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容昭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心想顶两句嘴就打手?这死老头这么小心眼儿?
“手!伸出来!”郭仪怒道,“别以为你姐姐刚封了悦妃娘娘,你父亲刚封了靖西候,你就可以在国子监为所欲为!”郭仪怒道。
“……我没有吧?”容昭心里骂道老子的姐姐封了皇妃,老子的爹封了靖西候都是皇上的旨意,你他娘的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去边疆上阵杀敌,有本事你把你女儿送进皇宫做妃子啊?!
“哼哼,人家自封国舅爷,自然不肯服从太傅你一个五品文官的管制。”赵海仰着头看着圣人像,凉薄的说道。
“有你什么事儿?!”容昭怒道。
郭仪却一脸严肃的盯着容昭的脸,说道:“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手伸出来。”
“伸出来就伸出来!”容昭心里一急,把两只手都伸出去了。然而伸出去他就后悔了,刚要拿回来时,他的左手手腕子已经被郭仪攥住,然后‘啪啪啪’三下,厚重的戒尺毫不留情的打在手心上。一开始还没觉得怎么样,只是麻麻木木的,然而等郭仪把他的手腕子放开,那种钻心的疼痛便袭遍全身,容昭忍不住‘嗷嗷’的叫起来。
郭仪打完了容昭刚要转身去打卫承,他的规矩是今天迟到的学生每人三戒尺,好叫这些公子哥儿们记住这国子监里的规矩,然而他转过身还没走到卫承跟前,便听见“呜”的一声怪声,一道白影从眼前一晃,自己就被扑到在地上,整个过程宛如雷电一样迅速,倒在地上之后郭夫子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直到手腕子上的剧痛袭来,他才鬼嚎一样叫了起来
。
容昭也吓坏了,忙喊了一嗓子:“血点儿!放开!”
牧羊犬这才放开爪子下的郭仪,转身围着容昭焦急的转圈儿。
“快!太傅被狗咬了!容世子养的好狗啊!真是护主!”赵海唯恐天下不乱一样喊了一嗓子,站在一旁看热闹。
“嗷——疼死老夫了!嗷嗷……”郭仪又疼又怕,一时瘫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卫承忙上前去把郭仪扶起来,又扯了自己的衣带把老头子的手臂紧紧地困住,然后转头吩咐旁边的人:“快去取水来!”
“果然是好狗!”徐坚看着血点,两眼放光。
容昭无奈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来国子监上课第二天,迟到,顶撞太傅,放狗咬太傅……
唉!容昭仰天长叹,这下子可真是风光了!
看热闹的人到底是少数,其他几个思过的同学以及问询赶来的国子监助教属官等人纷纷上前来,先帮着卫承给郭仪处理伤口,又有人去请太医,还有人献上创伤药,一阵子七手八脚的忙乱,最后还是由卫承把郭仪背起来送到旁边太傅们值守休息的偏厅去了。
郭太傅被送走,圣人像跟前的众人也都散了,容昭站在原地低头看着牧羊犬犯愁,心想应该怎么为这家伙善后,赵海和赵俊叔侄俩走到近前别有深意的看着容昭。
“看什么?羡慕本公子的这条爱犬?告诉你,如果没有它,我们在飞云涧就全进覆没了。”说到飞云涧,容昭就恨得牙根儿疼,心想刚刚血点儿咬错了人,不该咬郭仪那老家伙,应该咬赵海这混蛋。
“果然是条好狗。”赵海冷笑道,“不过,容昭,再好的狗也是畜生,是畜生总有反咬一口的时候,你可要小心。”
“是么?”容昭也冷笑,“要不,赵世子你试试?”
赵海低头看了一眼牧羊犬,没说话。
“这等畜生居然进了国子监!简直是蔑视皇威!来人,把它给我弄出去!”赵俊躲在赵海身后,吩咐旁边的随从护卫。
容昭轻笑道:“皇长孙,你骂谁是畜生?”
“俊儿,我们堂堂皇族怎么能跟一条狗一般见识?走吧。”赵海明白这会儿跟容昭较劲占卜的便宜,这厮刚被打了三板子,心里正憋着一股火呢,若是一个忍不住叫那条恶狗扑上来咬自己,说出去可真是笑话了。
“哼。”赵俊冷冷的看了容昭一眼,附和道:“叔叔说的是。咱们不跟狗一般见识。”
容昭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缓缓地攥紧,恨不得劈脸给这小屁孩一拳。
------题外话------
哈哈!六月的最后一天啦!
手里的月票不能再捂着啦!
快翻翻,不管是月票还是评价票,不管是一张还是两张,还是三四五六张或者七*十张,都砸过来为血点儿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