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抬手敲门,没有关牢的门缝里流泻出一点说话声。
“……昨天他们三个人怎么都是从东边回来的?”是宁誉安浑厚缓慢的声音。
“是啊,我特意问过了,意浓迷路了,爵西去把人找回来的。”说话的正是方云眉。
“好好的,她怎么迷路迷到东边去了,你得提高警惕。”宁誉安顿了一会又问:“老四最近还老往那边跑吗?”
“朦北没以前跑的勤了。”方云眉回答:“爵西倒是不怎么去。”
“不管怎么样,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老三的别墅造的怎么样了?”
“我听说弄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你和爵西说一声,他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他自然懂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今天抽空我会跟他说一声。”
“……”
接下来的谈话,秋意浓没有再听,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敲这个门,转身往楼上走。
边走边思考,从宁誉安和方云眉的谈话中来看,他们似乎对她去东边不大高兴,与那个荒宅有关吗?
听他们的意思,好象是怕她再跑过去,打算让她和宁爵西直接搬出去住。
秋意浓把事情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想了一遍,也没想到到底哪里有问题。反而更加深了她对那个荒宅的好奇,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露台上宁爵西刚刚结束一个通话,他拿着平板电脑处理了一会文件,然后靠在躺椅上一边点烟,一边招手让她过去。
“早餐好了,可以下去了。”秋意浓没在意的走过去。
他指间燃烧着烟,随手从旁边的小圆桌上拿了份东西递给她。
厚厚的一叠文件,最上面摆着一串钥匙,秋意浓脸上的笑消下去,接过这些东西,用力握在手心,冲他挤了一个笑说:“都是给我的吗?”
“这些本来就是给你的。”他弹了弹烟灰,“不过前几天办婚礼,我一时忘了,今天刚想起来,就给你拿过来了。”
“哦。”她不知怎么的抱着这叠东西,手有点疼,事隔这么多年,外公的东西终于回到她手中,感觉像穿越了一个世界那般漫长。
烟雾中,他看她的脸:“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其实,这些是我外公的东西。”她也没打算瞒他,抿唇笑着说:“所以,谢谢你。三哥,谢谢你成全我。”
“既然要谢我,总得有点表示,嗯?”他盯着她干净妩媚的容颜,唇上勾出弧度。
她红了脸,走到他身前蹲下,朝他仰起身,闭上眼睛。
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的吻,她睁开眼睛,是他一双笼罩在烟雾中的眸,深不见底。
将手上的东西随手放在旁边,她软到没有骨头般的身体投入他的怀抱。一面解他的衬衣钮扣,一面娇娇的说:“这样的表示可以吗?”
女人温软清香的唇舌送了上来,他没有回答,扣住她的肩,温热的唇碾压着她,模糊低语:“可以考虑考虑。”
感受着他狂热的夹着烟草的吻,秋意浓侧了侧脸,半边脸都埋进他身前,她想,幸好昨晚吃了药,就算现在做药效还在。
……
假如说前两次,一次在月光湾头的车里是糟糕,而上一次在办公室确实享受到了男欢女爱,事实上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那么这一次只能说是解决了需求。
宁爵西明明心中有数,但还是忍不住做了这一次。
而这次,他心中更困惑,同时那个猜测再次浮上了心头。
……
一切结束,秋意浓的脑袋慢慢从他肩上抬起来,身体发软,不住颤抖,当她散乱的视线慢慢聚焦,整个神思从寄存的空间回到身体里时,对上的是一双眼波沉沉的黑眸。
这种直逼灵魂的对视让人心跳紊乱,她有点心慌。朝他挤了一个微笑,温静的坐在他怀里。
“我弄的你很疼?”
她一怔,小声说:“有一点儿。”
他拧眉:“我去买点药。”
他抱着她要起身,他们的姿势保持着结束时的暧昧,彼此空无一物,她按住他的肩膀,调整了一下呼吸:“不用,没那么严重,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他坐着没动,她已经支着身子下去,抱起衣服裹了自己,说了一句“我去洗澡”,就进了房间。
她洗完出来,他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去外面的洗手间。
咬唇走到露台,她捡起那份合同和钥匙,目光落在他们做的躺椅上,那里一片狼籍。
她的脸白了白,每次做完她的体力消耗就特别大,这会儿身上几乎没什么力气,全凭一口气在撑着。
忍着酸软无力的四肢,仍撑着拿来毛巾,把躺椅上擦干净,弄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宁爵西洗漱完再进房间,看到秋意浓躺在床上,她睡的很沉,纤细的身体侧对着门,只占一个小小的角落。
他无声无息的立在床边盯着她看了会,掀开被子躺到自己那一头,看着离自己遥远的身影,他转而过去从被子里把她搂抱过来。
睡梦中,她警惕性还是有点的,貌似不太愿意,往后缩了缩,他霸道的双手一扣,她整个就窝在他怀里。再也逃不走。
……
这一觉秋意浓知道自己必定睡了很久,那药效太大,照以往的经验,没有一天是缓不过来的。
宁爵西以为她是累了,所以抱着她陪她睡了一会,可是大半天过去了,她依然在