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又恭敬的接过,仰头喝下,道:“替大人解忧,为朝廷效命,生平所愿也!”
江天越喝道:“好!请再饮第三杯。希望将军一路注意身体,天气越来越寒,夜间扎营注意加厚衣物。”说完从仆人手中拿出一件裘袍,接道:“这件皮衣乃是我花重金所购,能避风寒,请将军收好,晚上可以盖上一盖。”
刘广使劲挤了挤眼睛,流下一滴泪来,说道:“大人情深意重,刘某必奋勇向前,不破贼寇誓不回还!”
江天越又是一阵不舍,两人不舍话别。
何涛在旁边看着他们的表演,心中鄙视,梁山那些人如狼似虎,哪是那么容易打败的?不过自己恨不得刘广早败,这样才有上位的机会,自然不会去提醒刘广什么。
而那些普通的军兵,对这种送别,漠不关心,反正又与他们无关。
军队终于出发。刘广骑在马上,心中得意,用“人生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长安花”来形容他的心情再恰当不过。
三千人马有多少呢?
排成四条长龙,每个士兵间隔按照1米来算,队伍却也拉出七百多米长的队形。
加上一些拉着粮草的牛车,整个队伍有八百多米长。
行走的时间越长,有的人走得快,有的人走得慢,队伍是越拉越长,已经超过千米了。
这不过才走出十里地而已。
刘广不得不骑着马前前后后的奔跑,督促着众军保持速度,跟上队伍。
忽然,刘广看到军中有个熟悉的身影,身材纤瘦,穿着一件皮甲,带着毡帽,低着头走路,可从身形上看,怎么看怎么熟悉,于是喊道:“那个士兵,抬起头来?”
那士兵无奈的抬头,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不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刘慧娘是谁?
刘广哎呀一声,翻身下马,过去将其拉出队伍,到了僻静处,责怪道:“真是胡闹,军中之事,岂是儿戏?还不快回去!”
刘慧娘撅着小嘴道:“我若对爹爹明说,你一定不乐意,只好出此下策。好不容易出来,我肯定不回去。要不爹爹把我军法处置好了!”
刘广急道:“自古道:军中有女气难扬!若是被人知道你是个女子,士兵心中忐忑不安,哪里还有士气打仗?听话,我让你大哥送你回去。”
刘广忽然醒悟过来,自己的女儿能混进军中,还得到一身皮甲,肯定是军中有人帮他的,除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外,还能有谁?
刘广骂道:“这两个逆子,净给我找麻烦。他们难道不知道战场之上刀枪无眼,箭不认人的吗?万一你有个好歹,那该如何得了?”
刘慧娘拽着父亲的胳膊道:“爹爹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承蒙师傅传授一身兵法技艺,却从未有过战斗经历,空有本领无法施展,岂非愧对恩师教诲?而且我听闻那梁山晁冲,狡猾如狐,诡计多端,女儿随行,也能为父亲参谋一二,省得中了那人的奸计!”
“这……”刘广有些犹豫了,女儿从小聪慧,后来又得到佛山老尼的教授,对奇门遁甲、兵法技艺非常精通,自己也戏称女儿是女诸葛。
若是有女儿为自己参谋军事,一定可以解决很多难题,但是……
刘广正在犹豫时,刘麒、刘麟远远望见,知道妹妹的事情败露了,便驱马赶过来,向刘广请罪。
刘广对他们冷哼一声,却不理会。
两人又对父亲一顿劝解,这才说动了刘广,让人找来一匹马,给刘慧娘骑着,让军兵牵好跟在自己身边。
自己的女儿怎么舍得让她再走路呢。
何涛见到刘慧娘也是心中惊诧,却只是点了点头,也不点破。心中却暗喜:刘广老贼自寻死路,自古女子在军不祥,这是老天爷也要让他败啊。
官军一路磨磨蹭蹭,离开济州城三十里后,不得不停下脚步,结束了一天行军。
军兵们都懒懒散散的,无法建设营寨,刘广见状只好让军兵在一个村庄内休息,征用了一些百姓的房屋过夜。只是在村口派了一些士兵守夜站岗。
月黑风高杀人夜。
林冲与杨志率领的骑兵趁夜靠近了官军驻扎的村庄。
军中斥候早将官军的情况探听了清楚。
午夜子时过后,他们战马上嚼,人咬木棍,牵着战马从农田中走来,防止马蹄声被庄内听见,靠近村庄两百步之后,这才翻身上马,林冲吐掉口中的木棍,高喊道:“上马!”
豹韬骑、龙骧骑两百骑兵,快速集合,登上战马。
林冲一马当先,向前飞奔,高喊道:“冲锋!”
他身后的众骑兵也高喊道:“冲锋!冲锋!”
“冲锋!冲锋!”
两百步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只是眨了几次眼的时间,对于那些村内的官军来说,也只是被这些声音惊醒而已,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林冲已经率领骑兵杀进了村内。
村口几个警戒的士兵被冲锋的骑兵瞬间挑死甩到了一边。
冲进村内之后,林冲和杨志兵分两路,一左一右,率领骑兵在村内穿梭横行,如入无人之境,负责警戒的官兵被快速击杀,一些慌乱中跑出房屋的官兵也被杀死当场。
林冲长枪精妙,一马当前,路两边只要出现敌人,便一枪刺去。
晁阳枪飞如蛟龙,枪枪取人性命,绝不留情。
吕方方天画戟,挑、劈、刺基本功施展出来,简单有效,招招毙命。
杨志则是领着龙骧骑从另一个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