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才笑着看场中那人手足无措的样子,朗声对大家说道:“其实应该还有不少密谍奸细躲在你们中间,本来我可以让他们都站出来的。
但是,不如让你们自己把他们找出来,这样,你们会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现在,你们就找到自己的山头,每个山头的人都找到自己的伙伴,都是一个山头的,别说你不认识自己山头的人,那么剩下的,便是那些细作了!
所以,开始找吧!”
其实七八百人不多,一下子就分开成了十几个人堆,只剩下五六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场地中间,脸上一片惊恐之色!
没有人认识他们,没有人跟他们一个山头的,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奸细!
发了一声喊,这五六个人像被烧了尾巴的兔子一般蹿向不远处的房屋,身手很高,看来能当侦察兵的都是高手!
不过,他们的选择错了,一阵弓弦声响起,箭支如雨飞射而来,在周围的屋顶上闪出一个个的弓弩手,他们手里拿着的,是来自于大宋的仿制神臂弩。
六个人,被弩箭钉在地上像几只还在蹬腿的兔子,惨叫声凄厉得渗人,并且身体也在不停的抽搐。
弓弩手都是好手,能跟在陈进才身边的都是从那几百守卫里挑出来的,不管是千里挑一也算得上是百里挑一。
手上的活计那是没得说,更何况那神臂弩也不是什么难用的兵器。
弩的弦上的比较慢,可是如果身边有几只上好了弦和箭的弩,那就没有慢那一说了。
细作们的动作很快,移动得也快,陈进才事先对弩手们下令过,尽量不要弄死,留活口。
每个弩手身边都有几具上好弦箭的神臂弩的结果就是他们那不叫射箭,那叫泼水。
说是泼水太夸张了,不过如果说是箭雨,那是绝对没有一点夸张成分。
所有的弩箭全朝这些细作的下三路招呼,所有细作都没有例外的大腿往下都扎满了弩箭。
只有两个倒霉了些,可能射他们的弩手有点紧张了,手抬高了点,直接就射到他们肚子上。
那就不用说了,这两人倒霉催的活不成了,陈进才如果愿意还是可以救他们一下的,但他不愿意。
因为救他们要消耗自己的为数不多的消炎药,不多了,自己再怎么好心都不可能会为了敌人消耗掉自己的救命药。
慢慢走过去,陈进才拔出手中大剑,轻轻划过那两个肚子中箭的人喉间,既然不能活了,那就走得痛快些好了!
避过那pēn_shè出来的血雾,走向第三个人。
视人命于草芥的样子,出现在陈进才身上怎么都不会感觉有违和感。
虽然那一身白色的文士服让陈进才看上去很是儒雅与斯文,但不知道为何,周围的人看他的时候,却看到了血气冲天如海,杀意逼人!
陈进才的声音却如九天仙籁一般悦耳入心,甚至都让人忽略了这里刚刚有人被杀掉。
“你们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告诉我!“
陈进才的话音很轻,却让人无法抗拒,起码现在这些被钉在地上的人无法抗拒的。
所以哪怕他们说话断断续续,可是也成功地把他们来的意思给交代清楚了。
他们来,就是来把这座城池给弄乱,因为他们来的只有五千骑兵,并没有带多少攻城器械。
而攻城战,攻心为上,作为密谍,他们要做的就是进来扰乱人心,甚至有可能的话还会趁机打开城门。
不过因为这里城门被杨志守得很好,他们没有机会,于是便来人群中挑拨。
差点就让他们成功了!
陈进才没有问他们是什么势力,他们当然也没有说。
他只问了一句,如果真的交了钱财,马贼是不是会真的放了城里的居民?
这些细作所有的答案都是不,外面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这里发生的任何事不能传出去一个字!
所以这里的人,注定了要一个不留的。
陈进才没有去问放人不放人的事,他知道这些人都是老种家的人马,绝对不是什么来救人的。
他还要拿这三个人做伐,所以对这个问题也没有问上半句。
因为不管是得到什么答案,都没有半点好处。
从细作处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所有弩箭都被粗暴的拔出来,一包粗劣的金创药狠狠按在伤口上更是让那些细作叫得凄惨!
然后一条粗大的铁链锁上拖到牢房里去了。
处理完这些细作,陈进才就没有再讲话,而是漠然转身,回大堂去了。
连看周围一眼的意思都欠奉。
这一点大家都知道这次是伤了陈进才的心了,只是区区几个细作,他们就被挑拨得要反。
如果说反了能让自己活命还好,可是当他们发现自己哪怕是反了,或者说成功地反了陈进才后得到的也不是活命机会时,他们才知道自己这群人都是蠢货!
而且他们还知道,哪怕是真的反了,自己这七八百人在陈进才面前也跟纸糊的没什么区别。
可是,陈进才却跟他们讲道理!
这让他们感觉自己太不是人了!
其实无所谓说伤不伤心,陈进才知道自己在这些人心里的定位是什么!
就是一个手段强悍的领头人,把他们从山贼的身份重新变回农民,或者是正常身份的人。
给他们做工的岗位,给他们分了一些荒芜的土地,让他们挣得到钱,如此而已!
可若要说自己对他们有什么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