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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交代的事都交代了吧?”公输染宁问。
沈淇修:“同姬掌门的几位亲传弟子讲了,他们会斟酌的。”
六月初五,鱼尘欢自雍州来信:西北数个门派讨|伐重华派,战败;公输染宁对这一结果感到不可思议,而后公输策通过另一面墨菱花传来的讯息告诉了他原因:那些个门派本就勾心斗角,以前荆州临溪楼是个中翘楚,可尹向渊挪窝了,“西北三州第一派”的头衔便空了出来,大家尽管非常希望干掉最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重华派,却更担心先上会削弱自身,结果给人切割包围圈打了个七零八落,幸而被削弱的程度十分平均。
公输策还透露了个消息:赵剡是支持灭掉重华派的,因此派圈地自守好些年,加上从凡人那抽的田税比朝廷低,引了不少流民前去投奔。
公输染宁警觉起来,清虚派的田税也挺低的,不过好在江州人安土重迁,另外灾害不多,门派大约还没有触动皇帝那敏感的神经。
隔日的祭天大典上,弟子们带伤不重的都来了,但因礼器材质突然更换为青铜,公输染宁好几次险些脱手,幸亏助祭的沈淇修及时托了他几回。
乐怀雅依然没醒,但第五铏之回来过后不久,靳钲鸣就醒了。不顾宋柳君的劝阻,第五铏之坚持要把徒弟带回皓玥堂养伤,宋堂主无力阻止,便配好药放其离开。
祭天过后放一日假,公输染宁抽空去探望南宫煜文,发现他已经入定了,便悄悄退了出来。
然而他刚缓一口气,齐敬和就带着诏令上门了。公输染宁一见到齐家人就想跟南宫煜文一块去闭关,最后是沈淇修出的面,连累得赫兰千河都要去端茶递水。
之后沈淇修带赫兰千河到正清宫,公输染宁忙问:“又是什么事?”
沈淇修:“重华派久攻不下,皇帝命清虚派前往。”
由于消息过于离谱,公输染宁愣在当场:“啊?”
赫兰千河说:“诏令里说重华派与叛军勾结,证据确凿,他们又确实在凉州发现了妖狐的踪迹,就猜测是因为上一年太冷,柳杨枫不得不转移,但青州与兖州、徐州太近,怕天一、茅山跟望海堂联手对付他,他就选了敌手比较弱的西路。然后他还给讨|伐重华派的每个门派写了一封信……”
“他干了什么?”公输染宁脊背发凉。
赫兰千河小心翼翼地说:“他承认了。”
沈淇修:“朝廷指名让师兄你去。”
“嗯嗯,”赫兰千河点头,“真的写了师伯您的名字。”
饶是公输染宁性子再好,此刻他也想破口大骂。
沈淇修:“师兄你别生气,这次从重华派被伐到朝廷发书不过四五日,可见当中有人推波助澜,极有可能是齐诤之,你先别动,我带人过去。”
“不必,沈师弟你留下,”公输染宁的脸上是难有的冷厉,“我教出来的徒弟,要废也得由我亲自去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