情。
司空摘星闯荡江湖已久,见多识广,虽未同东方不败着面过,但从对方武功路数上已经看出端倪,咋舌道:“果真是日月教镇教之宝,《葵花宝典》名不虚传!”若非他脚下轻功过硬,怕当真要交代在那里了。
张无惮没有接话,他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思索东方不败这一系列古怪举动究竟所图为何。要搁原著中,人家就缩在黑木崖小花园中绣绣花便算了,实乃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典范。
料想此时东方不败自宫不出五年,怕心理还未完全转变为女性,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理当都不会做出这些奇奇怪怪的行径来。
他思索半晌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道:“高人行事,高深莫测,我等还是莫要妄加揣度了。”
司空摘星道:“我此番为了你遭此劫难,等日后学成神功,咱们去挑了黑木……”
这句话还未说完,他和张无惮同时回头四顾,却见除了侯军闲等人外,并无其他人影。司空摘星动动嘴唇,啐道:“祸不单行。”
张无惮捏住他的手腕,凑到他耳边,声音几不可闻:“你把人给引来了。”
司空摘星心知定是如此,这两日他扮作老妪逃跑,偶尔便有脊背发凉之感,只都不如这次感觉这般清晰,苦笑道:“我还以为是自己失血过多,头晕眼花了呢,却不料害苦了你……”
他右手筋脉受创,万万不能使力,不过是以为此人身怀绝世武功来到这方地界,又行为古怪,怕是敌非友,这才不惜负伤赶来,向张无惮示警,实在想不到张无惮对东方不败到此已然知情,没能提醒了朋友,反倒带了个大冤家过来。
“不妨事,咱们先走早说,再过两日便是湖北地界,我已传书武当,他们自会派人来接应。”张无惮冷静道,“他真想杀了咱们,早就动手了,尤其你刚才言语无状……可显然这位高人并无恶意,只消接下来的路途谨言慎行便可。”
他倒是挺高兴司空摘星刚才言语的,否则也不会让东方不败盛怒下露了端倪,好歹此时知道屁股后面有人追了,总比一无所知要强得多。
两人当下不再言语,一路追上前方的马车,张无惮示意道:“你上马车坐吧。”
司空摘星道:“我的伤倒是不重,已然不碍事了。你既已有了防备,我便也能放心离开了。”
他本不知道马车上是谁,听张无惮说知会武当云云,料想里面便是武当派高层,司空摘星是断断不想跟这群牛鼻子们朝相的。
张无惮苦留不住,不动声色向身后看了一眼:“那……”
“我自负轻功身法之妙,不说第一也称得上第二,倒正想跟人比上一比!”司空摘星说完,哈哈一笑,脚下一点,腾空而起,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密林中。
他故意将挑衅之语说得这样大声,便是为了激东方不败追他而去,以保张无惮一行的安全。张无惮目送他离开,倒深觉这朋友大可一交,笑了一笑,下令道:“不过是虚惊一场,大家照常赶路便是。”
是不是虚惊,众人心中俱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