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见宫澈盯着白子归,久久不做声,云轻舞眸光微闪了下,歪着头问眼前之人。
“嗯。”宫澈轻颔首,眸光从白子归身上收回,与她视线相接:“你也认识。”微顿片刻,他续道:“子归是我的朋友,同时也是你的朋友。”
云轻舞露出不解之色:“是吗?可我没一点印象。”朋友?她和他们是朋友,骗鬼呢!
而白子归闻宫澈之言,无波的眸中明显有了情绪:“你能告诉我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能告诉我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能告诉我我是否有亲人?”他走至两人近旁,看着宫澈一连三问。
宫澈道:“我们从小就认识,你是个很好的人,你有父母,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不过,我不知你是否还能见到他们。”白子归嘴角紧抿,眼里的情绪散去,良久未出一声。
蒙蒙细雨已然停息,天空放晴,夹着湿意的凉风拂面而过,周遭静寂无声。
云轻舞眼睑微垂,琢磨着宫澈之言,却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回忆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而他和白子归似乎也是很久很久以前就相识,那个很久很久到底有多久远,她不知,只知他没有说谎。
“公子认识我么?”
白子归神思归拢,看向云轻舞浅声问。
“没印象。”
云轻舞摇头。
除过宁溪镇那次偶遇,她对他再无印象,这可是大实话。
“是么?”白子归看着她,目中神光若有所思,半晌,他挪至宫澈身上,道:“我信你的话……”说着,他握拳掩唇,不可抑制地咳嗽起来,这时玄一疾步到他身后,关切地道:“主子,您没事吧?”
白子归连续又猛咳了好几声,方止住咳嗽:“无碍。”
“主子在院里呆的时间不短了。”
玄一言下之意是劝主子回屋休息,闻他之言,白子归稍作迟疑,点头轻“嗯”一声,而后朝宫澈,云轻舞两人礼貌地道:“白某就先回屋了,两位慢聊。”语罢,他转身而去。
“既然宁王殿下身体无碍,草民在此便也告辞了。”
从白子归远去的背影上收回视线,笑容浅淡,与宫澈揖手行礼作别。
熟料,宫澈挡住她离开的脚步,目中神光深沉而复杂:“我们单独谈谈。”他声音不大,却不容置喙。
云轻舞浅笑依旧:“草民不知和宁王殿下有何相谈的。”
“去院外候着。”宫澈似是没听到她之言,而是凝向聂文,冷声道出一句。
“公子……”
聂文被他身上骤然爆散出的凛然之气,吓得神色微变,看着云轻舞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
“宁王殿下已然动怒,你还是到院外候着吧,免得把小命丢在这里。”云轻舞之言明显带着嘲讽意味,宫澈又岂会听不出?“我……我没有那个意思。”他忙出声解释。“宁王殿下具体是个什么意思,想来只有殿下您自个知道。”云轻舞面色不变,淡淡道。
聂文朝两人各一礼,提步朝院外走。
云轻舞负手而立,眸光清冷疏离:“在下是奉口谕来给宁王殿下诊脉,可殿下却说些没头没脑的话,这让云某觉得相当困恼,不知宁王殿下是否能给云某解释下之前那些言语是出于何故?”
宫澈仔细打量着她,神色忧伤哀戚道:“你真不知么?”难怪他初见少年时就生出好感,进而生出那种难以言喻的心思,原来……原来一切都是事出有因,原来少年是他的小舞,这才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情愫暗生,想要不顾lún_lǐ和其呆在一起。
云轻舞唇角勾勒出抹好看的弧度,在宫澈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着他,目光完全有得一拼,这人是在演苦情戏么?以为这样,就能迫她就范?以为这样,她就会和他有所牵扯?真是不知所谓!
“宁王殿下没什么要说的,云某就不在这多陪了。”不待音落,她欲绕过宫澈而行。奈何宫澈并不让她如愿,他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声音低哑悲凉:“小舞,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是你,别这样对我好么?”
“在下真不知宁王殿下在说什么。”云轻舞语气疏淡却不失礼:“劳烦殿下松手,在下府中还有事,需要回去处理呢。”
宫澈眼里伤痛难掩:“是我不好,害你变成现在这样,但你完全不必为此感到忧心,我会依然对你好,会好好的爱你……”云轻舞一怔,转瞬警惕地看着他:“宁王殿下……您该不会得了癔症?”她是装出来的,却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我很正常。”宫澈道。
云轻舞却依旧警惕地看着他:“宁王殿下没得癔症啊,可是怎么办?在下之前也说了,即便喜欢男子,也只会成为太子的入幕之宾,更何况,在下到目前为止,喜欢的只是女子,所以,宁王殿下的厚爱,在下消受不起,还望殿下莫再给在下造成困扰,让人误会在下有断袖之癖。”
“给你造成困扰?断袖之癖……让人误会?”
宫澈手上的力度不由自主收紧,神色变了又变:“太子真就那么好么?和他传断袖,你丝毫不在乎,和我在一起,就给你造成了困扰,就会让人误会,小舞,你难道忘记你我之间的过往?忘记你有多么喜欢我了么?”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