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希代替了楚定天给秦念擦身子,“阿念,醒来。定天再这样撑不下去的。”口耳相传,她也听说了新田的那件事。

她不敢评价谁对谁错,但是她能感受到楚定天其实是爱秦念的。仅此而已。

楚定天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顾瑾希在帮秦念擦身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黑色的眼球周围已经被血丝层层叠叠的包裹着,眼袋也是越发的青黑,算起来楚定天已经有三天三夜没闭眼了,“希姐,我去上班了,你帮着我看着阿念,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阿然送我过来的,你现在的状况开车我不放心。”

……

楚定天的人虽然在楚式大厦里面坐着,但是却一直没心思做事,nian送来文件就签,没事做的时候就发呆,坐在秦念的办公室里面发呆。

他发现秦念的办公室打整得很整洁,一点也不像她的性格。条条框框否认分得很详细。

秦念进去的时候,没有看见那天在医院里碰着的江南,桌子上有一张假条,字体很娟秀。

楚定天手轻抚在秦念的办公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像是弹钢琴一样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着。

闭眼享受着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的感受,脸上都是满足的笑。眯了一会儿,楚定天的眼神突然被一张扣在桌面上的相框吸引。

相框很精致,粉钻镶边的,将相框翻过来,楚定天表情僵住,照片在他的,虽然一早也想过这样的答案,但当亲眼看见照片的时候,还是愣住了,一股暖流流过。

应该是偷拍的,是他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在高尔夫球场。

本能的把相框拆开,一张小纸条从里面掉出来。

“楚定天那个衰人,居然带了个女人回来,还说他女朋友?生气!更让人气愤的是他为了带那个女人见识世面,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不理他一***”后面的内容被笔划花盖住了,根本看不见。没有落日期,楚定天猜不到那天究竟是什么日子。

再把照片反过来,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一抹粉红色的,模糊的身影在一边陪衬着,本来一张很好看的人物风景照,被硬加入的粉红色马赛克坏了感觉。

把相框装好,放回原处。

打开抽屉,一只草戒钻入他的眼帘。

她回过公司?带着一身酒味回来的那天?

草戒被随意的搁在抽屉里面,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宠物。

一股酸涩自楚定天胸口涌起,他不明白她对这草戒到底是什么态度。那天他帮她带上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她发自内心的喜欢,但是为什么转身就被搁在公司的办公室的抽屉里?

如果重要,为什么不放在家里好好珍藏着,如果不重要的话,为什么还要收着?

还有桌子上的相框,没什么要扣在桌面上,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直接扔了。

楚定天把草戒捏在手心,砰的一声把抽屉关上。

……

楚定天一如既往的下班去医院。

任劳任怨的给秦念擦身子。刚刚顾瑾希走的时候告诉她,医生说,她很有可能一直都醒不来了。

他不懂到底是什么让她有了轻生的想法,如果只是一个孩子的话,他们还能再有,如果是因为失血过多的话,她现在也能输够了血。

看着一直没有反应的秦念,像是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希望,对这个世界丝毫没有留恋。

已经快要四天了。

她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楚定天也快四天没闭过眼睛了,今天下午在秦念的办公室里只是假寐了一会儿,却一直没有睡熟过。

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十二的位置,还有几个小时天就又要亮了,但是他却丝毫没有睡意。

楚定天在休息室里抽烟,这只抽完已经是今天的第五包烟了,休息室里开着灯,但是却被笼罩在一片烟雾下面,水晶烟灰缸里面的烟蒂已经满得装不到了,装不到的烟就被楚定天捻灭在茶几上,或者在脚下踩熄。

地上是烟蒂,水晶烟灰缸里上是烟蒂,茶几上也是随意的散着烟蒂,就连还残留着红酒的高脚杯里也是烟蒂,反应之后,红色的液体有点微微变成琥珀色,烟灰落得到处都是,风一吹就吹得四处飞。

地上和茶几上随意的丢着几个空酒瓶,一瓶朗姆酒被打翻在茶几上,琥珀色的液体顺着瓶口在茶几上淌成四散的河流。

楚定天颓废的靠在沙发上,衬衣的扣子解开几颗,露出自己健硕的小麦色胸膛。

外的刺鼻。

终于在抽完第五包烟,喝完休息室的酒柜里最后一瓶酒之后,楚定天踩着虚浮的步子,拉开了紧闭的休息室门。

带着一身酒气袒露在秦念的病房里面。

啪的一声摁开病房里的等,白晃晃的灯光比起休息室里的药刺眼许多,手上还提着一瓶喝得半剩的酒。

这估计是楚定天第一次喝醉。

酒壮熊人胆,楚定天抽了个酒嗝,阴沉的站在秦念的床边,“秦念!”声音是这些天楚定天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语调。低沉中透着隐忍着恸怒,沙哑中被绝望萦绕。

突地像是俯冲的猎鹰一般,俯身一把抓住秦念么有打营养液的手臂,力道本来是很大的,但是拽上的那一瞬间,又不由自主的松懈了。

扭曲的血丝狰狞的缠绕在黑曜石般的眼球上,显得格外的可怖与血腥,“你是不是要一直这样睡下去?”

“真的就不愿意醒来看见我?我说过我楚定天要的人,就算是阎罗王也休想带走!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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