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泽看着这些战船时,心中的喜悦无以言表,但一想到巨大的兵员损失,陷入了沉思。
“陈将军,回到徐州,让颍州红巾军开回去一半,剩下的归我们!”李兴泽再三衡量之后,沉吟道。
虽然他也很想要,但是总得堵住颍州那边的嘴,所以只好五五分了。
“遵命!”
陈友谅只好无奈的抱拳回应,这些战船可是花钱都买不来的东西,就这么分走一半,感到心里老大的不舒服。
李兴泽交代好之后,便和张君宝赶回砀山。
......
别帖木儿怔住了,没想到,居然被李兴泽玩了个暗渡陈仓,导致水军全部覆没。
虽然报恩奴不是一奶同胞,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弟弟,就这么被抓了,愤恨不已的在军帐中走来走去。
他和李兴泽在砀山对峙,双方兵力都差不多,暂时没有好的办法一击而中,只能耐心等待机会。
“李军师!”马大小姐得知李兴泽和别帖木儿在砀山僵持不下,徐州暂时也无其他之事,便赶来帮忙。
看来这场焦灼的战事牵动很多人的心,李兴泽笑着抱拳道:“见过大小姐!”
当着众人的面,马大小姐盈盈浅笑地打完招呼后,悄悄地把李兴泽拉到一边,当即脸色一变,低声道:“颍州水军损失太大了!”
现在李兴泽无法集中下来精神思考战事,其中一个原因便是颍州那边关于此次战斗的说法,知道马大小姐此次过来便不会简单,于是皱眉问道:“杜军师他们怎么说?”
送回去那么多船,还依然堵不住明教的嘴,李兴泽心中顿时一阵腹诽。
瞧见李兴泽撇嘴的样,马大小姐便知道他心里不服气,翻了翻白眼道:“这边战事一完,恐怕你还得在颍州待些日子才行!”
想找自己帮忙就直说,何必找这么拙劣的借口,李兴泽垂下头去,无奈道:“要打到什么地方去?”
马大小姐便知道李兴泽一直都这么上道,扑哧一声,笑道:“杜军师希望你们能合兵一处,攻打汝宁府!”
汝宁府所在的位置正好就是当初杜尊道选择的真阳,舞阳一线,想到这里,李兴泽无奈地苦笑道:“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横截汝宁府,这样会激怒元廷的!”
马大小姐撇了撇嘴,这个战略目地可不能和李兴泽说,毕竟这是高层定下来的,讪讪一笑道:“可能他们喜欢那里吧?”
这算什么回答,精明的李兴泽可不会被他们这种说法给蒙了,便猜到明教肯定有什么计划,反正跟他无关,懒得理会。
经过马大小姐的提议,李兴泽带着两万红巾军直奔夏邑。
夏邑是历代兵家的战略要地之一,加之属于粮仓重地,此次又担负别帖木儿所率元军的后勤,防守甚是严密。
之前李兴泽有过烧粮的‘前科’,所以别帖木儿对于他这一手防的很死,就连一座小小的夏邑,足足安排了三千守军。
李兴泽也不废话,率兵到了之后,连招呼也不打,直接攻城。
像这样,直接攻城的人不是没有,是很少见,毕竟强攻意味着损失士兵,
李兴泽无奈之下选择的下下之策,毕竟夏邑距离砀山不远,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足够别帖木儿得到消息赶过来了。
自从马大小姐提议去劫粮道时,李兴泽顿时有些别的想法,他索性直接攻打夏邑,将其打下后引诱别帖木儿,再找机会与元军一战。
趁夜别帖木儿不注意,李兴泽带人半夜从砀山溜了出来,清晨时分到了夏邑后,便发起了攻城。
选择这个时辰攻城,主要是想趁元军瞌睡的时候更容易些,而且人人都看得见,方便一拥而上。
这次为保万一,头前冲锋就是张君宝和花少峰二人。
张君宝一个快步冲刺,蹬住墙根,踩上去后又再次借城墙一脚,五丈高的城墙,一下便被他翻了上去。
‘嘟嘟’地鸣笛声响彻了夏邑的半空,城墙上的守兵纷纷惊醒,将兵器快速对准了张君宝。
张君宝和花少峰算是老搭档了,想当初,两人可是冲进元军的大营配合了半个晚上,这城墙上才几十名守兵,都不够两人看的。
别的红巾军都在忙的攀爬,而在城下张弓搭箭的只有花少峰一人,双眼轻眯,快如闪电地拨动弓弦,一个个箭矢从城下飞来,将城头上的元兵连番射倒在地。
有了花少峰的掩护,张君宝身形更为灵活,轻灵飘逸地在扑过来的元兵人群中穿插,身影闪过,就有元军倒地,几乎都是一剑封吼。
此番如摧枯拉朽般的杀人手段,没把元军吓住,倒是把蜂拥而上的徐州红巾军吓了一跳,哪里见过如此攻城,看到大展神威的二人,徐州红巾军的好手也是满怀信心得爬上了城墙,不消片刻,便打开了城门。
随着红巾军进城,守城元军的败退,这场攻城战结束,整个时间仅仅花费了不到一个时辰。
一直在外观看的李兴泽这才犹如一颗石头落了地,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急忙伸手招呼道:“快!”
随着元军粮仓被熊熊大火燃烧,浓浓的黑烟升起时,正好赵普胜率领驻守砀山其余的红巾军赶到,李兴泽指挥大军撤出了夏邑,往清凉山而去。
接到一直窥探红巾军的探子回报,得知驻守砀山的红巾军居然一声不吭撤离时,甚至连营寨都不管,别帖木儿便急忙通知全军拔营便要去跟随。
大早晨的,元军大营里慌乱一片,待将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