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把玩着金香玉,谢志安脸上此时才露出一抹志得意满的微笑,前些天能得到这一枚金香玉,不得不说这是他的幸运,这枚玉石,就是献给二皇子殿下也是一份足够厚重的礼物了。
谢志安满心不舍的把玩着金香玉,这一枚金香玉可是能做家传之宝留给后代子孙的,想到要把这枚金香玉献给二皇子,他的心就像滴血般疼痛。
不过想到可以得到二皇子的欢心,他也只能自我安慰一下了。
看着手中的金香玉,垂眸想了想,暗自下了决定,这枚金香玉要用在关键时刻,不能随随便便就这么送出去,至少要送得有价值,比如说......
明年年初,等他中了进士,取得三甲,要授官之时,才是把这枚金香玉送出去的好时机。
谢志安看着人来人往的大相寺,闻着那些檀香的问道,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要不是那群人诚挚邀请,他一点都不想来大相寺,又远又累不说,寺庙里的檀香味还很重,他素来都不喜檀香味,趁着那群人去了字碑墙那里拓本,他去竹林里躲躲清静。
来到竹林的时候,谢志安大大的呼吸了一口气,闻着竹林的清香,他展颜一笑。
大相寺的竹林非常大,连接东西两面,一面穿过了竹林,就是屋舍,另一面则是一处凉亭风景,很多文人墨客来大相寺瞻仰字碑墙的,都会在那里歇息或者吟诗作对。
谢志安不想去凉亭里,他有些厌烦大相寺里见到的农妇或者平民百姓,见他们身上穿着简陋朴素,浑身都带着一股子泥土味儿,他就觉得反胃恶心。
他手里拿着那枚金香玉,一边细细的嗅着金香玉的甜香,一边漫步在竹林里欣赏着形态各异的竹子。
走了好大一会儿,他走得有些累了,正想在竹林里找张石桌坐下歇息,就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几个声音。
“青菊,我有些饿了,你去拿点点心过来给我。”
“可是小姐,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丫环声音里带着犹豫和迟疑。
“身后不远处就是我们侯府包下来的屋舍,有什么事我大声一叫你们全都能听到,能有什么事?快去给我拿一壶茶,再拿几碟子的点心来,母亲也真是的,大姐姐的事,为何要我也跟着这么早起身?”
声音带着一股娇俏,含着十分的不满和埋怨。
丫环不敢接主子的抱怨,见主子催的急了,跺一跺脚,气恼道:“青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吃坏了肚子,要是她在,奴婢也不会忧心。小姐,你等会儿,奴婢这就去给您拿点心,有事您记得大叫。”
“知道了,啰嗦!快去吧。”小姐的声音里带着一股不耐烦。
谢志安脚步一顿,他知道前面有女眷,想了想,转身,准备离去。
“老天真是没天理,大姐姐那个贱-人,成了五皇子妃之后,连母亲都偏心她了,给她的万福香囊都是最好的!”
听到“五皇子妃”四个字,谢志安抬起的脚顿时停留在空中。
如今京城之中,恐怕无人不识五皇子妃是谁,五皇子妃的事儿在京中传得太广了,不仅是高门大户、公侯贵族,就是平民之家,也对五皇子妃的事听了一耳朵,而五皇子妃出自广平候府自然也为世人所知。
广平候府先是出了一个中书舍人,后又出了一个五皇子妃,两人还是嫡嫡亲的亲兄妹,不少权贵联想到舒舍人在陛下心中的分量,纷纷都认为是舒舍人为了嫡亲妹妹向陛下请旨,所以才会有陛下赐婚之事。
连那等流言陛下都可不信,更甚至因此把舒大小姐赐婚给五皇子,可见对舒舍人的宠幸。
除了好几个早已知道内情的人,对陛下赐婚之事,不少人都是如此想的,谢志安也不例外。
几年之前,他就在边城之地认识了舒嫣华,只是那时候的舒嫣华不知何故化名成另一个人,跟着一个少年遭到了追杀,及至他后来随父到了上京,经过一些列事情,得知了那年曾经得到他援手的严姑娘就是广平候府大小姐,她的嫡亲大哥更是陛下身边器重异常的中书舍人,那时候,他心里就升起了一个念头——娶舒嫣华为妻。
就算当时在二皇子府的宴会和岳重楼里,舒嫣华都对他不辞颜色,让他丢了大丑,他都可以先放下,只要娶了她为妻,日后想怎么调教,想把气撒回去,也不过是他的一念之想而已。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舒舍人有着非常大的能量,倘若他能在陛下面前为他美言,全力支持他,他的仕途一片坦然不说,他也相信,凭借他的才华,他一样可以成为陛下器重的人,这一切的一切,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娶舒嫣华为妻。
只要娶了她,这一切都唾手可得,更何况,舒嫣华还是个大美人,风华绝代,有这么一个妻子,羡煞多少旁人?
他打听舒嫣华的行程,知道她只会在休沐日里才有可能出府,每每他都会在休沐日里在侯府马车出行的必经之地等待,就是为了“偶遇”她。
只可惜这种机会并不多,每每都会有些意外发生,让他根本无法接触到舒嫣华。最近能接触到她的,就是那次马车撞人之事。
当时他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谁知道被撞那人还真的有马蹄子印,导致他最后没有再为她说话。
其后发生的流言,把他也牵扯了进去,那时候他愤怒至极,这分明就是拖累他!
他未来可是大夏的朝廷重臣,是要名流千古的,怎可与这等流言扯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