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眉忙对身后的人吩咐。
夏未央警惕的朝着四周细细打量而去,随后又一脸陌生的看着眼前男子。
云洛逸川忧心的看着她:“央儿,你好些了吗?”
夏未央一脸茫然:“央儿?央儿是谁?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云洛逸川内心涌上不安,她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陌生:“央儿,你这是怎么了?”
未央看着眼前的人,低吼了声:“都说了我不是央儿,你干嘛还要一口一句央儿的喊。
不过,你是谁?对,你是谁?告诉我,我又是谁?我是谁?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未央恐慌的用双手抱着头,只是每每她越想要努力的去记起什么,但那种翻绞的痛便越令她痛苦不已。
云洛逸川连忙将她拥入怀中,不停的对她安抚道:“好了好了,央儿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没事了,别想了,别想了。”
没过一会苏七酒便拎着药箱大气不带喘一口的进了宣政殿,刚要朝着云洛逸川行礼,却被他一把拽到了床前:“你快去,快去给朕好好的看看夏嫔到底怎么了?”
未央奇怪的盯着过来的苏七酒,抬眼看向云洛逸川:“我没病,不用看大夫,我说我没病!给我滚开!”
他坐在了床延上,握着未央的手,温柔的说道:“央儿乖,央儿听话好吗?”
未央本能的缩手,从他宽厚的手掌里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苏七酒对未央此时的反应也感到奇怪,替她诊了诊脉:“颅内瘀血未尽,可能……可能夏嫔现在的情况是…是导致了失忆。”
云洛逸川狠狠地瞪了眼苏七酒,一口否决了他的话:“胡说!这不可能,她不可能忘记朕,不可能忘记朕!朕看是苏御医的医术不精就想来蒙骗朕!”
苏七酒跪在了地上,恐慌的说道:“皇上如若不信微臣可传召其他御医诊治便知微臣所说是否是真。”
紧接着云洛逸川立即召集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挨个为夏未央的伤诊治,最后的结果都是一致。
而这事很快惊动了后宫,玉娆雪抱着一个月大的孩子来到了乾祥宫门外却被白眉拦了下来:“奴才参见娘娘,不知娘娘这时找皇上有何事?”
玉娆雪神情略显焦急:“小皇子不慎感染了风寒,所有太医都在乾祥宫,所以本宫只好抱着孩子亲自过来走这一趟。”
白眉没有松口让她进去,恭敬的回道:“还请娘娘在这里等奴才片刻,奴才需先通报皇上。”
玉娆雪并没有恃宠而骄,点了头:“有劳白眉公公通传。”
白眉进去将此事与云洛逸川说过之后,没一会便带出来一个太医:“皇上说既然小皇子病了理应抱回未央宫好好休养,就别再抱出来了,还有张太医会为小皇子好好诊治。”
玉娆雪没想到她也会吃一个闭门羹,况且她怀里还抱着孩子,非但没有见着皇上的人却还被斥责了顿。
一旁的入画劝道:“娘娘,外面风大不宜久待,小皇子还是赶快诊治的好。”
玉娆雪心底一想到殿内被云洛逸川百般呵护的夏姝就气恼不已,只好抱着怀里的孩子打道回府。
起初她还不信这个被关在冷宫一月有余的夏姝有这等本事,却没想到今日的传言都是真的。
白眉送走玉娆雪后也松了一口气,转身又步入了乾祥宫内,正见未央挣扎着喝药:“我没病!我没有病!我不喝药!”
云洛逸川温和的语气如三月的春风:“姝儿乖,朕的姝儿最听话了,把药先喝了。”
未央平静了下来,看着递近的汤匙伸手便猛地推了开,云洛逸川手里的药碗一瞬“噼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正当众人都胆战心惊之时,却没料到帝王并没发火,而是淡然的说道:“重新再熬一碗过来。”
当药再次递到云洛逸川手上时,他直接喝碗里的药吻上了未央的唇,将药全数灌入了她的嘴里。
“张嘴。”随后又抬手慢条斯理的喂了一块蜜饯在未央的嘴里。
全过程不仅是众人看傻了眼,就连未央也傻了眼,只是令她不明白,为何心底会泛起酸楚?
云洛逸川长叹了一口气,接受了眼前的这个现实,起身对白眉道:“送回冷宫去吧。”
白眉听到这句话后完全懵了,这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好端端的怎么又要送回冷宫?
血煞推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的人:“愣着做什么?白眉公公还不送回去。”
“哦……”白眉迟疑的应了,不耐烦的又对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示意将夏未央抬回冷宫。
未央被送回墨清宫后,云洛逸川才对血煞开口道:“以后你就不再是朕的暗卫,从今往后你负责夏贵人的安危。冷宫有什么事及时向朕汇报!”
血煞微微震惊:“主人,三思!”
云洛逸川坚决的说道:“不必多说了,照朕的吩咐去做。”
“是。”血煞见他执意如此,便没再多言,只好服从命令转身去了冷宫。
白眉将未央安置在冷宫后便回了乾祥宫。
而此时的殿内,苏洛正研着墨与云洛逸川说话:“皇上,朝中现在许多官职都已有人上任,不知皇上现在对谁更看重一些?”
苏洛实则并不是专为此事而来,她是听了乾祥宫这边的风声赶过来的,谁料夏嫔还是被皇上送入了冷宫。
或许现在的那些谣言都爱夸大其词吧!若是皇上爱她,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