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整个将她的手包住……但是她的手也好凉,魏央想把自己的热量都传过去,温暖她冰凉的手。

他终究还是问到这了:“公主为什么会出去?”言下之意,你怎么看着公主的?

齐一等他这句问话已经等了好久了,他被别人发现时公主已经不见了,他当时满心怨气,觉得这个公主只会找事,可是又在担心,希望她只是贪玩,别出什么事好。可是没想到,她回来的时候,居然伤得这么严重。他何尝不在责怪自己?

况且,从□□的羽箭来看,她是被敌兵伤成这样的,齐一都不敢想象她一路回来经历了什么。他以前讨厌她,因为觉得她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公主,只知道吃喝玩乐、拖别人的后腿,可是今天,他才知道他错了。

于是齐一立刻跪下,低声道:“属下愿领罚。”

魏央没什么表情地说:“军棍二十,自去领罚。”

“是。”

齐一走后,魏央才终于克制不住,“噗”地吐出一大口乌血。那血红中带黑,他知道,那不仅是伤的原因,还有他情绪几度失控、气息紊乱所导致的。

但是他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他只是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北采的脸颊。

他的唇眷恋地吻住她卷翘的睫毛,他知道,他这条命是她救得,他无以为报,只愿,护她一世安稳,此生,不让她流泪。

很久,将领们才等到魏央从公主屋里出来。

他们一脸担忧,看到将军和公主这个样子,他们也知道将军是受埋伏了。一个将领开口道:“将军要不要先去看看医师……”

“不必。”魏央低声道。他知道他的身体状况,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只不过需要休养,但是到了军医那里肯定就是很严重的伤,现在他们这么失败的回来,已经挫伤了士气,不能再降低了。

而且敌兵撤退的也甚是诡异,北采在水里憋不了多久,他们只是大概检查一下就撤走了,凌晨的时候也没派人继续寻找,只能说明……他们那边出了问题。

魏央之前打听过,这个突厥新的王是谋权篡位的,似乎还有个遗失在外的真正继承人。打仗就要收赋税、补充军饷等,本来突厥就不富裕,他这样打仗,想必百姓多有怨言。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魏央沉声下令:“一队骑兵跟着我去打探,步兵候命。按照之前的阵型准备。”

他们的作战计划早就准备好,一直处于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罢了,只不过……大家还是觉得有点突然,其他将领有些犹豫地面面相觑。

魏央一向是个极强势的人,其实以前说是讨论,最后做决定的都是魏央。看着魏央不容商量的表情,大家还是纷纷应和,去做准备了。

军营外,高阔的蓝天白云下,魏央坐在骏马上,眉目冷峻,眼眸漆黑,浑身杀气。他一身银白色铠甲反射着白光,带着森森寒意,他身后亦跟着一行银甲。他,又是那个冷冽无情的地狱修罗。

公主,伤你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

北采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她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男人英俊却面无表情的脸……是魏央,等等,魏央?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黑漆漆的山林,冰冷刺骨的河水,近在眼前的军营……和魏央最后一个类似于“笑”的温暖表情。

如今一睁眼,就是有些昏暗的灯光,和熟悉的魏央……她有点缓不过来,不由得坐起来,腿部却蓦地传来一阵钝痛,让她不由疼得“嘶”了一声。

魏央沉声开口:“别动。”

北采听话地不再动,目光移向魏央,这下才注意到他缠着一堆白色布条的上半身,北采眉头一皱,刚要询问,却被魏央打断:“没事。”

北采顿了顿,知道这是魏央不想她担心,沉思了一下,小声说了一句:“好渴,好饿。”

魏央没回答,只是温和地看了她一眼,立刻起身,出了营帐外去给她拿吃的。

北采目送他走出门外,心里暗暗想,你不告诉我,我问齐一,我可早注意到齐一一直在旁边站着呢。

于是魏央的身影一不见,北采连忙和齐一说话:“将军受的伤严重吗?”

齐一一直陪着将军在这等她醒,刚刚看着她醒来,心下松了口气,自从他们打完仗将军就在这守着,如今她没事了,将军总算能安心休息了。想到将军为了她守了这么久,齐一不由冷哼:“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这小屁孩,北采心中暗骂,正想着怎么继续套齐一的话,没想到齐一自己却主动开口了——

“我以前虽然很讨厌你,但是听说你救了将军,而且将军很喜欢你。”齐一说这句话时没有看北采,眼神别开,似乎很窘迫的样子。

然后语气停顿一下,他的脸上又出现了敬仰的表情:“将军是个很铁血的男人。以前只是听说,今日才第一次见到。他果断地下命令,带着骑兵找好路线,然后开战,我们大军的阵型变换的很及时,两翼包抄,前翼成弯刀状,最后敌军落逃,虽没赶尽杀绝,但是量他几十年也不敢再来犯了。”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充满了自豪,仿佛那个上战场威武杀敌的人是他一样。

系统突然出声,却是对齐一的话嗤之以鼻:“没他说得那么夸张。突厥内乱了,流落在外的皇族带着势力归来,知道战争打起,无穷无尽,偷偷放火烧了敌军的粮仓。魏央趁在这时杀过去,对面军心不稳,这边又早有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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