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语此时率部发起第八次突围,这一次,楚寻语再次改变策略,因为自身部队遭受了极为惨重的损失,八千多人的骑兵部队和三百修士,现在能作战的只有四千余人以及一百二十余名修真者,死上过半,这才是第二日,四周左右、天上地下全是敌人,楚寻语能感觉出来,这一次,元蒙军队是带着生死决战的觉悟来的,连击退的目的都没有,唯有“全部斩杀”才是他们唯一的追求。
周围铺天盖地的元兵袭来,到处是喊杀声和马蹄声,楚寻语这次决定一定要冲出去,于是调整了队形,让所有修真者骑马作先锋,每个修士都用自己最强手段保护自身,然后释放大量的硝烟和烽火阻碍空中元蒙法师的视线,凭借修真者ròu_tǐ的优势发起冲锋,剩下士兵携带伤员在队伍的中间,最后由楚寻语的副官“刘宇”负责带人断后。
“刘宇”是楚寻语的第五位副官,也是最后战死的一位,这位来自青城派的青年一身热血,誓死驱除鞑虏,光复神州,这次带着一千骑兵和三十名修真者切断后方追击的元军。楚寻语效仿当年西楚金刚霸王项羽“破釜沉舟”的做法,突围之前将所有辎重全部抛弃,只带必要的东西,轻装上阵,就为了能让速度跑起来更快。
就在楚寻语这边发起搏命突围的时候,草原上的阻击战也打响了,这次没有了凡人士兵的帮助,七百余名汉人修真者对面三十万元蒙骑兵和千余名元蒙法师打出了可歌可泣的一仗,在惊逐水的建议下,放弃了惯有的攻坚战策略,换成广阔草原上最为有利的游击战,七百多人分成七个小队,从不同的方向轮流发起袭击,执行“打完就跑”的原则,旨在为孙濛罄北上援救徐达所部争取时间。
整个战斗必然是惨烈的,过程是极其残酷的,结局注定是悲壮的。战斗打响的初期元蒙军队一度被打的找不着北,不知道敌人到底有多少,也不知道在什么方向,只感觉四面八方到处都有敌人,给打的在原地转悠,不知道东南西北,可是很快,短短五、六日时间,部队就找回了方向,在大量元蒙法师的帮助下,开始对周围的游记军队进行捕杀,汉人修士遭到了铺天盖地的反击,一直到第九日,全部收拢在“腾儿山”一带,此时人数只剩下五百名不到,还有不少负伤的,最后凭借地势,开始了顽强的攻坚战,十五日,阵地被夺,全军覆没,七百修士没有一个后退、投降、逃跑的,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真正实现了杀生成仁的思想,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成功的拖延了十五日时间。
在这期间,整个神州大地在这一刻都紧急动员起来,昆仑、蜀山、恶己宗三派联手再一次发出召集令,号召更多的修士以名族大义为重,走出家门,拿上武器参与到草原上的这场阻击战来,在惊逐水他们在草原上恶战的时候,已经又招募了第二批援军,昆仑司天卫整编八百人浩浩荡荡的出发,沿途汇合了蜀山断风长老带领四百蜀山修士携带大量的药物深入大漠,奔赴草原,结果不可避免的遇见了元蒙军队沿途的阻碍,加之地形陌生,行军缓慢,恶己宗修士三百余人过来给予帮助,边打边突,一定要赶到草原。
神州大地上其他的修士全部向北平赶去,汇合周围从四处赶来的凡人军队,在兵家老帅“白茂国”和名将廖永忠的指挥下进行整合,准备从北平城集中力量出击,救回徐达。在这种四面紧急的环境下,孙濛罄所部反而显得顺风顺水,从居庸关出发,人不卸甲,马不卸鞍,一路披星戴月,星夜兼程,跨越了万里长城,翻过无尽山岭,深入到草原深处,一路向东,直接摸向了元蒙包围军的后方。
第十六日,楚寻语突围成功,终于回到了徐达军中,但是麾下仅剩下两千人不到,修真者八十余人,其中大部分还是伤员,战死了六千多人和几百位修真者,楚寻语自己负伤二十余处,面悬一线,被鬼郎中救了回来,副将刘宇率领的一千人和三十名修士最终只活了一个,其他全部战死。
十七日,冯胜和李永忠左、右部在付出巨大代价下成功和徐达中军合拢,此时徐达麾下伤亡已经破万,成了大明开国史上死伤最惨重的一次战役。
十九日,北平城援军出发,刚入草原就遇见敌军拦截部队,双方胶着,近乎白热化战斗,元蒙包围军决心一死也不让明军过去,明军也是决心一死一定要突过去,双方发生了惨烈的白刃肉搏战,一个昼夜,双方死伤均超过六千人,整个草原上全是尸体和焦糊味,廖永忠身先士卒,亲手斩杀四十余人才负伤倒地,被救回大帐调养,索性伤势无碍。
二十日,孙濛罄援军终于赶到,从元蒙包围军背后发起猛攻,以车轮战攻势分队轮流攻击敌军,昼夜不停,元蒙军队誓死抗衡,徐达也率众发起突围,双方苦战五日,终于会师,值此,宣告元蒙王朝最后一次大规模反击终于以失败告终,参战多年的老兵死伤殆尽,自此以后,再也无法发动大规模军事进攻了,同时,统治神州九十八年的元蒙王朝,也正式宣告退出历史舞台,战无不胜的蒙古铁骑至此华丽谢幕。
此战双方皆是元气大伤,徐达也负伤十二处,回朝以后负荆请罪,自请斩首,因为自己的轻功冒进,使明军付出了近乎六万人和五千名修真者死亡的惨重代价,作为主帅,难逃罪责。但是刘伯温却当朝说情,认为这场大战是迟早要爆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