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慕缘与商芊一同游历,梅晚与观月二人下山寻人之时,我们在看东山矿脉那边,楚寻语与望尘也与那盅雕动上手了。
古书有记载: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音,是食人。
看眼前,果然与古人所说无二,楚寻语与望尘站在空中,平静的看着对面,那盅雕此时已经出来了,身型与之前的幼子相比,庞大的太多,带着漫天腥风,满嘴皆是倒牙尖刺,双目赤红,发出了阵阵婴儿哭闹之声,让人心烦不已,其背上,赫然就是刚才那个黑衣中年人,只不过与刚才相比,形象上倒是差了许多,只见左手捂住了右边那只胳膊,血流不止,面目苍白。
望尘平静的看着那人,语重心长的说道:“道友何必如此,今日一败,已成定局,莫在做那无谓之争扎,你若是现在放弃抵抗,我便保你一丝魂魄,重新转世,还可继续修行,总比负隅顽抗到最后,落的个形神俱灭的下场好。”
那男子冷笑道:“何必再说着堂而皇之的理由,我这一身修为来之不易,你们说废旧废?真是玩笑了。”
楚寻语踏前一步,冷然喝道:“也罢,多说无益,今日看来定要将你斩杀于此了。”
那男子忽然笑了起来:“开玩笑吗?和你们硬拼,那真的是毫无生机了。”
说罢,身形一沉,左手一拍雕背,盅雕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婴儿叫声,忽然往下急速飞去,不过一个呼吸,就到了地面之上。
望尘与楚寻语自然紧随其后,也就在后一瞬间来到了地上,然后看到此处的情景,脸色不由得一紧。
原来,一开始,那个被楚寻语吓走的工头根本就没有走,一路连喊怪叫,虽然将矿洞中的劳工都给吓出来了,可毕竟是一家之言,这里的劳工少说也有四五百人,怎么能轻易的相信他一人所说。
这不,就在矿洞口聚集议论此事的真假。一直等到那黑衣男子忽然发难,楚寻语与望尘破空而逃,飞到了空中,引起了底下矿工的一片惊讶,纷纷上前来围观。
各位须知道,大凡这世上之人,不管遇见了何种情况,不管遇到了怎么样危机,只要事不关己,必然悠然自得,一旁围观,走到哪里都一样,这凑热闹,起哄子,架秧子的人历朝历代都不缺少。眼下也是一样,这不,看见楚寻语二人飞在空中,地上的这些凡人,也是自发的聚集在脚下,对空中指指点点。
本来以为外面没人了,谁想飞出来一看,外面这不明真相的平头百姓居然在看热闹,没有及时的逃走,这下可让楚寻语有些生气,可是又没有办法,只好和望尘一起,升到空中,将那男子连同盅雕一同引上来,希望在空中将他击杀,不会殃及下面凡人。
可不妙的是,那男子也发现了这下面有甚多的寻常百姓在围观,便索性往下飞去,一直飞到众人的头顶上。那盅雕体型庞大,飞到众人头顶上如同泰山压顶一般,遮天蔽日,不辨东西,众人惊恐连连,纷纷想要夺路而逃,那男子控制盅雕在空中两翅一扇,无数山坡碎石落下,堵住了唯一的出路,众人无法,只得唯唯诺诺的退到了一处断崖那里,纷纷后悔刚才围观的举动,何不早逃出去,唉……
楚寻语和望尘二人也已经追了下来,看见眼前的情景,明白了这人的用意,那男子在盅雕背上,叫嚷着:“你们两个,立刻自封修为,远远退去,否则,我便自毁元神,我一旦身死,让这盅雕再无拘束,对下面这些凡人大开杀戒,让你二人承受这无尽的冤魂杀孽,到时候渡劫之时,你二人形神俱灭,可怪不得我了,还不快快退去。”
这时候楚寻语冷哼一声,盯着下面的这些凡人,当真是恨极了,方才不逃走,在这里看热闹,现在城门失火,你们这些池鱼如何不被殃及?
望尘依然平静的教导他:“道友何必如此,做出这样玉石俱焚的事情,我刚才有言,可保你魂魄转世,还可修行,何必做出这样不值当的事情呢。”
那黑衣人恼怒的说道:“少废话,你知道什么,我这身金丹当真是历尽万苦,尝遍千辛才结成,你二人说的好听,要我放弃,我怎能愿意?”
这话说的楚寻语和望尘当真是心中一叹,须知,这世上修为的高低,和很多种条件因素都有关系,自生的天赋,根骨,修为的环境等等等等,都有偌大的关联。
在这当今世道之上,修真之人如黄河泥沙,数之不尽,可是能得天道渡劫者,又如凤毛麟角一般稀少。别看楚寻语才堪堪结成元婴,但是放眼整个世上,又有多少人一生都无法达到这个境界?大门派地广物博,条件得天独厚,结成金丹的几率在药物和长辈的指点下,轻松了许多。可是这些小门小派,江湖散修,根本无人问津,只能在这天道上,摸着石头过河。若是搞错了方向,也只能望而兴叹,最后空老与山林之间,阳寿用尽,客死于不甘之中。像这男子说的,他这金丹期的修为,在那些小门派中已经算是不易了,也许他们的掌门都未必能到元婴之期,现在让他放弃这些,或许对他来说,当真是生不如死了。
当然了,同情归同情,可是事情还是要做的,如果让他逃了去,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丧命。
望尘还是那么苦口婆心的开导他:“道友,你的想法我们也能理解,可这又何苦呢?我愿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