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留恋的也没什么,如果明天你还不醒的话,我就先杀了家里那是那三头畜生!再血洗安城政委大楼!还有你不是说要照顾弯弯那个丫头吗?既然你不愿意醒,那把她也给你送下去!这几天她在寄宿学校一直回来过呢,也不知道你……”

“既然你不愿意醒来,我就让他们下去陪你!免得你在下面又冷又孤独……”酒精麻痹了楚定天的神经,香烟为他添了几分颓废的寂寞。

说完这番话,楚定天就跌在了光洁的地板上,狼狈的靠在床沿上,将剩下的半瓶酒扔进远处的垃圾桶里。

月光从窗户里射进来,环绕在楚定天周围,涔冷的月光洒落在秦念苍白的脸上,亲吻着女人纤细的手指,在月光下,蜷曲的手指轻轻的收缩了一下,但只是眨眼之间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靠在床沿,坐在地上的男人,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低垂着头颅,在这个寂静的,空无一人的病房内,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男人眼角悄悄地滑落。

只有一滴,多余的半颗都没有了,岑薄的唇瓣紧紧的抿着,身后女人轻巧又缓慢的心跳声,有一下,每一下的落在他的鼓膜上,仿佛世间最美妙,最高雅的音乐,抚平了他从来没有舒展过的眉心。

……

第二天,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阳光正好,微风和煦。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自然又美好。但是空气中却一直流动着危险的因子。

今天是六月中最普通的一个星期四,普通到微博上还是昨天的那些话题,普通到没有一个人更朋友圈。

当楚定天踏出国土局的大楼的时候,商业犯罪科的已经把邵承宇押上警车带走了。

洪然带着一干保镖簇拥着楚定天离开,其中一个保镖早就替初定太难拉开了商务车的车门。

楚定天迈着优雅从容的步子,一身剪裁得体的手工缝制的纯黑色的西装被他穿在身上格外的吸引人眼球。黑色的墨镜将眼底深处的情绪尽数掩藏,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别有一番韵味。

“楚先生!”弯腰正要上车,一个声音将她的动作延迟。

众人全部都纷纷回头。

向可暖正急匆匆的从大厅里出来,手上提着一款普通的帆布包,一身粉色的连衣裙配着一双平底鞋。

洪然见向可暖上前,下意识的伸手拦住,“我们二少爷没空听你的废话!”

楚定天看着满头细汗的向可暖,挑眉问道,“有事?”

“你明知道我要跟你谈什么!”

楚定天仿似明白了一样,点了点头,“上车。”风轻云淡的摔下这连个字。

车上,隔音的挡板将楚定天和向可暖两个人隔离在封闭的空间里。

楚定天闲情逸致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明明已经上了车却一直没有取下墨镜,另一只随意的敲击着桌面。

向可暖紧紧地拽着放在腿上的帆布包,包带在手上缠绕。

沉默了许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向可暖略带温怒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

她单纯的以为按照楚定天的交代,把楚式拟定的标书交给邵承宇就没事了,但是当她在下面听着楚定天头头是道的分析,丝毫听不出破绽,指定邵承宇窃取楚式的标书时,她差点就晕厥过去。

她明明记得楚定天那天的意思是,只要她按照他说的去做,楚式会帮雅各洗白的。但是她到底做了什么害得邵承宇现在在警察局。

楚定天敲击桌面的手倏地一顿,一直盯着红酒的眼睛突地落在向可暖的身上,“为什么?”

“你应该去问问新来的卓书记!问他为什么。”

即使隔着墨镜,向可暖也能感觉到楚定天眼底能够杀人的眼神,牙齿都忍不住打颤,“这关他什么事?”她记得桌秉文。

上次她住院的时候,认识的,他们很聊得来,就像是认识了许久一样。桌秉文给过她他的名片,叫她又是给他打电话。

当时她并不知道跟她聊了许久的男人就是新来的市委书记,还是后来在电视上看到的,然后名片也不知道被她扔在哪儿了。

过去这么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记得曾经在医院跟一个可怜的女人聊过天。

楚定天轻轻的抿了以后红酒,“最低消费四十八。后天中午你就可以去接他了。”如果他估计得没错的话,他敬爱的爷爷对邵承宇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情绪,在医院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

“什么意思?”

“停车。向小姐要下车。”楚定天没有回答向可暖的问题,而是摁下控制隔板的开关,对着前面开车的司机道。

司机立即找了个地方车停下。

洪然下车替向可暖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向可暖拽着包包,看了眼楚定天。

楚定天勾唇给了向可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邵承宇嫉恶如仇,如果知道你这么耍他的话,也许那一丁点情愫也消失殆尽了。就算你用偷的,结果也都一样!”

楚定天的话像是一颗毒瘤一样在向可暖的心底发散,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一样慢慢的凌迟着向可暖的心,眼底充满愤恨,“楚定天,你为什么要做?”

“为什么?”楚定天唇角扬起一个令人胆寒的笑,“我一直以为你聪明,但是现在看来顶多算不笨!”

楚定天的话一落,洪然很配合的把向可暖一把拽下车。

向可暖由于双脚不平衡,被洪然轻轻一推都推得一个趔趄,一个重心不稳就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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