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逸川也不管她此时心里在想什么,语气清冷的说道:“恐怕这不是爱妃想要和朕说的。”
苏洛谨慎的开了口:“臣妾的确想说朝中兵部提督一位空缺很久了,妾身只是想着这位置空缺太久也未必是件好事。
底下的官员互相猜忌,各使绊子,最后朝堂还不被搅的乌烟瘴气?近来向皇上举荐这个位置的人也不少啊!”
云洛逸川的视线从奏章上抬起看向她:“爱妃这是妇人之见。你只要替朕管理好后宫就行了,朝堂的事在爱妃入宫当日,朕便提醒过,莫不是爱妃都忘了?”
苏洛神色一慌,研墨的动作顿了顿:“臣妾知错了。”
转而看在他神情无常,转移了话题:“听说夏嫔昨晚被人砸伤了头,不知现在可否好些了?”
云洛逸川目光温和,声音冰冷:“爱妃现在才想起此事莫非晚了些?”
苏洛心底摸不准他的想法,欲要解释:“臣妾…臣妾也是刚刚得知…”
云洛逸川却忽然握住她的手:“行了,爱妃不必解释了,反正也不是朕在意的女人。”
见他这一举动,苏洛心里暖了暖,有些诧异的问道:“当真不在意?既然是不在意,皇上又为何兴师动众的劳驾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皇上是在诓臣妾开心吧?”
云洛逸川轻描淡写的说道:“当然是做给皇太妃看,好坏也是皇太妃的亲侄女。朕已将你捧在了手心,怎么还不满意吗?”
苏洛这样一听觉得也并无道理,还没来得及去思考更多,却被他薄唇倾压而下油走在她的颈项。
“嗯……”身子的酥痒令苏洛卧在他的怀里娇吟了一声:“皇上,真坏……”
而站在殿里帘幕后的白眉明显看得出来云洛逸川并无兴趣做这事,也便合适宜的走了出来:“皇上,太妃娘娘让您去一趟。”
苏洛迅速整理了衣裳从他怀里站起来,厌恶的瞪了眼白眉。
这些日子她只要一想到雪妃的孩子心里就气恼不已,巴不得自己也赶紧有个孩子,如此她在后宫的地位便稳固了。
就在她愣神之时,云洛逸川匆匆的在她耳旁说了一句:“朕今晚上再过来看你。”随后便离开了。
苏洛弯唇笑着,便回了关雎宫精心的准备着今夜的良宵。
*
云洛逸川刚走出殿内,白眉浅然笑道:“太妃娘娘没有找皇上,奴才诓贵妃娘娘的。”
云洛逸川睨了眼他,淡漠的笑了笑,却也没有怪他的意思:“你这个老东西,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说着,他便拂袖而去:“罢了,那就去冷宫看看吧!”
白眉晓得他心里是记挂着她的,所以也是顺他的心:“是。”
来到冷宫后,云洛逸川听梦儿说未央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让进去。
此时的未央正坐在窗边吹着风,因为她的心很乱,脑子里虽是空白,但她对这个地方尤为反感。
云洛逸川走到窗边,见她闭着眼静静的靠在窗柩,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像是在眷顾一个婴儿。
“怎么坐在窗前也不多穿些?”
未央睁开了眼,失神的看了会站在眼前的男人:“我不冷。”
云洛逸川跃身进了屋内,淡然的问道:“头还疼吗?”
未央因他的举动而愣了愣:“不疼。”
“那就好。”云洛逸川点了点头,见她的眼神对他就如同看一个陌生人,心里仍是有些忧伤:“央儿……”
未央拧了拧眉:“我不是央儿,我姓沐,名为蒹葭草的蒹葭,所以你肯定认错人了!”
云洛逸川忽而想起了她那次醉酒时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我知道,曾经你跟我说蒹葭是这世上生命力最顽强的草。还记得你曾经对我唱的一首歌吗?”
“什么歌?”
云洛逸川哼唱了两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未央自然的就接了下一段:“蒹葭萋萋,白露未晰。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云洛逸川附和着她的声音,接而哼道:“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泗。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址。”
未央怔怔的看着这个莫名熟悉的男人,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是认识他的。
云洛逸川见她眸底闪烁着泪光,激动的握着她的双臂:“央儿,你记起来了对吗?”
未央垂了垂眼眸,看向别处:“没有,只是这首歌我从小就会唱。我不记得你是谁?你却又让我好熟悉。
我不记得我为什么会来到这块大陆?也不记得你们为什么一会唤我央儿,一会说我名字是夏姝!我到底是谁?”
云洛逸川想要抱她,却被她躲了开:“你既是夏未央也是夏姝,只是从今往后你记住,除我以外的人,所有人面前你都要自称是夏姝。”
未央感到不解:“为什么?”
云洛逸川简洁明白的解释道:“如果你不这样做,便会遭到危险,听话好吗?”
“嗯。”未央只得闷闷的点头:“我听那丫鬟说你是皇帝,这里是冷宫,既然你不喜欢我,能放我离开这座金丝牢笼吗?”
云洛逸川看着她落寞的样子心里也同样不好受:“不,我没有不喜欢你,只是因为太过爱你,所以才不能把你捧上云端,这个宫里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