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如花般的小脸因为气愤显得很红很艳,她瞪着他道:“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人还有一种特别的能力?”
“什么能力?”
“找打的能力。”
“……呃,我想除了我未来的妻子,应该没有人什么人能打我吧?”
“那你未来的妻子是谁?”
君北衍思索片刻,凉悠悠道:“未来的事我如何能知?”
褚玉想了一想道:“虽说姻缘天定,但也靠自身努力才行,我认识一姑娘,才华阜比仙,气质雅如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烧的一手好菜,我可以给你介绍介绍。”
“你说这么多还没提到她的脸。”
褚玉又想了一想,拿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来,道:“只比我差那么一点点。”
“哦,比你还丑!我不要。”
“滚!”
“……呃,可不可以不滚?”
褚玉白他一眼,气乎乎的不答话,他从袖笼里摸出那面小镜子来,揽镜自照了两照,甚是为难道:“玉儿你太强人所难了,像我这样的人怎么能在地上打滚,一点也不符合我玉树临风的高贵气质。”
“走,那你走好了吧!”
他定了定,望着他道:“也好,不过在离开之前,玉儿你可否弹奏一曲为我送行?”
“我会的曲子很多,你想听哪一首?”
“你又强人所难了,我都不知道你究竟会哪些曲子,如何选择?”想一想,道,“你就随便弹弹吧!只要是你弹的我都爱听。”
“那我弹奏一曲《回家》可好?”
“不好,我已经听过了,不想再听。”
“《笑红尘》可好?”
“这首曲子小时候听烂了,再听怕耳朵起茧子。”
“谁弹给你听的?”
“哦,我在梦里似乎听过。”
卧槽!
褚玉再想一想又道:“《同桌的你》?”
她之所以说这么多曲目,就是想通过这些曲子知道君北安是否是穿越人士,她对君北安比较好奇,只是君北衍似乎不愿谈她,她唯有旁敲侧击从中获取信息了。
君北衍摇头道:“我没和你同桌过,这首曲子不能引起我思想上的共鸣。”
“那你到底想听什么?你报一个曲名我看会不会弹。”
君北衍道:“随便,只要是你弹的我都喜欢。”
“《思念是一种病》?”
“有病我不喜欢。”
“《董小姐》”
“小姐我也不喜欢。”
“那你究竟想听什么?”
“都行。”
“那就来一首古典的,《水边的阿狄丽娜》?”
“这雨下的已经够让人烦了,还要什么水边?不想听。”
“卧槽,你究竟想怎样?”
“随便你怎么样啊。”他挑一挑眉头,眼睛眨了两眨。
“那你干脆什么也不要听了。”褚玉开始生气了。
“玉儿,你这就这么跟你师父说话的,我教你这么久,你竟连一首曲子也不愿意为我弹?”君北衍也开始生气了。
“那我干脆弹你教我的《摄魂引》好了。”
“好是好,就是没什么新意,我不甚想听。”
褚玉已开始气的想跳脚:“你能不能干脆点,告诉我想听什么,我会就弹,不会就拉倒。”
“……嗯,都行。”
褚玉已是七窍生烟,抱起吉它抬脚就要走人,他忽然幽幽的来了一句道:“那就弹一曲《今天你要嫁给我》吧。”
褚玉顿时一个激灵,赶紧问道:“你听过此曲吗?是谁弹给你听的?”
“哦,原来真有此曲,我不过是蒙了一下,果然蒙对了。”说着,又照了一下小镜子,理一理被雨打的微湿的头发,自言自语道,“我长这样好看,人还聪明完美,怎么玉儿你……”他难以为继的停了口。
“卧槽!”
“别操了,赶紧弹曲,我还急着赶时间呢。”他将小镜子收回了袖笼,眼睛微微往不远扫了一眼,那里有个烟灰色的身影终于飘啊飘的飘远了。
君北衍眉心染上一层忧虑之色,那个烟灰色的身影正是醉风楼的夜倾城,她和他师出同门,也是玉儿的姐姐。
他并没有作好完全的准备让玉儿和夜倾城相认,他有些迟疑是否要将玉儿带入一场腥风血雨的纷争,他不知道,他强留下玉儿在这里,是对还是错。
他没有做好准备,夜倾城却按捺不住了,他们早上刚刚发生过争执,夜倾城想这一次带玉儿一起回玉留山见师父,让师父亲口告诉玉儿,她的身份和她身上背负的使命。
按理说,人家姐妹相认他不该横打干扰,可夜倾城的相认绝不是简单认回玉儿当个妹妹,这一认或许就让玉儿跌入了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