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一直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萧珣不乐意了,“这是什么地方,你居然动粗?!”
“赵世子,请你给自己留几分体面。容公子跟皇长孙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碍着你什么事儿了?皇长孙刚刚站起来鄙视靖西候府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此番行为是鄙视靖西候府呢?还是单纯的打抱不平?”徐坚也闪身过来,站在容昭的一侧往前半步,等于把容昭护在了身后。
“徐坚!你这是要站在靖西候府那边了?”赵海怒视着徐坚,问。
“本公子那边都不站,只不过是瞧不上你在这崇文阁内动武
!若想动武,你跟本公子出去试试?!”徐坚冷笑道。
赵海怒视着徐坚两眼喷火,然而却没动脚步。他又不是傻瓜,自己那三拳两脚的工夫怎么可能跟徐公子比?他徐公子的爹是皇上身边一等一的红人,凭的是什么?还不是他徐家家传的工夫?听说徐坚八岁的时候曾被徐攻送去武当山学艺七年,深得武当人悉心教导,其武功不比他老子差多少,他赵海一个二世祖哪里敢跟这样的人动拳脚?
“反了!都反了!”郭仪手里拿着戒尺,‘啪啪啪’的拍着桌子大叫,“你们!你容昭,你徐坚,你赵海,赵俊!还有你们,都去圣人像面前站一个时辰,好好地给我思过!”
赵俊听了这话,梗着脖子斜了容昭一眼,大步流星的出门去了。
容昭一看这小子宁可去圣人像跟前思过也不履行赌约,心里也觉得好笑,更不愿意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便也摸了摸鼻子转身出去,思过就思过,刚好今儿太阳挺好的去晒一晒,胜过在这里听这些迂腐之词。
徐坚看着赵海也出去,便冷冷一笑转身跟着出去,另外其他没睡醒来迟了的公子哥儿们也都跟着一起去圣人像面前思过去了。
萧珣无奈的看了谢宜一眼,摇了摇头没说话。
顾忱则朝着谢宜做了个鬼脸,并悄悄地打手势说自己一会儿去瞧瞧。
却说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才赶过来的卫承刚好遇见容昭等一队人马往外走,当下便诧异的问了一句:“你们去干吗?”
容昭朝着卫承勾了勾手指,卫承果然跟了过来,小声问:“怎么了?”
“迟到了,被太傅罚去圣人像跟前思过去。你自觉点儿直接跟着过去吧,省的进去又得被撵出来。”容昭小声说道。
“好吧,正好马步没扎呢。”卫承小声嘟囔着。
“哈哈……”容昭忍不住笑了,这傻小子真是好玩儿!
赵海回头给了卫承一个白眼,什么也没说。而卫承自然看见了却懒得搭理他也什么都没说。
容昭便在心里默默地琢磨这平南王府跟镇南候府的关系也是很紧张啊!也不知道两家有什么恩怨。
到了圣人孔子像跟前,皇长孙赵俊率先站好,颇有皇室风范。赵海也站在赵俊身边,这当叔叔的是下定决心跟侄子站一边儿了。
容昭隔开赵家叔侄俩几步远负手而立,其他几个迟到的世家子弟有的站在容昭身后,也有的站在赵海身后,唯有卫承一个人远远地独占了一角,双脚分开,双手握拳,稳稳地扎下了马步。
“嘿,来真的啊?”容昭回头看了卫承一眼,心里有点痒——同样是平疆开土家的孩子,瞧瞧人家卫公子多长进?比自己强多了啊。
卫承抬头看了容昭一眼,没说话。
容昭原地站了一会儿,左瞧瞧又看看,见大家都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低头思过,他便站不住了,转身溜到卫承身边学着他的样子扎下马步,小声说道:“卫兄,好样的。以后你带着我练武吧。”
卫承回头看了一眼容昭那软绵绵的架势,摇头道:“你根骨不行,不适合练武
。我劝你还是好好地读书吧。”
“嗳!”容昭听了这话,马步也不扎了,懒洋洋的直起身来叹道:“连你也这么说,看来我这辈子是没办法带兵打仗了,只能抱着祖宗功勋当个二世祖咯!”
“带兵打仗不一定要冲锋陷阵,自古以来就有不少出名的文帅。只要你多读书,懂得排兵布阵即可指挥胜仗。”卫承一本正经的说道。
“也对。”容昭想了想,在现代军事里有个系别叫指挥系的应该就不用冲锋陷阵。
“不过若是没有实战经验,兵法也只能是纸上谈兵。所以只古以来文臣上战场多数是一条路——”卫承撇了撇嘴,冷笑道:“丢盔卸甲,割地赔款。”
容昭摸了摸鼻子心说这好的坏的都让你小子说了,你让老子说什么?
“你们两个!不好好的思过,窃窃私语的什么?!”郭仪料理完了屋里那一帮子,便拿着戒尺慢悠悠的出来,恰好看见容昭和卫承在那里说话,于是气就不打一处来。
“回太傅,您说让我们在圣人跟前思过,而圣人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学生正在寻找身边的老师。以求上进。”容昭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你你!就你事儿多!”郭仪指着容昭,生气的说道。
容昭看了郭仪一眼,无辜的说道:“回太傅,学生只不过是想多学点东西而已。学生知道这国子监不是谁都能进来的,能进这里读书学习是莫大的荣幸,所以学生想多找几个老师,多学些才学知识……”
“闭嘴!”郭仪气得跳脚,“但凡老夫说一句,你就有十句在后面等着!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