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烦世子了,告辞。”卫衡开口对林格辉说着。
卫衡说着,就一手揽过寒香的肩头,带着她下楼了。
卫衡平日里鲜少有这样的举动,只是寒香也没逆着他,随着他下去了。
林格辉看着卫衡那宣誓主权的举动,一愣之后,心里暗骂了一声,原本没想着怎样,只单纯的被卫衡的举动弄得十分的不爽。
卫衡的车子就停在一品居附近,下来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那巷子口,之后上了马车。
寒香看到卫衡的神色,从始至终他都没问事关常笙的事情,这时候上了马车寒香便主动开口说道:“常笙他......”
“我知道。”卫衡说完抬头看向了寒香。
“你知道?”寒香不由得有些疑问。
听着寒香的疑问,卫衡点了点头,之后开口道:“常笙跟先太子的事情有关。”
原来卫衡知道,随后寒香想到之前在一品居的门口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便猜到了今日是卫衡请常笙前来的,想着纵然在卫衡心里自己不在了,他也没打算放弃自己要做的事情。
一时间,寒香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
而在卫衡面前,寒香也无需说什么,仿佛卫衡都懂得一般。他往寒香身边坐了过过的那些话,我都记得,永远不会变。”
寒香没有说话,只觉得心头泛起丝丝的甜意。
车夫上来赶动马车的时候,请示的问着:“二爷,咱们去哪儿?”
卫衡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去朱雀街。”
卫衡说完之后低头跟寒香说道:“宅子是太子赐下的,如今空着,我如今在翰林院当差,原来外放的缺已经有人顶了。”
在翰林院,远比外放强多了,更容易接近权利的中心。
卫衡说回那座宅子,寒香心里明白卫衡的想法,只是卫衡如今一切不稳,自己这样留在他的身边容易引人侧目,之后开口说道:“我如今住在南大街那边的杏花胡同,你送我回去那边吧。”
寒香说完,卫衡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寒香许久,随后只说了一句:“好。”
等着快到杏花胡同的时候,卫衡开口说道:“你等着我,我会光明正大的娶你过门的。”
寒香听着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卫衡的意思。
他以为自己不去他那边住着是嫌弃名不正言不顺,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正在纠结的时候,听着卫衡轻笑了一声,之后说着:“傻丫头,不用自责,本来就是我考虑不周。”
等着到了许家铺子前面,卫衡亲自将寒香送了进去。
许家人不认识卫衡,但是半夏是认得的,看到卫衡进来惊讶的话都不会说了。
卫衡十分客气的跟许大夫说了“劳烦他照顾寒香”云云的话,之后就告辞了,等着卫衡走了,半夏将寒香拉到后面问着:“二爷怎么来了?不是说二爷在江淮出了事故吗?”
“他被人救了,有惊无险,现在已经没事了。”寒香说着。
半夏看着寒香脸上还有未消的红晕,脑中仿佛开窍了一般,寒香从未与半夏说起过跟卫衡的事情,此时半夏的惊讶显然是不小,她想到了之前在卫家的时候,寒香受伤的有一段时间就是在卫衡院里的,早在那时,只怕两人已经暗生情愫了。
半夏愣愣的想着,也不怪寒香看不上卫扬了,有卫衡这样的珠玉在侧,寒香如何能看得上卫扬。
第二天的时候,卫衡就又送来了两个丫鬟,寒香知道他这是不放心自己,便将两个丫鬟留下了,他也好安心。
卫衡平时不常来,一是他朝中有应酬,二是不想频繁的出入这边招惹一些没必要的麻烦,平时有事也是书信往来。
林格辉倒是来过几次,也没有开口问起卫衡,只与寒香说起了常笙的事情。
常笙的外伤足够他躺上两三个月了,听林格辉说,常笙将太医院最好的大夫都请去了,虽说没什么消息传出来,但是肯定是人已经废了。
进入冬天的时候,太子心血来潮,等着第一场大雪过后,便组织着京中的权贵世家去打猎,其中也包括齐王在内。
卫衡对于这些并不擅长,原本打算不去,只是太子却盛情邀请,便推迟不得,随着前去。
寒香也知道这场冬季狩猎,林格辉之前来的时候说了,他是跟着齐王一起去的。如今英国公府跟齐王走的很近,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之前一直避嫌,也没有使得英国公府的情况改善到哪里去,如今反倒是不避嫌了,任谁都知道如今英国公府跟随着齐王。
这天药铺子没什么人,半夏和寒香早早的回去帮着许夫人张罗家务,更弄了汤锅子等着许大夫和许大勇回来的时候全家聚一起热闹一下。
看着许家人聚坐在一起,想着要是卫衡在的话便更好了,可是卫衡此时随着太子一行人去了西山。
就在他们准备好刚刚坐下的时候,便听着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屋中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许大勇过去开了大门。
门外来人许大勇认得,因为跟随卫衡来过两次,许大勇一看就是找寒香的,便引着进了屋子。
那人进屋后给寒香行了一礼,之后将一封信递给了寒香,随后说道:“二爷说了,请姑娘务必遵照信上所做。”
那人说完便匆匆告辞了,寒香打开信,看到上面写着:今夜求医之人乃太子暗伤之人,勿治,切记。
寒香拿着信有些想不明白,卫衡如今人在西山,让人送来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