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掐腰,指着她的鼻子说道:“我不想跟你讨论真出国假出国的问题!我今天守在这里,就是为了向你讨一个说法!本来我可以先报警,警察自然知道如何解决问题,只是要我有好奇心,我想知道为什么,所以我一定要亲自见到你,亲口向你问个明白才行!”
“你胡说什么?”周大夫脸都白了,“腾”地站起身来,抓起她儿子的手就要离开。
“你可以逃避我!但你逃不了法律的制裁!你敢迈出这家餐厅的大门,我马上打报警电话!”南汐唬她道。
周大夫果然顿住脚步,回头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南汐:“报警?我又没有犯法,你报什么警?”
南汐扬了扬下巴:“你有没有犯法,你知道,我知道,还有更多的人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你听说过吧?我既然敢来找你,就必然是有证据的!你不肯好好谈,那么我就只好寻求法律的途径解决了。”
周大夫盯着南汐的脸,眸光闪闪烁烁,嘴唇也抿得紧紧的。她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拍拍儿子的肩膀:“儿子,妈妈有事和这位姐姐谈,你自己去吃肯德基,然后乖乖回家,好不好?”
小朋友很高兴地拿钱走了,周大夫回到座位上,坐下来:“好啊,你要谈什么,我洗耳恭听。”
南汐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走到这一步,也由不得她退缩了。
她坐到周大夫的对面,故作镇定,说:“周大夫,我一直非常相信你,把妹妹交给你治疗,这么多年我们病患之间相处非常愉快,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做出那些不负责任的事来!”
这是南汐在餐厅门外想好的话,她想来想去,觉得一个医生和一个病人之间,除了在治病这件事上出了问题,不会再有其他的事发生。
至于不负责任的事到底是什么,她其实并不知道。她指向不明,但是周大夫却心中有鬼,吓得不轻。
周大夫端起杯子来喝水,发现自己的手有点儿抖,赶紧放下杯子。她将十指交叉捏紧,说:“你能说具体一些吗?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你不懂?你不懂的话,为什么躲着我呀?当然,你可以保持缄默,你现在不说,我马上去报案,如果警察找上你的话,你还敢这样装糊涂吗?”南汐继续诈她。
周大夫眯着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了:“小汐,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出了一趟国,最近才回到家,想歇几天,所以才没有见你,你这是在跟我玩什么捉迷藏的游戏?我还想着明天去看望小河呢,不要闹了好吗?”
南汐从她的微笑背后,看出她的慌张无措。一不做二不休,她很干脆地拍了一下桌子:“周大夫,我昨天晚上才见过你的助手小杨,她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上了法庭,她愿意做为证人出庭。我连证人都有了,你还要撒谎吗?”
小杨是周大夫的助手,周大夫工作上的事,几乎没有小杨不知道的。南汐想,如果周大夫对小河做了什么事,小杨一定是知道内情,所以她才这样说。
周大夫听完她的话,装作从容不迫地拿出手机:“好啊,我打电话问一问小杨,我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我自己都不知道呢,让小杨提醒我一下。”
南汐摊了摊手:“你觉得她会承认吗?”
周大夫想了想,收了手机:“那就没有办法了,你毫无理由找上门来恐吓我,是想敲诈吗?如果你继续这样,我可要报警了。”
“不用你报警,我先报警!”
南汐说完,从包里翻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然后说:“梁律师,我昨晚交待给你的事,就按我们商量好的办吧,先报警立案......”
她话没说完,周大夫突然出手,摁住她的电话:“先不要报警,有话好说!”
南汐看着她,说:“好吧,梁律师,十分钟后我给你打电话,你随时准备好报警立案吧。”
然后,南汐将手机收进包里,看着周大夫:“我只给你十分钟,你说吧。”
周大夫搓着手,坐立不安的样子:“你先答应我,不要报警!我不想坐牢!除此而外,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不如我们商量一个赔偿协议好不好?虽然我不是什么有钱人,但是我一定会尽力.......”
“我们先不说这个,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小河?”到了此刻,南汐已经百分之百地肯定,周大夫在南河治疗过程中动了手脚,或者出了很大的纰漏。
话说到这一步,周大夫的精神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她完全放弃了掩饰和挣扎,低下头,说:“是我一时糊涂......你知道,我一直想把我的诊所扩大,可是我没有资金......小河去年旧病复发后,邓嘉祥就找到我,他说如果我能帮他一个忙,他愿意出钱在黄金地段给我租一间更大的楼做为诊所扩容之大......”
“邓嘉祥?!”南汐的耳朵里“嗡”的一声。
“是他!要不然我和小河又没有仇,我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此刻周大夫觉得,摆出邓嘉祥来,似乎可以减轻她的罪过。
南汐用力压下火气,忍住没有跳起来,因为她还不知道周大夫对小河到底做了什么事。她的心里有一团火在烧,她的语气却是冷的:“好吧,是他唆使你的,那么他又是什么目的?”
“他说......他并不想伤害小河,可是他不想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