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扶我。”端木槿冷贵高艳的薄唇动了动。
上官秋天要彻底无语望青天了,大爷,老子肯救你一命,不知道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的口气如此的冲,没有祈使——请!也没有疑问词——吗!大爷,你特么的也太认不清楚形式了吧!
端木槿也不知为何自己会感到不安,轻咳一声,上官秋天抬头,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眼底折射出异常平静的光芒,眼前的人终于清晰起来,端木槿的心不受控制的一跳,下意识的别开眼。
“王爷,请你仔细的想想,我们在昨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上官秋天捏着皱巴巴的袖子边细声细气的道:“噢,对了,还有我嫁进端王府的事,好好想想!”
好吧,不在状态的端木槿终于上纲上线了,但是人至贱则无敌,依旧口风不动:“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泥煤的,这是威胁老子吧。什么身份?端王妃?皇帝的弟媳?宰相家的大女儿?亦或是毒妇一枚?
真的说是,端木槿果然还是认不清楚传说中的形式呀!
如果是古代的女人,一听身份,从小被应试教育长大的,以夫为纲,一听这话,赶紧麻溜的就搀扶着人大爷——端木槿了。
可人家是上官秋天呀!一个经历过不同时代的人情冷暖,对人世的悲欢离合已逐渐无动于衷。
会听端木槿的话,在开国际玩笑吧!
上官秋天懒的理这厮,转身把自己的小包袱给掏了出来,打开包裹,往里又掏出一个小包。
小包原来是黑色的天鹅绒,十几颗猫眼石静静的躺在黑色的天鹅绒上在静谧的日光下荧光流转,在从包裹里悉悉索索的掏了几下,往天鹅绒上一抖,刹那间,珠宝流光溢彩,交相辉映十分的耀眼。
上官秋天擦了擦鼻尖上的汗:“哚!这猫眼石我分你一半,现在反正你也醒了,烧也应该退了,全当感谢你没少我吃穿的答谢。”
“你敢?”端木槿目蹦欲裂。
“做出一幅要吃人的样子,吓谁呀?”上官秋天扇着手明快的道:“若是还在端王府,老子仰仗你,自然是要看着你的鼻息而活。现在不敢说其他的。就说你现在的情况吧,以前至少是个王爷,现在呢!十有八九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上官秋天说起风凉话来,从来是不蛋疼的,反倒是吃嘛嘛嘛香!
“你是说我不如端木华。”端木槿阴测测眼神淬满了毒液。
“我去,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上官秋天马上墙头草,两边倒:“你怎么不如端木华了,至少在性方面,你可是男女通吃的。”
“食色,性也!”上官秋天真的很会“安慰”人啊:“民以食为天。瞧瞧你都上升到这个高度了,你还不满足,有或者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端木槿的手一顿,这是在捅刀吧。实在是尖酸刻薄,哪里还有她之前的样子。反倒有些恢复到刚刚嫁到端府的巅峰(癫疯)的状态。
“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端木槿前额的头发不着调的挡住了他的半边脸,明媚且忧伤:”你变了。“
这个是我看错了台吧。我明明点的是cctv的新闻频道,现在怎么进了芒果台的雷剧时间了。who告诉了,这到底是肿么回事?
“我一直是这样子的,只不过是你从未了解过我而已。”上官秋天做西子捧心状,要演戏,谁不会呀!尤其是对我这个演戏专业户来说,恩,我现在也算的上是老戏骨了吧!
“秋天,你可以走近一点吗?让我好好看看你。”端木槿无比脆弱的说道,就像是快要到春天,雪人马上就要融化了。
“呃。。。这个就算了吧。又不是没有看过。”上官秋天懒的飚戏了,都快晌午了,我还是赶紧的寻到一条路出去,吃一碗冰冰的绿豆汤吧:“猫眼石,我给你留下了,你就自我自救吧。人生在世,最后能依靠的只能是自己,你呀,还是现实一点。”
上官秋天,这个贱人!端木槿在心里已经默默的将她五马分尸,剁成七八块,拿去喂狗了。
“秋天,你要走就走吧。我知道你是心善的,但是,你能不能在让我好好看看你。”端木槿语调沉沉的,好像要哭了:“我想我是喜欢你的吧!我们这一别,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吧。”
“秋天,求求你,就让我再看你一次,就一次。”你见过高贵的王子殿下如此的低声下气吗!
没见过,我见过了。实在是太心疼了。就像看到百兽之王老虎大大,在马戏团踩球走钢丝,吃口肉,都要看训练师的颜色。
于是乎,上官秋天的恻隐心一下子爆发了。于是就慢慢的缓步走到端木槿的面前:“喂!我要走了,你自己也要好。。。。。。。“
妈蛋蛋的,还差一个‘好’字没说完,刚才还虚弱的跟林妹妹的一样样的端木槿一个鲤鱼打滚的起身,一把削铁如泥匕首就架在了上官秋天的脖子上。
马勒戈壁的,我就知道不能同情心爆发,你看到了吧。妈的,端木槿这把匕首上镶了七颗鸽子蛋那么大的钻石,赤橙黄绿青蓝紫,一下子就可以瞎了上官秋天的狗眼。
我真的错了。我的猫眼石实在是太不高端大气上档次,是在世城乡结合部处的洗剪吹嘛!我忏悔我后悔!
“我的王妃,现在我可好好的看着你了。”冰凉的匕首卡在自己薄如蝉翼的脖颈处,只要随意一划,老子这老命也真该上阎王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