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将一名女子拖了过来,昭然立时认了出来这名女子可不就是做过他两天闺蜜的——筑月。

那名护卫见昭然停住了脚步便低声道:“容少爷快往前走吧,这是名犯错的女婢,公主今日要处决她。”

昭然斜撇了他一眼,心道什么不要看,不就是拉来让我瞧的吗?还公主处决,筑月分明本是王增的人。

其中一名护卫用粗绳索套住了筑月的脖子,然后踩住筑月的背用力一抽,昭然还以为他们会当他面打筑月一顿,做点假戏,没想到上来就是处以极刑。

他当然知道王增是在试探自己,于是遮眼叹气道:“何必呢,多大点错就要把人活活勒死。走了,走了,唉!”

昭然沿着长廊走了十来步,拐了个弯又走了十来步,然后突然掉头猛冲到筑月行刑的地方,果然那些护卫没有罢手,筑月脸色乌紫,眸中的瞳孔都开始放大了。

他一脚将护卫踢开,然后将筑月放平,他用手试探了一下筑月的鼻息,鼻息已经全无,然后伏胸听音,好似还能听到极微弱的跳动声。

昭然连忙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裹住筑月的下肢,然后一手揉胸,一手托住筑月的脖子,在她耳朵里吹气。(注:此急救法出自明永乐年间御医戴原礼)

隔了一会儿,只听筑月一声咳嗽缓过气来,昭然这才松了口气,将她脖子上的绳索解开,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双乌缎锦面的靴子。

昭然仰头道:“驸马爷,我不知道你究竟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但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就算在这儿您跟公主就是王法,可我们举头三尺还有神明呢!”

王增沉脸道:“到了现在你还敢装。”

“我装什么?”他一句话便被王增从地上拖了起来,沿着长廊直接拖进了一间卧房。

“喂!”昭然被王增压在被面上,他连声道,“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王增道:“你果然没死。”

“从没死过。”昭然立即道,这对他来说可真是难得的大实话。

王增从上而下地看着他道:“如娘是姜府所养的异人,但姜兰意到了南京身边却没有这个人,姜兰意在路上被闻之庚追杀过,他能到南京,至少折损过人手,如娘应当就是他在路上折损的人手之一。况且真的如娘是绝不可能对姜兰意不利的,可见她一开始就是由人冒充的。”

昭然心里大叫,王增这下可猜中了,但他仍然睁大了眼睛道:“驸马爷,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如娘,我们姜府上只有丽娘。”

王增知道这人滑头的很,十句里头半句也信不得,当下也不与昭然废话,伸手扯下了他的中衣,见昭然胸前一马平川不禁微愣,昭然挺胸道:“驸马爷你瞧见了吧,爷可不是娘,这下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王增眉头微皱道:“我听说有种人,乃雌雄同体,莫非你也是这种人。”

他说着伸手去扒昭然下面的裤子,昭然不禁大怒,心中暗骂你才雌雄同体,扒你自个儿的裤子玩去吧。

可惜王增只想扒他的裤子,昭然提脚猛踹,却被王增握住了脚脖子,顺势将他翻了个身,刚抓住了他的裤子突听外面有人道:“小侯爷。”

“何事?”王增将昭然的头按在被子里道。

“小人已探明如娘的坟穴。”

王增这才松开了昭然,走上前将门打开:“讲。”

那名护卫低声道:“小侯爷,坟穴里的女尸仍在。”

王增沉默了半晌才挥了挥手:“下去吧,知道了。”

那头的昭然已经手脚麻利地把衣服给穿了,他开口道:“驸马爷,虽然小生不知道你要找的婢子到底是何许人,但真得不是小生。不说小生是个男儿,还有你想,小生即是姜府的外甥,那就更加不会对姜府不利的,你说是不是?”

王增也道:“刚才是本侯误会了,还请容少爷见谅。”

“哪里哪里,小生能理解驸马爷的心情。”

两人客套了一番,重新又回到了前厅落座,好像无事发生般又继了一番茶,昭然才:“王爷,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小生就先告退了。

“那本侯就不远送了。”

“哪里需要驸马爷相送。”昭然客气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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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增眼瞧着昭然大踏步地走远了,这才对暗处的人说:“出来。”

筑月低头走了出来,跪下道:“婢子谢小侯爷饶命之恩。”

“你本来与射月同罪,但即然今天他折回去救你了,可见你还有几分用处,念在你这几分用处的份上,便让你戴罪立功吧。”

筑月道:“是。”

“他像如娘吗。”

“像,他走路间距大约是一尺六寸,十数之内通常能说五十至六十字,比常人说话要快。”

王增猛地抬起眼帘:“有几分想像?”

“五分。”

王增皱眉道:“只有五分?”

“两人走路间距虽然差不多,但如娘走路爱跳跃,而这位容少爷走路是大踏步而行,另外他说话时手指会在腿旁轻打拍子,这个习惯如娘是没有的,再也这位少爷喜欢假笑……如娘也没有这样的习惯。如娘的胸部也似乎要大些,而这位……应当是个男子。”

“下去吧。”

筑月低头躬身而退。

王增转了转手中的杯子,然后将手中的盐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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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婉拒了驸马府的人相送,自己驾着马车出了山庄,直到上官道,他转头遥遥瞧了眼身后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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