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有极少数人,趁着夜色离开了,其中就有部分选择不辞而别的军事顾问,其他暂时还没走的军事顾问也早就打算离开了。
达拉维拉尔之战后,伯爵和他的部下都很明白这几乎就是最后了,也许该分手了,他们建议伯爵出面再要些钱,分给大家,然后大家离开。伯爵劝说大家集体行动到了南边再分,集体行动安全些。不过那些有军事经验的人却不这么认为,人越多目标越大。那些走了的人觉着要是再拖下去,到了最后的最后,恐怕结局会很悲惨,所以他们选择不辞而别。这些人结局怎样,是死是活,伯爵也说不上来。最后的最后时刻,5月19日上午,军事顾问团只剩下不到70个人了。
5月19日,审判日,这一民族能否继续存在,就看明天的战况了。然而,命运跟这个民族的傻瓜们开了个大玩笑。帝国军重型炮兵部队是和在主力骑兵部队一起行动的。马匹牵引着大量重炮在骑兵护卫下高速前进,重型炮兵和主力骑兵部队距离前锋骑兵部队始终也就一天的行程。此时得知前锋骑兵已经截住了南逃敌军,主力部队选择夜间行军高速突进,最迟第二天上午将赶着这一地区。
5月19日,新的一天,阿卡纳托雷率领的帝国军主力部队随着新的太阳一起出现在这座古老城堡的地平线上。那条早晨,帝国军四面围城,在城下摆开了阵势。突围去南边国外,恐怕已经是镜花水月,根本不可能了。这一民族的逃亡之路似乎到了终点,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古堡里每个人。
帝国军重炮部队集中到了城南,貌似是计划在从那里攻城。古城南门外,阿卡纳托雷高傲的骑在马上,他身后不远处,炮兵正在进行射击准备。与城内等死的敌军相比,这位将军其实更紧张——他带来的那些大炮没有炮弹,为了加快进军速度,舍弃了辎重,本来这些炮也不想带着了,可考虑到大炮的威慑力,还是带上了。
辎重部队黄昏之前就能到,不过能提供炮弹也不多,平均每门炮只有5发。更糟的是,这些炮弹引信过期了,不见得能响,不能开炮,一开炮就露馅。运输炮弹的补给车队离这里至少还有三天的路程,他的部队也只携带了有少量单兵弹药了,他摆出这个铁桶围城阵势是为了虚张声势,如果敌人不要命的冲出来,恐怕他只有打光弹药后逃命。另外,窝儿察布的部队正在其他地区扫荡,得到消息后也在往这里赶,预计最早明天就要到了。这位将军的部队,重炮更多,弹药也还是有些的。这意味着帝国军攻城行动最早也只能在5月21日展开。在真正具备攻城能力之前,完全指望阿卡纳托雷唱戏——拖刀记或者说攻防版本的空城计。对于被围在城里的草原人会不会上当,能否安静等死直至友军赶来,阿卡纳托雷心里没底。正在这位将军忐忑踟躇之际,城门开了——敌军出来了,只有一个人。i敌人要比他预计的愚蠢,一个发财立功的好机会送上门了。
面对着围城的帝国军,城内的草原人一片悲戚,命运遗弃了他们,死亡即将降临。其实这时候完全可以奋力一搏,杀出去,也许部分人会有条活路,这一族人不至于灭绝。可是在达拉维拉尔的惨败完全让他们失去了面对强大帝国军主动进攻的勇气。这些野蛮人信仰天神,认为命运的一切都是神的旨意,既然灭绝的命运降临了,神要他们死绝,那就接受这个悲惨的结果吧。可在无神论者和基督徒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去决定的,即使死到临头,那也要奋力一搏,只有你自己去搏斗,上帝才会保佑你,命运才会改变。
老酋长决定再做最后一搏,他选择的也不是去作战,而是去花巨资赎买自己民族的命运。5月19日上午9时,这位汉莫拉比带着不明数量的大金票出了城,他把部落交给了二公子,吩咐族里权贵,一旦自己回不来,那二公子就是新的酋长。他的这一决定让这一族人多存在了两天,也使得两位帝国军主帅之间分赃不匀。此后,阿卡纳托雷与窝儿察布宛若仇敌。这些巨额贿赂也为后来阿卡纳托雷自立称帝创造了条件。
上午十时,老酋长的谈判赎买计划貌似是成功了,城南帝国军让出一条路来。城南帝国军派使者来到城下,告知被围者可以向南离开,尽快离开,因为赶来支援的部队没有拿到钱不会放过逃难者,使者还送来老酋长的随身翡翠腰牌作为信物。消息传来,科洛尔部落和其他部落的草原人一片欢腾,南门打开,逃难者大批涌出,向南奔去……
二公子和部落贵族们得到这条消息先是高兴,但当他们听说老酋长把随身翡翠腰牌作为信物,顿时脸色大变——这是老酋长心爱之物,绝不会拿做信物。这意味着双方根本就没有达成所谓的赎买协议,南边迎接逃难者的恐怕是死亡。二公子和贵族们马上去南城劝阻要离开的逃难者,多数人逃难者都没听;他们甚至控制了城门,使得二公子和权贵们无法关闭城门。最终,救人者几乎要放弃了,帝国军帮了他们。
当天中午13时30分,眼见着出城者少了,城外帝国军露出了本来面目,对逃难者举起了屠刀,他们等的太久了。城外变成了屠场,帝国军骑兵向城门冲去,如梦方醒的逃难者这才关闭了城门……
整个下午,阿卡纳托雷的骑兵部队都在四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