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岳父上楼,贾赦就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然后搀扶着张老太爷的胳膊,“岳父,您来了。”
贾政虽然没有迎上前,但是他也和贾瑚一起站了起来,一人灿烂笑道:“孙儿见过外祖父。”
一人小心恭敬地道:“晚辈见过张老太爷。”
张老太爷捋着胡须看着贾政,含笑道:“存周也在,别多礼。”又看向贾瑚,顿时眉头皱了起来,然后狠狠地看向贾赦,“瑚儿怎也会跟着一起?”
贾瑚立即盼着外祖父的胳膊,笑道:“外祖父别怪父亲,是我要跟着一起来的,我现在身体好很多啦,不会风一吹就倒。”
贾赦其实这会心里正松快,岳父看到老二没生气就好,转而又想到,岳父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如何还会惦记着许多年前的事情。
贾赦迎岳父坐下,张老太爷现在可顾不上他,一门心思都在外孙身上,这摸摸那摸摸,又见他身上带了一个水壶,有些好奇,待贾瑚解释,张老太爷这才明了,其后才有时间来与女婿和女婿之弟交流。
贾赦拿出誊抄的一卷纸,上面一共有十来个人,他搔搔头,“岳父,这些人都住在外城岳阳楼附近。”他指着其中六人,“这六个人我接触过,性格还好吧,反正与我挺谈得来。”
他小心地看了一眼张老太爷,心里直打鼓,张老太爷一直面带微笑,听到女婿这话,心里却琢磨开了。女婿确实一无所成,不过他一直认为是以前贾老太夫人太过于溺爱,又贾代善常年在外,没有人督促贾赦的学业,所以这才荒废如此。
而能与女婿谈得来的人,不是脑袋死板之人,至于学识和人品如何,还真得接触之后再说。
“我想给瑚儿请一个秀才或者举人先生,教导他三年或者一年的启蒙书籍,后面视瑚儿的身体状况,另作打算。不过我不希望先生就只会教导瑚儿书本上的知识,若是像老二这样又是一个书呆子,那还不如不读书。”
张老太爷顿时有几分无语,眼角的余光看到贾政面无波澜,依旧平静地听着,一时间张老太爷也不知道贾政到底是变得深沉了?还是依旧木愣不懂?
贾瑚眨了眨眼,父亲和二叔这样互相撩拨对方,不生气吗?他对先生倒是没概念,只要能认认真真地教他念书就好。
张老太爷含笑点头:“我知晓了。”他也不会找一个书呆子来教外孙,不过外孙身体才刚好转,确实不能累着。
总共在天然居待了不到两刻钟时间,一行人便转往外城岳阳楼。
岳阳楼可不是岳阳市的那栋岳阳楼,这只是客栈老板借岳阳楼的名声而已,若是随意在街上找一个人询问岳阳楼,百分百都知道湖广地带的岳阳楼,当然问京城人他多知道一个地方,那就是外城东区的一家客栈,里面常年住着各地学子,岳阳楼都变成一个外地学子聚集之地。
今年不是春闱之年吗?这会岳阳楼学子众多,都在为三月初九、十二、十五的春闱做准备。
张老太爷估算着时间,还有一个来月时间,大凤这么多学子齐聚京城,总有一些人考不中,所以现在只是考察一下,倒也无妨。
“女婿呀,现在举人学子都在为三月的春闱做准备,只怕不会答应你的邀请。”不管有没有能力,最后结果如何,考之前肯定都带着十二分的自信心,所以谁会答应当一个七岁孩子的启蒙老师?
贾赦搔搔头:“既是如此,那就邀请那些秀才学子吧。瑚儿身体没养好,不敢让他太劳累,秀才学子先教授一年,等瑚儿学会识广一些的先生。”至于岳父或者大舅子们,有点大材小用。
张老太爷叹了口气,心想还是找个时间问问女儿,他这么好的助力不用,偏偏要找外人,作为外祖父他有点憋屈。
背景板贾政和贾瑚默默无言,尤其是贾政,心思飘摇,秀才、举人他身上的秀才名额还是因为在国子监读书拥有的,起步就是从秋试考举人开始,突然羡慕起那些能考上秀才和举人的人,然而他不敢想他若是去考秀才是否能考得上。
周举人应该快到京城了,离开金陵时,他与周举人说好,到京可找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